心想蘇自堅把他打得這麼慘,他耿劍北不會就來打上一拳這麼簡單,至於後果她都不敢想像下去了,一時不覺嚇得臉色都蒼白。
耿劍北從派出所出來後,即立去拉來一幫平時一起吃飯喝酒的兄弟,那些人見他這臉的慘狀真是沒法說的了,都是氣憤無比,試想在這鎮上平時又有什麼人敢違逆着他們的話來,更別說是動手來打人了。
這耿劍北的哥哥可是一鎮之長呀,就是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吧,怎就下得這麼狠的手了,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一幫人都是平時一起喝酒鬧事的主兒,一看耿劍北被打成這個樣子,都不禁爲他氣憤着,紛紛嚷着要替他報仇。
當即耿劍北就把他們拉了出來到處尋找蘇自堅倆人的形蹤,他知路紫紅大着肚子一定走不遠的。
他也是被打得暈了頭,也沒好好地去想一想,就連李奎都不敢動蘇自堅一個手指頭,你又有什麼能耐來搞事了。
心想自己這麼多的人,還怕打你不過的嗎?先把人打殘了再說,誰叫你得罪了我耿劍北了。
他仗着哥哥是鎮長,有事時由他頂着,要是對頭比較扎手,大不了跑路就是了。
正如他所料的那樣,這找來找去,還真是給他找到蘇自堅倆人的形蹤了。
那茶樓上喝茶的人一看他那架勢,就知他耿劍北是來鬧事的,坐近蘇自堅身邊的人紛紛站起跑開,遠遠地站過一邊去,生怕這一開打了起來自己遭受了池魚之殃,那就倒黴了。
耿劍北一看到蘇自堅,不覺喜出望外,站了上前哈哈一笑:“小子!剛纔你不是很牛的嗎?這一下子我要叫你哭了起來。”
他指着蘇自堅回身對那些幫手道:“就是這小子了,大家儘量往死裡打,出了什麼事由我罩着。”
自仗哥哥是鎮長,一向都是那麼的無所顧忌,還怕你一個鄉下來的窮小子了不成。
蘇自堅仍是坐着一動不動,拿着杯子來喝他的茶,路紫紅卻是嚇得怕了。
而一幫喝茶的人又有哪一個不識得他耿劍北的了,心想這人又是誰呀,怎地就得罪了他耿劍北了,你這不是吃飽撐着了。
在耿劍北身後的那些人一聽了他的話,登即就衝了上來。
路紫紅一見,不禁驚叫了一聲,倆人在二樓喝的茶,門口處早被人阻死,想要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事了,她這心急得如火燒一般,卻又一點辦法也沒有。
砰的一聲響。
那個衝在最最前面的人頭上一痛,登即被一個茶壺砸開了花,血流如注,人也倒地暈了過去。
那一幫喝茶的茶客們一見,臉上都是變了神色。
人的頭再怎硬,又怎硬得過那茶壺了,一砸之下非得砸得腦震盪不可。
衝在後面的那些人怪叫了一聲,一時也理會不得這許多,前赴後繼,一涌而上。
蘇自堅起身把路紫紅推過了一邊去,抓起了那張桌子,猛地就狠狠地砸了過去。
又是一聲大響,那張茶桌原本就不怎結實,這一砸之下登時就砸散了架,雖是這樣,這衝在前面的倆人也是被砸得不輕,隨着兩聲慘叫聲,這倆人倒了下去。
在那地上抽搐不已,他們一看蘇自堅這麼砸了過來,即用手來去擋,這手上的骨頭便被打斷了,疼痛得他倆人臉色發紫,嗷叫不停。
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耿劍北的人便被放倒了三個,這讓他吃驚不已,不過他仍是仗着人多勢衆,以多欺少,非得要把蘇自堅的勢頭打了下去,不然他這面子丟盡了是一回事,對受傷的兄弟們也是沒法交代。
“大家一起上,打死了這個王八蛋。”耿劍北歇斯底里地大叫着,他也是看到了蘇自堅的厲害,如果不下狠手的話怕是弄他不過,非得把這小子打得手足俱斷,不然這口氣怎出得了。
他這叫聲才落,蘇自堅已是一涌而上了。
只聽得啊啊之聲不斷地傳來。
耿劍北所帶來的那些兄弟一個接着一個倒了下去,這還罷了,那些被放倒了的人不僅是手臂被打得變形,就是一隻腳也變彎了,顯然蘇自堅也是下了狠手,把他們的手腳都打斷了。
也就十來秒的時間而以,耿劍北所帶來的那些兄弟全都倒了下去,而且受傷極重。
耿劍北一看,不禁嚇得臉色蒼白,這是什麼人呀,怎地就這麼的厲害了,打人如撥蔥一般的容易,根本就不是一個等級的人嘛。
他見蘇自堅向自己走來,即立厲聲喝道:“不許過來。”
“爲什麼?”蘇自堅不覺笑了。
“知道我哥哥是誰嗎?他可是鎮上的鎮長呀,你要是傷了我,他一定不會放過你的。”到了這時,他仍是想着把哥哥擡了出來嚇住蘇自堅。
“是嗎?你說的一定就是耿劍南了,那傢伙我不怕他的。”蘇自堅不禁大笑了一聲。
“你……你……啊!”耿劍北驚得不知如何是好,正要轉身就逃之際,蘇自堅已是撲了上來,一下子就錯斷了他的一隻手臂,在他倒地之後又在大腿上狠狠地踩了一腳。
像這麼狠的打法,那些茶客幾時又見過了,這人又是誰呀,在明知耿劍北是鎮長耿劍南的弟弟時仍是把他手腳打斷了,這人真是夠牛的了。
想想看,在這些茶客中又有誰有這本事和膽量了。
路紫紅也是料不到他憑一已之力暴打了耿劍北等人,不覺呆了一呆,重新打量着蘇自堅,心想他怎地就這麼厲害了,這麼多的人還不夠他一個拳頭,那麼幾下就不行了。
茶客們都是乍舌不已,剛纔還在爲蘇自堅身陷包圍圈中而擔憂,現在一看這擔憂顯然是多餘的,人家那麼好的身手就是再多來十個八個也放得倒。
這茶樓裡不下上百人在喝茶,這打架的事誰又沒見過了,但這拳打鎮長的弟弟的架,又打得這麼慘烈的架真不曾見過,除了興奮之際也是爲蘇自堅擔憂起來。
鎮長耿劍南可不是好惹的呀,親弟弟都被人打成這樣了,尤其這些倒黴蛋中也有鎮政府領導的子弟在內,你這小夥子雖是能打,這民不與官鬥,把架打成這樣你還不快跑逃命去了,這要被抓回派出所裡,他們官官相護,你還不倒黴了。
這個鎮也就巴掌般大了,這裡鬧得這般大的動靜,李奎把所有警力都派出勤了,即立就得到了回饋,他率領着六七名幹警趕了過來,一見耿劍北等人的慘狀,一時都是驚得呆了。
茶客們一見李奎出馬,心裡都不覺爲蘇自堅擔心起來,李奎與鎮長耿劍南那可是成雙入對的出入,一向都是一對好酒友,鎮裡的活動什麼的,或是縣裡來了領導一般都是會到耿劍北的酒店來消費,這樣一來許多見不得光的錢都會落入他兄弟的口袋裡了。
派出所在這鎮上那也是牛逼哄哄的部門,所以鎮上的人們對於他李奎與耿劍南的關係看在眼裡,大家心照不宣了。
現在耿劍南的弟弟被人傷成這個樣子,那還了得,這打傷耿劍北的人還不得倒黴了呀。
讓他們感到不解的是,李奎等一干人來了之後,只是吃驚變色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並不像已前那樣,先不管你是對或是錯了,先把人押了回去修理一頓再說。
誰叫你在我地盤上鬧事了,那還不給我找事了,這要是沒個案子喝個茶的豈不愜意得很。
李奎等人只是呆呆地看着,卻是不敢上前去把蘇自堅就銬了起來,先不說蘇自堅是不是屬於自衛了,單是把人傷成這個樣子那就了不得。
來的時候他極是擔心耿劍北把蘇自堅弄個半死,那時他不好向縣長何文正交代,現在形式轉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變化,乃是蘇自堅把耿劍北等人打慘了,這讓他李奎一樣不好處理。
他苦着一張臉看着蘇自堅,不知怎辦纔好,喚過一名幹警跑到鎮政府通知耿劍南。
耿劍南聽說了這事,也是嚇得不輕,不論是弟弟打了蘇自堅,或是蘇自堅打了他弟弟,每一種情況他都接受不了,何況是弟弟的手腳都被打斷這等情況,當真是他料所不及的事。
起先他極是擔心弟弟不知輕重打傷了蘇自堅,這事一旦蘇自堅回到縣裡或是省裡,他都是吃不了兜着走不可,這個鎮長怕是都作得不長了,雖說弟弟被的得慘了,他這心裡卻鬆了一口氣般。
當初在土鄉村時,那會縣長何文正等縣委領導都在場,一批小年青到水庫裡炸魚被他蘇自堅傷得也是不輕,從這件上來看,蘇自堅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誰要惹了他非得被他整得半死不可,弟弟被傷了固然叫人氣憤,卻是能保得住他的官職不被他告到縣裡,這就可以了。
耿劍南趕到的時候,見得李奎正在等豐他來處理,像這種打架鬥毆的事以往都是他這派出所的所長來處理的,那知這事事關鎮領導的弟弟與兒子什麼的,他這小小的派出所所長就不好擅自來處理了,得等鎮長耿劍南的指示下一步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