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錚從末見局長曹魏這樣罵人過,也是感到不解,不過他是精明的人,猜想這蘇自堅一定是有些來歷背景的人,不然局長曹魏是不會這樣子的,不過周大洪交代他的事可就沒辦法完成了,一時不覺又心生一計,讓周大洪下去找鎮派出所的民警出面來管這事,這樣就能把蘇自堅給趕跑了。
這就是周大洪爲什麼又再出現在路紫紅家門前的一幕了。
趙剛只是村裡的一名村長而以,加上這蘇自堅又是來歷不明,他也搞不清楚蘇自堅是什麼人,所以不敢替蘇自堅出面講話,只能是眼睜睜的看着他被人帶走。
畢竟這是縣城的大官,就他這個一村之長可不敢擋人家的道呀,所以只能遠遠地走開了。
衆村民們又是一呆,良久都回過神來,卻見得那土坑村衛生院的周經財也夾在人羣當中,衆人都是大怒,更是有人撿起石頭朝他砸了過去,接着衆人紛紛撿起石頭來向他砸去。
周經財大驚,快步的飛逃而去,他也是料不到竟是惹起了衆怒,這要跑得慢了非得被石頭砸慘了。
他那衛生院是附近幾個村唯一的一家衛生院,所以衆村民如不到他那去的話,就非得到鎮上來看病了,這一到了他那裡的話非得被他狠狠地宰一頓不可,這宰就宰了,這病還看不好,來回的折騰你幾回,人也心煩意亂得很。
所以大家一向對他周經財沒啥好感,既便是對面的路過,有些人都還不願意與他打個招呼呢,可見他的人緣極差。
鄉親們也是氣極了,不然也不會作出這樣出格的舉動,這蘇神醫看病的確是與衆不同,和與往的那些醫生的看法他們也是見都沒見過,不過人家也是憑着真實本事的,而且所說的也是叫得人佩服得不得了,據說這去抓了藥回去一熬喝了,那病也很是見效,不然大家也不會大老遠的趕到這事湊這熱鬧了。
這到也不是因爲他不收錢之故。
現在人家是在正常公務,蘇自堅也不好對他們用強硬的態度,這前提是你不能對我用上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不然我是不會對你不客氣的。
很快,蘇自堅就被他們帶回到鎮派出所了,周大洪與鎮派出所的同志一同對他進行突審,蘇自堅泰然自若,不爲所動。
“我們已是在現場對你進行抓捕,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周大洪冷笑地說道。
“那麼證據呢?”蘇自堅笑了笑。
周大洪把他所開的那些藥方攤在桌上:“這還不算是證據嗎?”
“貌似我並沒看病,只是隨意地給大家開了個方子而以,大家也只是拿回去玩了玩,又不當真拿來買藥喝了,這也算得是非法行醫嗎?”
“蘇自堅!到了這裡可容不得你來嘴硬了。”
鎮派出所的所長李奎也坐在審問室裡,他見蘇自堅神情穿着雖是平常,不過以他以往的經驗來看,這人的神情氣色與衆不同,那種氣質往那一坐,一種大將高才的神情油然而溢,談吐間透露着他不凡的閱歷,無懼於眼前的這些人,這可不是一般所能具備的氣質。
他暗暗吃驚:這人難不成是有來歷的麼?
蘇自堅看着他,淡淡地說道:“周局長!何不把你的來意說明了一下,你到底有何打算了?”
周大洪冷笑了一下:“我是縣衛生局的局長,有人在縣城周邊非法行醫的話,得持有行醫質格證書,又得到縣衛生局來備案作個登記,現在你不僅沒有作這些前提工作,又在非法行醫,我衛生局有權對你進行取締。”
“大家明眼人就不說這廢話了,我只是一時興起給大家瞧一瞧了,如果礙着你親戚了點,這事過後我也會離開這,如果你要步步逼進,我接招了下來,可得讓你這衛生局的局長吃不了兜着走了。”
李奎靜靜地坐在那看着蘇自堅,又看了看周大洪,周大洪爲何要對蘇自堅趕盡殺絕,這事他也是知道的,就象蘇自堅所說的那樣,這事的確是礙着了他親戚的生意財路,所以非得把蘇自堅抓了起來,然後再給他定下一個罪名來。
不過這非法行醫到是一個可行的名頭,光明正大,只是蘇自堅並不收取財物,只是爲村民們瞧一瞧病,再就是開了個藥方,你要說他是非法行醫這也成,說他是作個好事替村民治個病也可以,這只是當官的如何挽轉的運用罷了。
周大洪與他是有些交情的,如果不是礙於這個臉子,人家在替村民作作好事,這事實是不該這麼辦法,現在一切就看周大洪的意思,看他是不是要硬來了。
周大洪聽了蘇自堅的話後,心想居然還有這麼牛逼的人呀,你一個小農民也這麼拽的嗎?這叫我們這些當官的如何放得下那面子了,這時他也是氣暈了頭,一手就重重地拍在桌上,大聲喝道:“什麼!一個非法行醫的也敢威脅國家幹部,你這是誰借來的膽子呀。”
蘇自堅笑笑地瞅着他,道:“不就一個衛生局的局長,這種芝麻小官我可見得多了。”
“渾蛋!還敢蔑視國家幹部,如果不重重地治你一個非法行醫,你還不知道我的厲害。”轉頭對李奎道:“李所長!接下來就看你的了。”
話中之意示意李奎必要的時候用一些非常手段來逼供。
這李奎還沒說話,蘇自堅已是哈的一笑,道:“怎麼!軟的不行,要用強的了?”這樣子似是很瞭解他們這一行的樣子。
李奎一怔,盯着蘇自堅一會,他起身把周大洪拉到一邊去,道:“我說老周,你看這人是不是有點來歷的呀,我們要是搞錯人的話,這事鬧大就不好了。”
周大洪哈的一笑,拍了拍李奎的肩膀,道:“我說老李呀,你別被他給嚇着了,這小子只是裝腔作勢而以,現在哪有那麼多的能人了,就這小子的熊樣,你認爲有那可能嗎?”
李奎聞語不覺轉頭過去又瞧了蘇自堅一下,皺着眉頭說道:“我總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太對勁,就怕搞錯人了。”
周大洪笑道:“叫我說你什麼好的呢,你是不是近來遇事總這樣,該不會是有什麼事把你嚇傻了?”
“看你說的,我這只是有點擔心,不就防個萬一。”
“放心吧,這小子沒什麼靠山的,他要是有靠山的話,那也用得着跑到這山村裡替人看病討生活的嗎?”
李奎聽他說得有理,點了一下頭。
“所以接下來就看你把他的嘴撬開,審出一些有用有價植的東西來定他的罪。”
“好吧,那小子的嘴有點硬,看來的確是該用點強的來。”倆人回身過沖着蘇自堅道:“你小子要是真不肯說的話,那可別怪我們對你不客氣了。”
蘇自堅盯着李奎,冷笑了一下,問道:“李所長!你確定自己不會後悔嗎?”顯然他也是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的了,所以纔會這般的問話。
李奎板起了臉來,低喝而道:“你當派出所是你家開的呀,居然不把我們當一回事,就憑這點得叫你知道我們派出所的厲害。”說着以倆名民警示意了一下。
那倆名民警會意,上前一把就要扭住蘇自堅,然後把他按在桌上,然後對其進行拳歐。
那知他倆人這纔上來抓住他手臂,忽地感覺到有如電擊一般,大叫了一聲,然後迅速地朝後一跳閃開,神情顯得甚是慌亂。
李奎與周大洪見狀吃了一驚,一時也搞不懂這是什麼狀況,齊聲問道:“怎麼了?”
倆人驚恐地看着蘇自堅,也搞不清楚是怎一回事。
蘇自堅也站了起來,看着周大洪與李奎,道:“如果倆位真想玩的話,我奉陪就是了,就是一會倆人別後悔得哭了起來。”這時的蘇自堅若換倆人似的,眼中那般神情就象是一個久經殺場的悍將,看人的眼神顯現出一股煞氣,令人不禁心膽寒心怵。
周大洪與李奎都是一驚,暗道:這人……怎地這樣呀?
不過周大洪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心想可不能被他給嚇着了,須得給他一個教訓不可,不然就剎不住車了。
倆人心裡也是暗想,這裡是什麼地方呀,可是派出所,你還真無法無天了,須得把你的氣焰給打了下去,不然這今後誰都這個樣子,那我們還用不用在這混呀。
倆人都是同聲喝道:“快上去按住他了,我就不信這小子還有這般大,非得讓他知道厲害不可。”
倆人轉身去提了警棍進來,示意幾名民警上前把蘇自堅捉住,幾名民警在所長的授意下,一齊撲了上來。
那知就在這時,蘇自堅只是伸指一點,撲到了他面前的人被他的指頭點頭,即立應聲而倒在地上,手足不住地抽搐着,還伴有口吐白沫。
周大洪與李奎一呆,不禁就傻了眼,這個蘇自堅也就那個樣子了,這外表上看就好象是一個農民嘛,他這手指朝你一指,怎就讓他動彈不了了,這是什麼法術不成?
到了這時,倆人才知這蘇自堅是人不相貌相,海水不可斗量,真要鬧了下去只怕非得鬧個灰頭灰臉不可。
“有誰還要上來試一試。”蘇自堅笑了笑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