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躁的冰美人頓時鎮住了周圍其他人。
沒辦法,薛冷香這樣的姿色不管在哪兒都是被關注的對象。
地上的精瘦漢子本還有幾分火氣,但似乎感受到了薛冷香的真氣,整個人就安靜了。
“姑娘,在下也沒幹什麼?”
“不要以爲你在本姑娘身後,本姑娘就不知道你的眼睛在往哪走。”
“姑娘,我……”
“乖徒弟,你跑到這兒來幹什麼?”
夏商突然插嘴,到了薛冷香面前。
“師父……”薛冷香見到夏商,一臉春風,頓時把精瘦的猥瑣漢子丟在了一邊,收起劍,恭恭敬敬地對着夏商抱拳拘禮,“徒兒參見師父。”
“這貨是她的師父?”
人羣中多了幾分議論。
“看這年紀跟這女子一般大,怎麼就成了師父?”
“估計這兩人身份不一般。”
這些議論有些酸,畢竟這樣郎才女貌的一對兒湊在一起,讓空氣中都充滿了狗糧的味道。
夏商招呼薛冷香,直接進了都察院裡面,一路沒有絲毫阻攔,更讓外面的人充滿了遐想。
都察院裡面就相對空曠多了。
因爲仙桃山的事情讓都察院受到了不小衝擊,核心人員本來就少,現在就更少了。
只是看到幾個外來的武林人士正在接受測試之類。
院裡不多的都察院官員見到夏商近來,紛紛過來行禮。
夏商都一一回應,讓他們繼續手裡的工作,然後讓司馬衡通知春嬌過來。
直接進了衙門裡面,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讓薛冷香坐在了自己身側。
“你應該護送你師孃她們的吧?怎麼又回來了。”
“隊伍走了沒多久,遇到了水月山莊的女弟子們,她們也要返回江南,正好順道一起。她們的人多,師孃說這一路不會有危險,也就讓我回來了。”
“原來如此……但你現在俏俏來這兒幹什麼?”
“額……”薛冷香有些不好意思,“就是想加入都察院唄。”
“胡來!”
“加入都察院,也就能名正言順地跟着師父了。”
“你都拜師了,還不夠名正言順?我看你說來說去就是怕我不傳授你劍法,這樣也好,以後你就跟着我吧。反正接下來的事情也需要人手。”
“真的?”薛冷香頓時來了精神,“師父接下來要做什麼?”
“反正不會是什麼好事,你也知道都察院和朝廷要做的事情都不會對江湖有利。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師父這輩子都不可能帶着你行俠仗義的,乾的都是一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薛冷香皺了皺眉:“師父不是那種人。”
“不是那種人,但乾的卻都是那些事兒。你不願意跟着我也行,我就把剩下的劍招的用畫冊的方式交給你。”
“願意!當然願意!徒兒跟隨師父只是想報答師父的授業之恩,不是貪圖那些劍招。師父不是壞人,就算幹一些不得已的事情,那也一定有師父的道理。”
“得了吧,別給我戴高帽子了。”
“你們在聊什麼呢?這麼起勁。”春嬌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薛冷香起身,站到了夏商身後。
跟春嬌談話,夏商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就直說了:“遇到了點兒麻煩事,要離開京城一段時間。”
“離開一段時間?是多久?”
“不確定,可能是一月兩月,也可能是一年兩年。”
春嬌看了一眼薛冷香:“不是要帶着你的乖徒弟遠走高飛了吧?”
薛冷香臉一紅,卻不好辯解。
“你能不能正經一點兒。”夏商正色道,“今天來,就是跟你說一聲,都察院的事情你要全部抗起來。不管我在做什麼都察院的發展都不要停滯。按照我之前的計劃,先把人手擴充起來,之後再優勝劣汰不斷提拔新人。好友就是,都察院不要走以前的老路,我不希望都察院還活在黑暗裡。
以後儘量做一些正面的事情,就算不得已要幹一些不好的事,儘量做得光明正大,不要偷偷摸摸。”
春嬌點點頭:“大人的心思屬下自然是明白的。”
“要交代的就只有這些,你就不用再管我了,具體什麼時候離開京城,我還沒有決定。”
“嗯。”
“再者,我離開的事情儘量不要聲張。雖然京城會進入一段時間的安穩期,但任何風吹草動都有可能激發矛盾,能避免麻煩的時候儘量避免麻煩,不是非做不可的事情儘量不要去做。記住,不求有功,但求無過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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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屬下明白大人的顧慮。”
“去忙你自己的吧。”
春嬌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春嬌回頭:“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夏商走到春嬌面前,也不知哪兒變出來一支鮮紅的玫瑰,送到了春嬌面前:“辛苦你了。”
看到這支鮮豔的玫瑰花,春嬌忽然有種心潮澎湃的感覺。實在是太驚喜了!
這朵花的出現就像是冬日裡的太陽,正好暖了心中最空缺的地方。
“大人,你……”
夏商沒回答,插在了春嬌的髮梢,又後退兩步,細細地瞧了瞧:“真好看。”
春嬌臉蛋兒通紅,趕緊取了下來,然後慌張的跑開:“我……我還有事情,不管你了。”
“師父就是這般哄女人喜歡的嗎?”
“這個……不能用‘哄’這個字……”
“難道是騙?也難怪那麼多女人願意爲師父赴湯蹈火。”
“額……徒兒休要油嘴滑舌了。”
“跟隨師父,耳濡目染,希望以後遇到了喜歡的人,也能想師父這般讓喜歡的人爲自己全心全意。”
“這個倒是可以跟師父學學,比劍法功法什麼實用得多。”
簡單聊了幾句,夏商離開了衙門,去外面的小屋中叫了玉奴一起。
此行不知要離開多久,體內蠱毒一直是個隱患,所以玉奴必須跟着。
而且帶着玉奴也是令夏商所期待的,至少有個光面堂皇的理由帶着個不需要付出感情的女人在身邊,沒有負擔,沒有包袱,單純的享受總也會滿足男人內心深處的邪惡。
每每念及此處,夏商也不僅自詡腹黑邪惡,感嘆一句:“呵,男人!呵,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