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繩、幔帳、花牀、霓裳……商蓉一覺醒來,見此情形心中一驚。
“這是何處?嘶……”
商蓉腦子陣陣刺痛,依稀記得自己被擒後,幾個匪徒喂自己吃的藥粉,之後被送到一間房裡,那一段還有些印象,想着自己當時的感受和舉動,再傻也知道自己吃的是什麼。
被灌了春藥,一覺想來又發現自己正躺在陌生的牀上,在看看自己的衣裳,髒亂不堪……
“啊!”
⊙tt kan ⊙C〇 商蓉一聲驚叫,想要起身,卻見自己正被捆在牀上。
情急之中郵箱運氣強行掙脫,但內力已被高手封住,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
“難道……難道……”
如此情形,商蓉實在想不出更多安慰自己的話來。只恨自己學藝不精,頭一次離開師門就被匪徒抓住了,說不定以後還會遭遇更多悲慘經歷,那樣還不如死了的好!
一想,商蓉就覺鼻子酸酸,將哭未哭時,窗前幔帳後顯出一個人影來。
“誰!”
幔帳隨即被人拉開,有一個算不上高大的人舉着一盞燈直愣愣地站在牀邊,商蓉眯着眼,稍作停頓才認出面前的人來,不就是昨夜的年輕人?
“怎麼會是他?”
商蓉驚駭不已,隨即升起滔天怒火,大聲嚷嚷起來:“你這個賊人!你這個騙子!你這個死變態!你昨夜以爲你是好人,故饒你一命,不想你恩將仇報,污我清白,我……我……我要殺了你!嗚嗚嗚……”
說着,心中那萬般委屈和後悔化作絲簾一樣的淚珠串成串流了出來,那叫個梨花帶雨,好哭個肝腸寸斷。
可奇怪的是,站在面前的壞人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就那麼舉着燈看着商蓉,直把商蓉看得心裡發毛。
商蓉想哭,哭着哭着又覺得害怕,現在沒有功夫,又動彈不得,萬一這死變態獸~性大發……
想着,商蓉趕緊收斂了哭泣,盯着夏商,警惕問:“你……你要做什麼?”
這時,站在牀邊的夏商才淡淡一問:“哭夠了?”
“……”
“哭夠了就自己冷靜地想想看看,檢查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被人碰過。”
“嗯?”
商蓉輕咦一聲,不太明白。而夏商卻將等留下,回到桌邊坐下。
夏商看了看天色,天已泛白,淺淺卻沒有回來,也不知究竟去了哪裡。本欲去找,卻無端來了個商蓉。
夏商有些困,坐在桌邊打盹兒。
不一會兒,商蓉的聲音從裡屋傳來:“能幫我送開繩子嗎?”
夏商打了個哈欠,又到牀邊,看着商蓉:“現在想明白了?”
商蓉點點頭:“雖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但的確沒有發生過什麼。”
“你知道就好,我給你解開繩子。”
解開繩子,商蓉從牀上起來,雖知自己還算清白,卻不知怎又出現在夏商房間,更不知這一夜都發生過什麼。對夏商還是不能放鬆警惕。
“你到底是什麼人?”
“自然是不會害你的人。”
“我憑什麼相信你?”
“事實就在眼前,試問姑娘這般姿色,又中了情藥,試問落在哪個男人手中還能完好無損?”
商蓉聽了臉蛋兒一紅,上下打量了夏商幾眼,嘀嘀咕咕:“長的這麼俊俏,說不準還是男扮女裝!”
夏商一聽,如果有鬍子肯定已經氣歪了,老子難得君子,你tm懷疑老子的能力?一想,便是提了提褲襠:“姑娘,要不你驗驗貨?”
商蓉哪見過這種人,驚叫道:“走開!信不信我殺了你!”
“年紀輕輕,動不動就打打殺殺。沒絲毫本事,還學人家出來行走江湖,若不是遇上我這麼單純的老好人,你怕是被人賣了還得跟人家數錢。”
夏商的態度讓商蓉很不滿,感覺自己在這男人面前就像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子,分明他也不大,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拽什麼拽?
“你過來,我有話要跟你交代清楚。”
夏商揮了揮手,命令似的讓商蓉到桌邊坐下,然後又說:“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女人……”
話音未落,商蓉一口嗆得站起身來:“你說什麼?!”
“做我的女人。”
“你想得美!除非我死!”
“只是演戲。”
“演戲也不行!”商蓉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我感激你沒有乘人之危,但這不是理由。如果你真是好人,現在就放我走。”
“走?你走去哪兒?你有功夫嗎?你有船嗎?你有朋友救你嗎?別說你現在沒武功,就算有武功又如何?出去還不是被抓。”
“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你以爲我想操心?老子救你是付出了時間成本的,所以不想看着你去送死。不然你要死死去,我會插手?”
商蓉無話。
“罷了罷了,老子就再付出一點時間,給你講講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當夏商給商蓉講完昨日之事時,天已大亮。
商蓉聽了覺得有些不信。
商蓉並非不信夏商會救自己,而是不信夏商這少年心思如此縝密,竟用一簡單的計策就將自己救了出來。
商蓉思考着,夏商自倒了一杯水喝下:“現在知道其中緣由了吧?你在這水寨裡,配合我演戲,那樣就不會惹來麻煩,只有自身安全,纔有機會脫身。”
“脫身?我看你也難得脫身。”
正說着,吳先生一如往日那樣來了。
商蓉見了眉頭一皺,放在桌下的小手猛地一握,眼中殺機隱現。
夏商起身,擋在商蓉面前。
吳先生沒看商蓉,只壞笑着問:“夏公子,昨夜玩得可盡興?”
“盡興盡興!”
“哈哈哈,盡興就好,盡興就好。盡興之後是否也該想想該寫點什麼不是?”吳先生說着一揮手,有人拿來了紙筆。
夏商明白對方意思,也料定會有這麼一出,故笑道:“放下便可,午後來取。”
吳先生不料夏商如此配合,大喜:“公子明事理,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擾公子了。”
說罷,吳先生帶人出了房間。
商蓉看着對方帶來的紙筆:“他們什麼意思?”
“你先不說我無法脫身?就憑這點筆墨,不出幾日,這寨子的當家人就要恭恭敬敬地親送我離開,你信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