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到底施了什麼妖法……”
此時此刻,海沙幫的三人已沒了先前的囂張氣焰,躲在房間的角落,顫抖着身體,連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發抖。
其中一人已經倒地,不停地抽搐着,在昏暗的下顯得格外恐怖。
仙兒站在中間,還是那樣美豔動人。
可爲首的鄧赫再看她時已不再覺得這是個極品尤物,而是個令人心底生寒的妖女。
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感覺從房門關上的那瞬間起,三人的身體就不再受到自身的控制,每一個動作都變得之分艱難。
若是自己不加以控制,甚至會出現不受控制的動作,讓人莫名其妙卻心生畏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倒在地上的那個兄弟不知中了什麼妖法,一根手指在幾秒鐘的時間內被什麼東西給吃了個精光。
明明沒有任何人的動作,那一根手指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如果不是親眼見證剛纔的過程,在場的人怕都會認爲自己看花了眼。
但事實絕非看花眼那麼簡單,他們親眼看到那一根手指一點點消失,那個兄弟的慘叫聲也那麼真實。
看他現在倒在地上不斷抽搐的樣子,就能想象到他先前經歷了什麼樣的痛苦和折磨。
鄧赫武功不弱,想要反抗。但身體不受控制的情況下,如何能進行反擊?
並且鄧赫能感覺到自己並沒有中毒,他除了一身功夫之外,更厲害的本事則是用毒。
這也是何爲鄧赫能成爲海沙幫核心骨幹的主要原因。
也是他設計用毒擒住了薛冷香,不然還不曉得那女人會殺多少海沙幫的兄弟。
鄧赫狂妄,但這一身本事的確有着足夠的資本,也是江湖中幾位難纏的角色之一。
但他現在有許多想不明白的地方,爲什麼自己的七蟲散會沒有效果?又爲什麼自己的身體會毫無徵兆地不受自己控制。
這七蟲散可是他靜心研究多年的毒藥,不僅無色無味,而且能讓武者功力盡失,宗師之下無往而不利。
按理來說,應該不會出錯,可爲什麼這兩個人又好端端的?
反而是自己這邊的人陷入了困境。
“你要這麼緊張,你們不過是中了我的蠱蟲罷了,只要沒我允許,你們就算是想死也死不了的。”仙兒輕笑着回到了他們心中的疑問。
“蠱蟲……”鄧赫口中喃喃,若非自己是個毒師,恐怕聽到這兩個字也反應不過來,心中大驚,“你會用蠱術?但你不是苗人!”
“誰說會用蠱術的人就一定是苗人?而且你也不會想到這位明教教主會是天底下最厲害的毒師吧?”
鄧赫尚有許多不明之處,但已經聽出對方兩人早知道自己下毒,而且看穿自己的人就是這位年輕的教主。
鄧赫的目光投向了夏商。
夏商在牀上起身,揉了揉鼻子,顯得有些無奈:“說真的,你若真的要對我們下手,還不如明刀明槍地幹一場。想下毒?你們根本沒有一絲希望。你的毒藥取自七種毒蟲,雖然無色無味,但入口之後對人體刺激的過於強烈,只要稍通藥理之人就會發現有詐,想要讓敵人的功力盡失,卻又不得不服用更多毒藥。所以說嘛,你的毒藥太拙劣了。”
鄧赫一聽,心頭就是一沉,知道是遇上了行家!
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毒藥取自七種毒蟲,且一句話就道破了自己毒藥的最大的缺陷。
下毒失手看來不怨。
夏商繼續說:“本來你們只要老老實實把我們帶到海沙幫的總部就可以了,而你們偏偏要畫蛇添足幹一些無謂的事情,付出代價也是理所應當的。”
“你想怎樣?”
“現在你們自身的情況相信你們自己也有所體會,我沒有太多要求,就是從此以後就要聽命於我。此行前往海沙幫都要按照我的安排來。”
“你做夢!”一個突兀的聲音從鄧赫的身後的傳來,先前莫名其妙失去了一根手指的人從地上爬了起來,經過短暫的休息似乎已經有所恢復。此正瞪着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等着夏商,看來是對自己剛纔的遭遇感到十分憤怒,“就你們這點兒手段,也想要我們妥協?簡直是白日做夢!”
海沙幫的人可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哪個手上沒有幾條人命?
說實話,不怕死的人還真有。
身後兄弟的話給了鄧赫一些底氣,鄧赫冷笑道:“出來混的,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咱們兄弟講究的就是一個義氣,想要威脅我們來對付幫派,根本不可能!順便再告訴你一句,若是沒有我引路,你就算有通天徹地的本事也別想找到海沙幫的總部所在。”
夏商沒有過多變化,讚許地點了點頭:“你們這樣子倒是有幾分骨氣,那就如你們所言,把深思置之度外吧。”
說完,對仙兒使了個眼色:“先殺一個看看,且看看他們所謂的義氣值多少錢。”
仙兒早就看這幾人不順,等到公子命令嘴角浮現出一個令人發冷的笑容。
也不見仙兒動作,卻又聽到先前那人再度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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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淒厲的慘叫聲比黑夜的夢魘還要可怕,整個驛館的人都躲在自己的房中瑟瑟發抖,不敢發出絲毫聲音。
遠離城市的郊外便是法外之地,各種各樣的衝突每天都在發生,想要活着,就要學會裝聾作啞,多管閒事的人都要死絕了。
但在這時候,夏商房間的窗口處卻多了兩雙眼睛。
她們聽到慘叫前來查探,可一見到房中發生的景象時,卻又震驚得後背發涼,大汗淋漓。
其中一個年輕的姑娘就要忍不住發聲,被師姐一把捂住了嘴,然後脫離了現場。
兩位姑娘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年輕的師妹這才忍不住吐了出來。
“兩個妖人!簡直滅絕人性!我們一定要替天行道!”
“沒想到江湖上還有如此泯滅人性的手段!簡直……簡直猶如妖魔。”
“師姐,咱們現在怎麼辦?”
“以我們現在的本事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但我們可以跟蹤一段,等確定了對方身份,再返回師門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