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采摘好後,當晚,桂奶奶就領着莫醉醉幾人,把桂花置於通風陰涼處攤開進行晾曬。
風乾一夜之後,第二天將桂花進行稱重,以每斤桂花加入四兩粉狀冰糖的比例,將桂花進行糖漬;然後,再放入酒缸中進行發酵。
“要發酵多久?奶奶。”莫醉醉懶散地橫屍在涼亭下的躺椅上,看着三個閨蜜跟着桂奶奶忙得不亦樂乎,她眼中寫滿羨慕,好想加入進去,可是她的傷口還沒長好,不能肆意亂動。
“兩三天就差不多了,等發酵好後,再加入上好的米酒或者高粱酒,密封窖藏,等到明年此時,就可以喝到清甜的桂花酒了。”今年人多,摘的桂花也又多又新鮮,桂奶奶的臉都笑成了花兒。
怪不得古代大戶人家的老祖宗們都喜歡在身邊聚集一班女眷,敢情人一旦上了年紀,就是會忍不住喜歡被小輩們環繞着。
“要這麼久啊。”莫醉醉感嘆,她還以爲窖藏幾個月就能喝了。唔,大抵所有的好東西都要經過時間的釀造,味道才能變得醇美。
“這是最低時限了,一般窖藏五年才能稱爲上好的佳釀。窖藏的時間越久,桂花酒便越甘甜醇綿,入口留香。而且,我這院子裡種的都是金桂,相比於銀桂、丹桂和四季桂花,金桂花釀酒最是芬芳。醉醉,以前我們給你喝的桂花酒,都是用最好的米酒或者高粱酒窖藏十年以上的,你在別處絕對喝不到。”
桂奶奶耐心地解釋,她現在是越來越喜歡這幾個性格迥異卻同樣真性情的女孩子了。
“噗!怪不得每次開瓶都能聞到一股甘冽的桂花清香,奶奶和爺爺這幾年把好東西都糟蹋在我這個不懂品酒的人身上了,真不值得,哈哈。”
時值傍晚,如果不是懷孕,莫醉醉真想陪她們小酌幾杯,每天看這些人邊小酌邊海聊,她卻只能捧着雪瑾瑜配製的藥湯喝,那滋味兒真不是人能忍的。
“說什麼傻話呢,給別人喝纔是糟蹋呢。”一旁石桌上,正在與冰焚漠下圍棋的桂爺爺笑着說。
一直不甘心地守在幾個女生身旁的冰焚染見狀,忍不住偷偷跟莫醉醉嘀咕,“醉醉妹紙,你到底對爺爺奶奶施了什麼魔法?他們辛辛苦苦窖藏的酒,外人哪裡喝得到?竟然都給你丫牛飲了,不可思議!”
“羨慕嗎?”
“當然羨慕了,能喝是一回事,能喝過癮就又是另一回事了。”天知道他覬覦那些酒有些年了,可是不經允許,他還真不敢亂動。
這個家裡,誰都能得罪,唯獨這兩位老祖宗不能輕易得罪。
“唔,二哥沒有注意到爺爺奶奶喜歡女孩子,不喜歡男孩子嘛?”
“重女輕男,哼!”
“所以呢,二哥去一趟泰國,英勇一次,回來估計就能討得爺爺奶奶的歡心了。”
“噗!”聽到莫醉醉的話,冰焚染噴了。
“醉醉的主意不錯,老弟,等你變成嬌軟的女娃娃,大哥也會寵着你的。”冰焚漠插話,俊臉冷淡至極,吐出的話語卻是毒舌無比。
“大哥,你丫的學壞了!”冰焚漠淚奔。
“焚漠大哥,你說要不要順便給二哥削削骨?要不然他這五大三粗的模樣兒,即便變成女生也是如花版的,太影響市容了。”莫醉醉根本不理會他的抗議,側臉看向冰焚漠,狀似嚴肅地探討。
“削什麼骨?我可以直接給他敲碎,然後重新組裝就可以。”
“那樣太暴力了!二哥不是會疼死的嗎?”
“在他還沒有變成女生之前,不需要憐惜,往死裡揍也沒關係。”
“唔,果然還是大哥最威武!”
“你們……你們這樣公然搞性別歧視是不對的!”冰焚染俊臉上一陣黑一陣白。
“二哥,你貌似搞錯了,我們不是搞性別歧視,我們只是歧視你。”
“……醉醉妹紙,你太壞了!嗚嗚嗚,影妹妹,快來安慰安慰哥哥受傷的心靈!”
淡淡地挑眉,池影子看向那個假哭的男人,勾脣邪笑,“怎麼安慰?”
嗚嗚,這是鐵柱磨成針的節奏嗎?這麼多天了,這是池影子第一次肯回應他!
冰焚染眼中綠光大放,“自然是用影妹妹溫柔的小手來撫慰……”
“把心挖出來撫慰麼?”
聽到池影子的話,冰焚染瞬間從火熱的天堂掉落進冰冷的地獄——
驚恐地倒退幾步,他一下子從豪放派轉變成婉約派,“還……還是不麻煩影妹妹了……”
“要不然由我來?”平曇曇拍了拍手,擡頭問。
“你想怎樣?!”
“我剛跟冰少首學到一招分筋錯骨手,你來陪我練練?”
“……你們是女孩子,丫就不能學一點好嗎?每天纏着我大哥練武是特麼什麼鬼!”冰焚染怒了!說好的溫軟可人的小美女呢?
她們來的這一週多,丫的每次跟大哥學了新招式,都會纏着他陪練,一個兩個他還能應付,三個一起上他就只有變豬頭的份兒了……嗚嗚,他這次回來,難道是來做陪練沙包的嗎?
她們這幾隻,長得也太特麼具有欺騙性了!
“難得有機會遇到高手,而且還有時間教導我們,當然不能放過學習的機會。”平曇曇冷哼。冰焚染不點頭,當着冰家兩位老祖宗的面,她自然不敢率先動手挑釁。
“爲什麼非要學武?學點琴棋書畫什麼的不好嗎?”
“琴棋書畫能對付你這種厚臉皮的劣貨嗎?”
“……”
“而且,你應該慶幸,醉醉現在行動不便,沒辦法陪我們一起揍你,要不然以她的不擇手段,你不用去泰國也能變女人的。”
“……”
“曇曇,你說什麼呢?我是那種專踹人襠部的劣貨嗎?”
“你不是嗎?”那一次揍風少,就是多虧莫醉醉這一招。每次風少護下面,上面的俊臉必定遭殃,他當時是明知必須舍其一,就果斷捨棄了自己那張俊臉——
“咳咳。”莫醉醉乾咳了幾聲,面不改色地笑答:“不能怪我,誰讓他們下面沒長成銅牆鐵壁呢。”
“……”
聽到莫醉醉無恥至極的話,衆人集體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