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炎爵無奈地揉了揉眼角。
現在這種時候,他是肯定不能回房間,繼續挑戰自己的耐性。只能等一等,等他冷靜下來,再回房收拾那個落跑的女人!
穆炎爵黑着臉坐在書房,足足冷靜了半個小時,才感覺身體反應漸漸平息下來,微微吐出一口氣,他站起身,準備回房。
剛走到房門邊上,卻看見一旁的地毯下面,丟着一隻白色的女式拖鞋。
穆炎爵無語。
這個女人,火急火燎地往外跑,居然連鞋子都跑丟了。
明顯是做賊心虛,
他輕哼了一聲,撿起那隻鞋子,不緊不慢地往臥室裡走。
推開房門,卻只看見一室的昏暗,淡淡的溫香軟玉的氣息縈繞在房間裡,某個沒良心的女人早就卷在被子裡睡得香甜了。
穆炎爵眉角抽動了一下,慢慢走到牀邊。
牀頭的感應夜燈自動亮了起來,柔和的光線灑落在被枕上。
安寧側臥着睡得正香,眉目舒展,神情恬靜,一隻手輕輕放在臉頰旁邊,懷裡卷着被子,舒適的模樣,似乎完全沒有受到之前的影響。
唯一不太協調的,便是她紅腫的脣瓣上抹着厚厚一層牙膏,連睡覺都沒有洗掉,膏體此刻已經凝固,看上去有些好笑。
穆炎爵眼神別有深意地盯着她的嘴脣,站了片刻,卻是轉身走入了衛生間,不一會兒,手裡便拿着一塊溫熱的溼毛巾回來了。
他坐在牀邊,動作輕柔地將毛巾覆在她的脣上,注意着沒有弄醒她。
安寧的睡眠向來清淺,夜間容易驚醒,但穆炎爵的動作十分輕柔,她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卻是沒什麼反應。
毛巾上溼熱的水汽慢慢將她脣上凝固的膏體化開,穆炎爵修長的手指捏着毛巾的一角,輕輕將融化的牙膏擦掉,反覆幾次,才徹底擦乾淨。
沒了牙膏的遮掩,還沒有消腫的脣瓣便露出原本的殷紅顏色,燈光下透着一層淡淡水光,潤澤且誘人。
穆炎爵看了看,覺得滿意了,這才把毛巾放回洗手間,匆匆洗了個澡,這纔回到牀上把人摟到懷裡,一同入睡。
他是睡得坦然,可等到第二天,安寧迷迷糊糊地掙扎起牀,走到洗手間準備刷牙的時候,整個人都被鏡子裡一張香腸嘴驚呆了!
她、她嘴上的牙膏呢?!
明明塗好了才睡的,現在怎麼沒有了?
安寧看着鏡子裡,自己嘴脣上鮮明的曖昧紅腫,一時間幾乎要抓狂了。
牙膏對消腫頗有效果,她特意塗上,原本以爲一晚上的時間就算不能完全消腫,至少也能勉強見人,結果……結果不知道是誰,竟然把她的牙膏給擦了!
還讓不讓人活了?
安寧只看着鏡子裡完全沒有消腫跡象的嘴脣,還有脖頸到胸口一串鮮紅的痕跡,連她自己看着都覺得曖昧極了,別人一看,還不以爲她昨晚都做了些什麼?
“是不是你乾的?!”
看着鏡子裡倒映出來的男人身影,安寧悲憤地轉過身,一臉控訴。
“是又如何?”穆炎爵穿着睡袍倚在門邊,雙手環胸似笑非笑,“這不是挺好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