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筒那邊沉默了一會,“安,我知道,你一直覺得我瞞着你,可是你知道嗎?我幾乎也什麼都不知道。”
兩個人之間一陣沉默,感受到話題的沉重,安覺得總是這樣也不行,所以先笑了笑,“好了好了,爸爸,我知道了。是我剛剛話說重了,你在夏威夷玩的還行嗎?”
聽到安笑了,聽筒那邊的男人也就放鬆了,“還好啊,有你給我在企業坐陣,我非常放心,哦,安,別太累了,我過幾天就回去了。”
“OK,知道了,你好好玩吧,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安繼續看電腦,但是完全已經心不在焉。
小夕過了生日,已經五週歲了,但是從來沒有叫過一聲爸爸,自己也完全不記得,小夕的父親是誰,到底在哪裡,爲什麼不來找自己和小夕,難道是做了負心人?這些年來,也有很多追求自己的人,完全不在乎自己帶着孩子,安也曾想過,爲了給小夕一個完整的家庭,應該試着和那些男人相處,然後給小夕找一個最適合的父親。可是每次和他們相處一個月左右,安就會做噩夢,那個五年來一直讓自己備受折磨也十分疑惑的夢……
安看了看自己的右手,那枚戒指從自己醒來之後,就在自己的手上,但是自己已經完全記不起來,也曾經試着想要把戒指拿下里,可是每次嘗試,安就會沒由來的心慌、心痛。後來,安也就放棄了,戴着就戴着吧,不過是一枚戒指。
就在安陷入思考的時候,有敲門的聲音打斷了自己的思緒,助理推門進來,“安,要準備開會了,你準備一下吧。”
安回過神來,“哦,好的,我馬上去。”
一場十分重要的會議,因爲安的能力與談判,感覺好像也輕鬆了一些,結束的時候,對方的代表在會議室門口等着安。看到安出來,立刻迎了上去。
“安,通過這次會議,我很相信你的能力與判斷,我們公司也十分樂意與你們合作。哦,不,是十分榮幸。”
安笑了一下,“謝謝您的誇獎與信任,合作愉快。”
安伸出手,和對方代表握手。對方的代表看到安右手無名指的戒指,問道,“原來安已經結婚了?不知道是誰這麼有福氣,妻子的能力這麼棒,還心甘情願的成爲他的妻子,你們的婚姻生活一定很幸福。”
安也下意識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臉上的落寞一閃而過,隨即又立刻開心的笑着,“哦,您誤會了,我還沒有結婚,只是戴着戒指,玩玩而已。”
對方代表聽到安的話,一下子來了精神,“哦?這麼優秀的安竟然你沒有結婚?是太多人追求所以挑不過來嗎?”
安笑了一下,“您真是幽默,是因爲我工作太忙了,無心戀愛,也無心結婚。謝謝您的關心。”
“嗯,作爲企業的全權負責人,安你是很忙,不過我可以遷就你的,你願不願意考慮我一下?”
安把手收回來,眼神平靜,“謝謝您的青睞,我還是一個人比較舒服。”
對方代表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成功男人,這麼久以來一直是女人主動靠近,還是第一次自己主動被女人當面拒絕,但是他很欣賞安,也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反而輕鬆地笑了一下,“對不起,如有冒犯,請多包涵。願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看着對方代表一行人離開,安這纔回到辦公室。
想着今天是小夕的生日,所以安這一會空閒了下來,想查一下,附近哪一個水族館最好,最受人歡迎。
“紐約市中心哪一個海洋館最受歡迎?”
谷歌上一搜,就有很多解答問題的回覆。
“你好,水族館的話,就是紐約市中心的兒童樂園內的海洋館,那裡的海洋動物種類十分齊全,是很多孩子最喜歡的遊玩場所,而且交通很方便,如果您在市中心住,那直接開車就可以去了。”
安心裡有了底,看了看錶,下午四點,安也就立刻決定,回家陪小夕。走之前還需要安排一下公司的事情。
“Rose,我今天的事情是不是完成了?”
因爲安做事的效率,本來是滿滿一天的事務,差不多用了多半天就完成了,助理查看了一下今天的事務安排,回答道,“安,沒錯,今天您的事務已經全部完成了,有什麼其餘的安排嗎?”
“嗯,沒有什麼,只不過我今天有些事情,要提前走,如果一會公司有事情的話,你暫時先幫我安排道明天,我明天可以多做一下。辛苦了。”
“好的,安,你放心。”
雖然安現在是一個企業的負責人。但是從來不是趾高氣昂的和自己的助理或者任何員工對話,永遠是比較有禮貌的,但是又不至於讓人覺得好欺負。如果偏要形容的話,就像百合花一樣,禮貌有加但是又疏遠有離,她不會讓你覺得太高高在上,不可相處,但是也絕對不是隨隨便便……
安排好了一切,安起身離開了公司,回到了家。
安回到家,脫掉了裸背的高跟鞋,直接上了樓,脫下了在公司必須穿的西裝,換上了家居日常的衣服。上身是一件灰色 的衛衣,下身一條簡單的牛仔褲,儼然和公司的安是兩個人,下了樓,去兒童房找小夕。
“小夕,小夕,媽媽回來了。”
這時候的安,像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喊了兩聲沒有聽到迴應,安便直接推開門進去了兒童房,可是看了看,到處都沒有小夕。
“又去哪裡玩了。”安小聲嘀咕道。
家裡的傭人聽到安的聲音,也找了過來,“安,你今天回來的很早。”
“李阿姨,你知道的,今天是小夕的生日,所以回來的早一些。”
李阿姨是安醒來之後就看到的人,一直照顧自己和小夕,已經有五年之久,所以兩個人的相處,也比較隨和,像親人一樣。
吉米和傑克都被派遣到了別國做生意,一年當中很難見兩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