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種煉獄式的生活,沒人會懂,唯一希望是什麼。
路遙被刑野的話,震懾着,不知道怎麼回答,此刻的刑野就是像是落水的人,拼命的想抓住一根稻草,而她就是那根稻草。
但是,她卻不能給刑野希望,絲毫都不能給,否則,往後的傷害會變得更大。
“我送你回去吧。”路遙抿了抿脣,對着刑野說道。
話音剛落,幾個穿着黑衣服,帶着口罩的男人,往這邊過來,刑野一驚,拉着路遙擋在身後,看着幾個男人靠近。
不給兩人反映的機會,幾個黑衣人從身上抽出砍刀,就這麼衝了過來。
刑野大驚,對着路遙急聲道:“遙遙,你快跑。”
“跑什麼呀,一起上。”路遙對着刑野喊了一聲。
接着,飛起一腳,就和這幫帶着口罩的男人打了起來,刑野見此,也跟着衝了上去。
讓路遙意外的是,這幫黑衣人,根本不是普通的混混,似乎就是衝着他們來的,下手也特的狠。
路遙覺得自己這幾下子夠不錯了,沒想到,這幫人也不弱。
一個男人舉着砍刀就往路遙那邊去,眼看着就要砍到路遙的時候,刑野幾個箭步衝過去,替路遙擋了下來,刀子就這麼直接從刑野掌心劃過。
刑野擡起一腳,把戴口罩男人手中的刀子踢落。
“刑野哥。”路遙喊了一聲,刑野也沒顧上手上的傷,對着路遙喊道:“遙遙,你快跑!”
對方人多,路遙和刑野應付的都有些吃力起來。
忽的,一道喊聲響了起來:“不許動,警察!”
“哥,警察來了,快跑!”一個男人喊了一聲,其他人也跟着跑了,轉瞬間,整個巷口再次恢復寧靜。
路遙看着刑野被劃傷的手,有些擔心:“刑野哥,你受傷了。”
“沒事兒,不用擔心。”刑野忍着痛,對着路遙扯出一絲笑容。
一幫人追着黑衣人好一會兒,才發現人已經沒影了,幾個警員對着謝牧道:“謝隊,那幫人全跑了。”
“你們幾個人去附近看看。”謝牧對着幾個警員吩咐。
轉而,謝牧朝路遙他們走了過去,看見路遙和刑野的時候,微微訝然:“遙遙,是你?”
“牧子哥,來的太晚了啊。”路遙對着謝牧埋怨,再晚一步,他和刑野還不得被虐了。
謝牧別了路遙一眼:“接到報警,我就趕過來了,先去把傷口包一下,跟我回局子錄個口供吧?”
他倒是沒想到路遙會跟刑野在一起,而且,還被人當街砍殺,這個案子算是非常嚴重了。
“好。”路遙知道這是規矩,也沒多說。
說着,路遙和刑野一起就跟着謝牧回了局子。
去了局子,包紮了傷口,路遙和刑野就被分開錄口供。
謝牧靠在桌子前,看着坐着的刑野,伸手遞給刑野一根菸:“那幫人認識嗎?”
“不認識。”刑野點了一根菸,謝牧點點頭:“最近有得罪什麼人嗎?”
不排除是仇家買兇,這一點是局子辦案的習慣,謝牧必須得問清楚。
“也沒有,而且,我覺得這幫人,好像不是衝着我來的。”
刑野擡起頭,看着謝牧,眼底滿是勝算,在d市,還沒有敢這麼動的他的人,而且,剛纔那幫人來的時候,是直接,衝着路遙來的。
那會兒,那個戴口罩的男人,那一刀直接是往路遙而去的,他能清楚的感覺到。
“你的意思是衝着遙遙來的?”
刑野的話,讓謝牧多了心思,畢竟,他不在現場,刑野的話,份量很重,有助於破案。
“對。”刑野點點頭,說了事情的經過。
謝牧也讓人一一做了筆記,一番詢問,謝牧看了看時間:“行了,今天就到這兒吧,如果以後還有什麼需要你的地方,請你配合我的工作。”
“沒問題。”刑野再次點點頭,剛要起身,謝牧喊住刑野:“我們是不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面?”
那種熟悉感太過於強烈了,這一段時間都困擾着他,刑野說跟遙遙有關,一個普通做生意的男人,不該有這種只有他纔有的警惕感,和直覺。
刑野擡眼看着謝牧似笑非笑:“我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見過的人多了,也或許在哪兒見過,也或許,只是你的錯覺而已。”
話裡是人猜不透的味道,更激起一個男人本能的挑戰慾望,他就不信,他查不出這個男人是誰。
沒有多餘的話,刑野出來的時候,那邊路遙早已錄好了,坐在門口喝着水,看見刑野,路遙站了起來:“怎麼樣,錄完了嗎?”
“錄完了。”刑野看着路遙,眼底滿是寵溺。
路遙點點頭,對着那邊的謝牧問道:“那牧子哥,我和刑野可以走了嗎?”
“可以,不過遙遙,我和你一起走,聽說瀟子受傷了,這還沒來得及去看看呢。”
謝牧喊住路遙,忙了一天,都沒功夫去醫院。
“成啊。”路遙“噢”了一聲。
轉而,對着刑野開口道:“那刑野哥,你先回去吧,我等等謝大隊一起。”
刑野看了謝牧一眼,再看向路遙,點點頭:“自己小心點兒,這一段別一個人出門了,知道嗎?”
“好,我沒事兒,放心吧。”路遙衝着刑野笑了笑。
刑野沒再說什麼,率先離開了局子,到了門口,兩個男人已經守在門口,看見刑野出來,幾步走上前去。
“刑哥,我們來晚了。”
刑野看了穿西裝的男人一眼,眼底閃過一絲嗜血:“是有人動手了嗎?”
“您囑咐過的事情,沒人敢違背,這一次,應該是個意外。”男人低着頭,對着刑野解釋着。
刑野擡眼看着男人,眼底的狠厲沒有減退:“給我查。”
“好,刑哥放心,我們一定會想辦法查到的。”男人對着刑野不停的點頭哈腰。
路遙和謝牧從局子裡出來的時候,看到刑野上了一輛房車,兩個黑西裝的男人也跟着上了車。
“遙遙,你對刑野這個人瞭解嗎?”謝牧對着路遙問道,要想知道刑野,路遙是唯一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