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他,權墨目光灼燒地盯着她,比以往更加熱烈地擁吻她,忙碌得很,彷彿什麼都沒說過。
權墨走了。
他是在她熟睡之際離開的,沒有叫醒她,當安歌坐車追到機場的時候,權墨早已離開。
少去分別時的過度傷感,卻多了沒能送機的遺憾。
安歌站在機場外面很久,望着飛機從天上飛過,飛向遠處,越來越遠,心也跟着越來越遠……
“別看啦,你現在看到的又不是權總坐的飛機。”小優從幾個保鏢中走過來,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好啦,權總一到,肯定會給你電話的。”
“我知道。”安歌靠着車門,望向天空,望到眼睛酸澀才低下頭來,“走吧,回去。”
“回去打牌呀!難得權總不在,權家上下大解放!”
比起安歌的傷感,小優則是高興得跟從集中營出來一樣,歡跳着就蹦進車裡。
“喂,不要這樣好吧,說得權墨好像很沒人性一樣。”
安歌替權墨抱屈。
“權總對着你纔有人性呢,對我們這些下人,他哪天臉色冷得不超過0攝氏度,我們就放鞭炮慶祝啦!”小優一邊把安歌拉進車裡一邊說道。
“……”
用攝氏度來評判權墨的臉色。
安歌無語,本來挺傷感的心情被攪得亂七八糟,望了一眼天邊,安歌才坐進車裡。
一路順風,早日歸來。
安歌在心裡默唸着。
車緩緩從機場前的路上開走,安歌靠着車窗開始算權墨離開她幾個小時了……
忽然,車停下了。
“怎麼停車了?”小優開口問道。
“少奶奶……”
司機回頭請示地看向安歌,安歌往前望去,只見一部紅色敞篷法拉利逆着車道停在他們前面,攔住他們的去路。
陽光晃過跑車前面的玻璃,然後,安歌看到了席南星的臉。
從菲德島分別後,這還是安歌第一次見到席南星。
他坐在駕駛座上,穿着大衣,髮型換了個更加利落的,俊朗深秀,眼睛一直望着她們這邊。
“安歌……”小優看向安歌,“你要下去嗎?”
安歌抿脣,沒讓司機開車,拿出手機給席南星撥了電話,視線中,席南星接起電話,望着他們,只是望着,沒有開口。
“學長。”安歌開口。
“剛剛經過,以爲自己看錯了。”席南星望着她們這邊開口,“什麼時候回來的?”
“前幾天。”
安歌誠實地說道。
回來幾天了,沒想過和他打一次電話。
也是,他算什麼,他怎麼能得到她偶爾的想起。
“安歌,我真讓你這麼厭煩?厭煩到連一句普通朋友的問候都沒有?”席南星低笑一聲,隨即道,“放心,我有自知之明。”
“學長……”
“那天在島上,要是我放棄去抓人,你是不是真能和我在一起?”席南星問道。
“……”
安歌沉默了,沒有回答。
“算了,答案不重要了。”
他當時沒選,又何必等她答案。
說完,不等安歌再說什麼,席南星發動了車子,一個轉彎,開車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