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他們離開。
安夏坐在後面,微微擡起頭看向他,只見權岸像聽不到外邊的聲音一樣,就這麼靜默地坐着。
彷彿在跟她比較誰更有耐心。
喇叭聲越來越大,外面罵罵咧咧的聲音也相繼而來。
安夏看着前面動也不動的權岸,終究是熬不過他,她推開車門下車,走到前面,坐到副駕駛座上。
“安全帶。”
權岸這纔有了聲音。
安夏順從地繫上安全帶,權岸伸手摸向方向盤,踩下油門駛車而去。
開了一段路,權岸將車停在一家酒店前面,安夏拎着揹包下車,走進裝璜奢華宏偉的酒店,權岸正在前臺辦理住宿手續,“給我一個套房。”
“……”
安夏拎着包站在一旁,聽着他乾淨低沉的聲音,臉色微白。
前臺對他們兩個人打量了幾下,拿着權岸的身份證道,“哦……你們才19歲啊。”
安夏說不出的尷尬,把頭埋得更低了。
“餐廳在哪裡?”權岸拿了房卡,像是聽不出前臺嘴裡的諷刺之意,若無其事地問道。
“這邊進去都是餐廳。”
前臺指了個方向。
安夏揹着包走向前,從權岸手中拿過房卡,低聲說道,“我沒胃口,不想吃東西,我先睡了。”
說完,安夏轉身朝電梯的方向走去。
權岸的身形僵了僵,擡起腳步跟過去。
“嘀——”
安夏將房卡一刷,推門進去,酒店房間很大,裝璜得很溫馨,一進去,安夏便將揹包丟到牀上,拿出手機給徐生撥打電話。
也不知道徐生和薛貓說了沒有。
薛貓那傢伙的膽子比她還小,出了事哭個不停,再哭下去都要哭病了,她很擔心。
安夏站到窗前,拉上窗簾,聽着手機裡傳來的等待鈴音,電話一接聽,她便焦急地道,“徐師兄……”
話未說完,手機就被人從她手中用力地搶走。
安夏錯愕地回過頭,只見權岸站在她身後,沒有戴眼鏡,一雙深瞳陰戾地瞪着她,他抿着脣,臉上有着牙關咬緊的浮動。
下一秒。
權岸將她的手機狠狠地甩到牀上,冷冷地吼道,“徐師兄徐師兄,你夠了沒有!”
他的吼聲在安靜的酒店房間裡格外清晰,連那絲歇斯底里的怒氣都很清晰,他看她的眼中甚至帶着恨意。
“……”
安夏被他嚇到,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背靠到窗邊的牆上。
“你就這麼想他?”權岸瞪着她,臉色沉到極點。
“……”
安夏站在那裡,背靠着牆,本來是想解釋,但想想也沒什麼好解釋的。
就像她本以爲他可能是等她一週等急了,可看着她去修手機,知道她手機之前一直是壞的,他也沒有任何的反應,他是不需要解釋的,他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而已。
權岸狠狠地瞪着她,她的沉默讓他轉身,他往外走去,一步一步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忽然。
權岸停下了腳步,一把將一張椅子朝地下狠狠一摔,安夏驚呆地看着他,眼中露出惶恐。
權岸回頭望向她,低吼着問她,“安夏,你就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