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就剩下她和尹天喻,以及一個還沒把嘴裡食物吃完的小安夏,氣氛依然尷尬。
安歌和尹天喻也纔剛認識,早上又撞破了那種事,都不知道能聊什麼。
沉默地用完餐,安歌站起來收拾盤子,尹天喻連忙道,“我來收拾吧,吃了你們的早餐就夠不好意思的。”
“沒事的,我老公是強迫你留下來吃飯的,我不好意思纔對。”
安歌淡淡一笑,收拾着盤子進廚房。
尹天喻跟了進來,陪着她一起洗盤子,家務熟悉。
安歌心生好感,尹天喻轉過臉看向她,“安歌,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當然。”
“小安夏說你生病了,生的什麼病?昨天我看你都不說話的。”尹天喻說道。
“恐懼外界的心理障礙。”安歌邊洗着盤子邊說道。
“可你今天不像啊。”這不是對答如流麼?也沒看出多少不適。
安歌笑了笑,“我不太嚴重,我也是想讓我老公多疼我一點。”
她半真半假地說着。
“哦……”尹天喻明白過來,點了點頭,利落地洗着盤子,一個個擦乾淨擦亮,擱到架子上,忍不住又問,“安歌,大叔是個什麼樣的人?”
席南星麼?
“好人,溫暖的人,善良的人。”安歌如實地說出自己對席南星的認知。
尹天喻洗幹手,看向安歌,“你說的……和我認識的是一個人嗎?”
好人?
溫暖?
善良?
那和那個變-態大叔有多少錢的關係。
安歌忍不住笑起來,同尹天喻走出廚房,邊走邊道,“你們的見面方式不太和諧,以後相處了你就會知道,學長真的是個特別溫暖的人,你看他對安夏就知道了。”
“那你爲什麼還要寫保證書?”尹天喻心直口快地道,“你明知道他喜歡你,你還傷他,如果不是這樣,他昨晚就不會喝酒,我們也就……”
聽起來,還真的是酒後亂-性。
安歌低了低眸,苦澀地一笑,“有時候,傷害對方是希望對方能更好。”
聞言,尹天喻欣賞地看着她,“跟我想的一樣,給不了對方未來就該斷然拒絕,否則只會更加傷害別人。”
安歌對上尹天喻的目光,她眼裡的紅讓安歌皺了皺眉,“你哭過?”
聞言,尹天喻連忙擡起手扎一頭散着的長髮,藉着扎馬尾偏開臉,道,“沒有。”
她不想說,安歌識趣地沒有再問下去。
兩個人走到屋外的白色長椅上坐下。
小安夏一個人蹲在小花田裡看着花骨朵。
“天喻,我能這麼叫你嗎?”安歌禮貌地問道。
尹天喻面朝着溫暖的陽光,轉眸看向安歌,“你比權總有禮貌多了,真不像那種趾高氣昂的豪門太太。”
“天喻,有件事我要和你道歉。”安歌說道,“今天早上,我查了有關你的資料。”
是權墨查的。
就等於她查的。
聞言,尹天喻俏麗年輕的臉上露出一抹不自在,扯了扯脣角,“是嗎?那我什麼底細你們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