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了,小夥子,那破玩意不可能那麼容易讓你們死的。”
莆田拍了拍恩蔚然的肩膀,語氣還算柔和的說到。
“你們就放心在我這呆着吧,系統那玩意就算是懲罰,也是懲罰我。”
“正好我挺久沒和凌風那小子好好聚聚了,系統要是真把我罰到第六層去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行了,我睡了,困死我了可。”
目送着莆田進入臥室,直到那道門關上許久,恩蔚然還沒能緩過來。
系統裡的這些人,怎麼說呢,雖然他到現在也才遇見兩個人,但是他就是覺得,這些人心裡肯定都藏着同一個想法,那就是送這個系統上西天。
或者下地獄也行。
但是他們之所以沒動手,並不是怕系統的懲罰,而是因爲……
恩蔚然看向了他哥。
因爲,那個可能有機會被稱爲他嫂子的那位倒黴總裁決。
“那什麼,飲料還有嗎?這玩意還挺好喝的。”
施天佑突然很不和諧的說了一句,引得雲楓落一個大白眼就丟了過來。
“嘿雲楓落,你瞪我幹什麼?從玩遊戲那會到現在,我還啥都沒吃沒喝呢,不喝好吃好,哪有力氣去打那什麼逐鹿之戰!”
還真想去參加逐鹿之戰?“我去弄飲料。”雲楓落深吸一口氣,起身前看了施天佑一眼,“你閉嘴。”
時亞森抱着自己的小杯子坐在恩蔚然旁邊,小口小口喝着。這是他趁着施天佑還沒上手的時候,抓緊機會拿到手的。
他一個一米八的柔弱男子,是真的搶不過兩米多高的“迷你浩克”。
不過沒吃飯這一點,他們這羣人卻是神同步了。
雲楓落樂意再打一壺飲料,他們這一圈人都將激動寫在了臉上。——除了景司刑。
雖然飲料不太能帶來太多能量,但是水也能喝個水飽不是。
他們可不是景司刑,景司刑這孩子不太正常,有很多點和他們都不太一樣。
比如說不吃飯餓不喝水渴這一點。
雖然不是說景司刑不會餓不會渴,但是總覺得他在吃東西或者喝東西的時候,總會想些什麼事情一樣。
或者說,他在做這些事情的時候,腦子裡裝着的絕對不是眼前的事物。
想什麼事情?想我未來的嫂子呢唄。
恩蔚然拿着空杯子,時不時的往景司刑那邊看一眼。
他哥——景·霸道總裁·軍工愛好者·安逸的時候腦子裡只有女神·脾氣超好但分人·司刑,又在通訊系統上不知道搗鼓什麼呢。
“哥,你在幹嘛呢?”
他哥沒理他。
“哥?你看什麼呢?”恩蔚然索性直接挪到了景司刑身旁,自己去看景司刑的通訊系統。
不過貌似湊的太近了,有點擋他哥的視線。“我在宇宙歷史百科上查找關於逐鹿之戰的資料,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上的。”
恩蔚然奇怪的看着鐳射屏上的文字,“系統里居然還有網絡信號?我剛來的時候實驗過,消息根本就發不出去啊!”
“沒有信號。”景司刑毫不留情的將恩蔚然的腦袋扒拉走,“但是百科還能用。”
啊……大概理解了?
恩蔚然擡手整理着被弄亂的頭髮,問:“那哥你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嗎?”
“人物炎黃戰蚩尤,地點泰山腳下西北部的一塊平原,時間公元前26世紀,是Z國曆史上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戰爭。”
景司刑關掉通訊系統,懶懶的擡了擡眼皮,“你還想知道什麼,自己查,我困了,先眯會。”
大概是怕恩蔚然在用什麼理由煩自己,景司刑隨後又加了一句:
“沒有快要死了的事就別找我。”
恩蔚然閉嘴了。
心想:
我只是想說,我想問的不是這些所有人都能從百科上得到的信息啊喂!
他哥肯定是得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了,就是從他哥剛剛念得那串文字裡。
但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恩蔚然卻想不到。
但是景司刑的確是找到了些還算有用的玩意兒。
閉上眼睛,景司刑腦海裡又過了一遍系統的那個破任務:
【任務目標:1在14層9區新手指引人“莆田”的指引下進入52號遊戲區,2找到本場遊戲的關鍵人物,3參加逐鹿之戰;】
他可能知道任務所指的“關鍵人物”是誰了。
飽暖嗜睡。
一夜好眠。
恩蔚然這孩子對睡覺環境的要求奇高,要是牀不夠舒服,肯定睡不踏實,醒的也就早了。
但是總有人醒的比醒得早的人還早。
恩蔚然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哥正在廚房裡和那位管理者莆田一起準備早飯。
“哥,早上好!”
“嗯。”景司刑頭也不回的應了一聲,“叫雲楓落他們起牀,吃完早飯我們就要出發了。”
恩蔚然就很佩服他哥這個人,360°螺旋爆炸佩服。
從火星到地球,這麼多年來,誰不知道他哥景少啊?可是外人眼裡好好的景家大少爺,到了他們這兒,怎麼就和別人看見的一點都不一樣呢?
隨便問問那些見過他哥的人,誰能想象得到,他哥居然還會做飯!
而且還做的很不錯!
恩蔚然小朋友突然特別想見見他那位準嫂子了。
就我哥往這一站,害怕我沒有嫂子嗎?
這不就是……那叫什麼來着?人間理想!
“恩蔚然,你快吃到鼻孔裡去了。”
時亞森就坐在恩蔚然對面,觀察這孩子好一會了,實在是看不下去恩蔚然一次次驚險的將手裡的三明治送到眼睛鼻子旁邊的樣子,趕緊開口。
一旁施天佑拍拍時亞森肩膀,“你提醒他幹啥呢!我也看他擱哪傻了挺長時間了,你就讓他傻着唄。”
“主要是他要真用鼻孔吃完了,我怕他什麼時候突然再進化了。”時亞森看看恩蔚然,又說到,“萬一進化成哥斯拉,咱們幾個也打不過啊。”
施天佑:“噗……哈哈哈……”
恩蔚然臉都綠了。
瞧瞧瞧瞧這一個個的,沒有一個正經人。“楓哥,你趕緊把施天佑拉走!”
“時亞森你信不信我讓我哥揍你!”
“恩蔚然,你要相信,正義的刑哥是不會隨便和和平的我動手的。”時亞森起身就要跑,恩蔚然不知道從哪裡順來的掃帚,操在手裡就去追。
莆田依然一個人坐在邊上,看看打鬧成一團的恩蔚然和時亞森,又看看反坐在椅子上起鬨的施天佑和一旁偷着樂的雲楓落,總覺得這羣人一點身在系統內的覺悟都沒有。
怎麼說呢?正常情況下,多少應該因爲系統“活過來了”還將他們“抓進來”這件事,當成一件挺恐怖的事件來處理纔對。
至少,害怕那麼一下下,或者精神萎靡那麼一下下,給那個傻缺系統一點面子也好。
“我們什麼時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