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之人正是楊一凡,他冷冷的看着對面那高高瘦瘦的皮丘和皮魯,心中當然記起,這二人正是當日參加蓬萊宗入門測試的那兩個傢伙,原來他們果然是羅剎國的人。
皮丘和皮魯停了下來,一起看向楊一凡。
皮丘忽然冷笑了一下,“七階鬥師?在我們羅剎國稽查隊的門口來管這遭閒事?”
楊一凡淡然的笑了一下,道:“怎麼?我違法了嗎?我只是出一萬斗羅幣買下這醉心王而已。哦,忘了說明一下,其實這醉心王可遠遠不止這個價。”
說着,楊一凡來到那祖孫二人身旁,伸手將那老人扶起,然後真的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一塊靈石遞給了那老者。少女撲閃着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楊一凡,說道:“謝謝你公子。”
人羣中不知是誰先叫了一聲好,接着噼裡啪啦響起了一片掌聲,顯然這些人平素都受到過羅剎國稽查隊的欺侮。
皮丘單手一揮,一把泛着紅顏色的細劍出現在了他手上,“小子,你今天死定了!”
這時皮魯卻是猛的拉住自己的雙胞胎兄弟,道:“別衝動,皮丘,這小子好像很面熟的樣子。”
經過皮魯這麼一說,皮丘也疑惑了起來,自言自語道:“看起來是挺眼熟的。”
楊一凡直起身來,笑道:“當然眼熟,知道那個閻三怎麼死的嗎?”說着,楊一凡迅速的從儲物戒指中亮出那枚羅剎令,然後又迅速的收回。
皮丘和皮魯均是大吃一驚,雙雙拔劍直襲而上。
楊一凡要的便是激怒他們,從這二人剛纔欺負祖孫二人之時,楊一凡便已起了殺心,更何況這二人在蓬萊宗入門測試中,不知殺了多少懵懂的參試者。
皮丘和皮魯均是火屬性七階鬥師,和楊一凡一個等階,而同階之中又有誰是楊一凡的對手?
楊一凡雙眼一寒,手中烈火古人猛的拔出,就這般直直衝向了皮丘和皮魯。
“刷.……刷……刷”
兩道火紅色的劍光和一道火紅色的刀光,在一瞬間交織在一起,三個人同時選擇了硬碰硬,以命換命,誰都沒有躲閃。
刀劍的光影瞬間斂去,周圍的羣衆甚至還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睛,場中的勝負已分!
皮丘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只見一道深深的傷痕從自己左胸一直划向右脅,傷口兩側的皮肉已被烈火燒焦,其間竟然沒有一滴血淌出。接着,皮丘奇怪的發現自己的下跌,自己身體上部分竟然和下部分身體分開了。
“砰砰“兩聲,皮丘直接變成了兩半。至始至終,他甚至都沒來得及叫出聲響。
皮魯則只是右臂受了傷,傷口雖然很深,但不致命。
原來剛纔那一刀,楊一凡從左向右切,所以站在左邊的皮丘直接被劈成了兩半,而右側的皮魯只是胳膊受了一些傷。
楊一凡自己也不好受,皮丘和皮魯的兩劍分別刺在了他的右胸口和左腹處,但是楊一凡有土盾術的保護,再加上他的土盾術是經過冰屬性鬥技加持過的,也就是冰土盾,皮丘和皮魯的兩劍雖然狠辣,卻也只是剛剛刺穿楊一凡的皮肉而已。
皮魯呆呆的看着對面傲然而立的楊一凡,一時間不敢相信,而自己兄弟二人的長劍還插在他的身體之上,一晃一晃的。
楊一凡冷笑了一下,不屑的拔掉了自己身上的長劍,然後手掌在傷口處輕輕一揮,兩道傷口竟然瞬間止住了鮮血。
皮魯扶着自己受傷的右臂,輕輕往後推了推,搖着頭:“不可能,不可能,你怎麼可能還活着。”
楊一凡一步跨出,冷冷的看着皮魯,道:“或許到了地下你就明白了。”
“不要殺我!”皮魯砰的一聲跪了下來,或許他平時很驕橫跋扈,或許他總以爲自己膽子很大,或許他總以爲自己不怕死,但是在這一刻,皮魯才發現自己大錯特錯了,原來自己的膽子是這麼的小,當看到自己的兄弟就這般被生生切成兩半之後,他的膽子便破了,一股腥臭氣息從他的下體傳來。
楊一凡搖了搖頭,道:“我沒有給自己留禍根的習慣。”
說着,楊一凡一舉手中烈火古刃,便向皮魯揮去。
“不要殺他!停手!”一個身影“嗖”的一下從人羣外竄了進來,向着那楊一凡直擊而去。
楊一凡冷笑一下,手中長刀停也不停,“刷”的一聲,砍下一個大好的腦袋。
那身影速度極快,在楊一凡砍死皮魯之後,那身影已到了楊一凡的背後,一道月牙般的彎刀憑空出現在他手中,向着楊一凡的背後直削而去。
楊一凡就勢揮刀抵擋,噹的一聲,他被那人擊退了四五步。
“你……”來人看着地上皮丘和皮魯的屍體,憤怒的看着楊一凡。
楊一凡看着對面的來人,卻是溫柔的笑了一笑,說道:“冷殘月?”
對面之人正是一身黑衣的冷殘月,他聽到這話,猛的一愣,隨即仔細打量了一下楊一凡,點頭道:“原來是你。”冷殘月當然還記得當時在他手底逃脫的那名參試者。
楊一凡笑了笑道:“好久不見。”
冷殘月嘴角一陣抽搐,道:“確實好久不見,上次被你僥倖逃脫,不知這次你還能不能逃得掉。”
這時百鍊忽然一分人羣,走到場中央,朝着四方打了個哈哈,道:“這均城是咱們三國共同擁有,在這裡,大家都是爲和氣生財而來,何必這樣打打殺殺呢。”
冷殘月看了看百鍊,心中忽然一驚,對方等級比自己高上太多,根本看不清對方的嫡系。
百鍊卻是看也沒看冷殘月,只是對着遠處道:“既然來了,爲何不露個面,大家一起商量一下這事如何解決纔好。”
衆人一起朝着百鍊看去的方向張望,那裡空無一人。
“既然兄弟你不現身,那我可就要帶着我徒弟離開了,嘿嘿。”百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時那個地方突然捲起一陣黃沙,原本空無一人的道路上,猛然從地底鑽出一個矮小的人影,那人站起身來,打了打自己身上的泥土,道:“沒想到百鍊兄也在均城,可別怪我段某人招待不週啊。”
百鍊也是笑道:“原來是段武德段兄,我說是誰的土遁之術竟然能隱匿如此之久呢。”
這時冷殘月慌忙上前,躬了躬身,道:“三長老。”
那矮小的老者點了點頭,卻是不理百鍊的諷刺,看向楊一凡道:“這是你的徒弟?”
百鍊哈哈一笑,道:“還算過得去吧?”
段武德皺了皺眉頭,說道:“可是他殺我羅剎宗兩名弟子,這筆賬該如何清算?”
百鍊卻是傲然一笑,道:“那隻能怪他們學藝不精,大家都是鬥者,這種死傷應該很平常吧。”
“你……”段武德眼中冒火的看向百鍊。
百鍊卻是洋洋不睬的說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又能怎麼辦呢?這樣吧,我送貴宗一把兵器,也算是個補償,大家哈哈一笑,就此揭過此時如何?”
段武德看向百鍊,冷聲說道:“你可要清楚,這裡是羅剎宗的地盤。”
百鍊鬆了聳肩,道:“那又怎樣?”
段武德向前一邁步,就要發火,這時又是一道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武德,百鍊兄是咱們的老朋友了,你怎麼可以如此魯莽。”
段武德聽了這話,收回腳步,說道:“是,大長老。”
百鍊卻是看向遠處,他拱了拱手,道:“如此說來,謝謝貴宗的寬宏大量了。”
那大長老始終沒有露面,只是哈哈笑道:“小事一樁而已,有時間的話,百鍊兄可以來我們羅剎宗做客。”
百鍊嘿嘿一笑,揮了揮手,道:“一言爲定。一凡,咱們走吧。”
楊一凡扶起地上那祖孫兩個,四人一起離開了這條小巷,只留下兩具屍體和一臉不甘心的冷殘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