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巢城裡,被關入天牢的小惡魔提利昂,睡覺時差點摔下懸崖,於是第二天便要承認罪行。
在小惡魔被押送的途中,凱特琳和妹妹喋喋不休的爭吵着,還是她們的叔叔黑魚,布林登·徒利在一旁勸解。
這對姐妹才停止爭吵。
黑魚布林登是萊莎嫁給瓊恩·艾琳公爵時隨行過來的守護騎士。
黑魚的名號是布林登的哥哥,霍斯特·徒利,奔流城公爵訓罵布林登時獲得的。
霍斯特罵布林登是家族裡的害羣黑羊,但布林登說家族的家徽是白色鱘魚,所以他是害羣黑魚……
於是,伴隨着布林登的勇武,黑魚的稱號便流傳了出來。
“我承認我的罪行!只要不再讓我去那該死的天空旅店。”
小惡魔一被小上來就急忙喊道。
“很好!那麼請開始陳述你犯下的罪行吧!”
凱特琳站在二樓的高臺上滿臉莊嚴,萊莎也是莊重的宣佈道。
“是的,夫人,我承認,我從小就犯下了無數令人感到罪惡痛深的罪行!”
小惡魔一開口就驚住了所有人,只有格斯一臉平淡,準備欣賞小惡魔的表演。
“我承認!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趁着女僕們洗澡的時候,將她們的衣物偷偷拿走,讓那羣女僕赤裸裸的流着眼淚在廊道奔跑,當時無數男人看直了眼!特別是那個馬童培普!”
“我承認9歲那年偷偷將新鮮的羊屎藏進我凱馮叔叔的靴子裡,叔叔穿起靴子,將羊屎踩的稀巴爛,發怒大罵的樣子讓我樂呵了一整天。
結果當天晚上,那位服侍叔叔的男僕就被打了個半死,可憐的樣子讓我愧疚了好幾天,我每天暗罵自己真是該死!”
臺下一衆圍觀的人默默無語,一些貴族小姐強忍着沒有笑出聲,也有很多人皺着眉,滿臉嚴肅。
“還有!我13歲那年,趁着僕人沒有注意,對着一鍋甲魚湯瘋狂擼動烏g頭,然後將牛奶s進了稠白色的甲魚湯裡,女僕們沒有發現,就這麼端走了甲魚湯!”
“然後我開始害怕,也不知道甲魚湯被端給誰,聽說,最後那碗甲魚湯被我老姐給喝了……”
“對了,還有……”
“夠了!”凱特琳聽着這些污言穢語,氣的臉蛋通紅,再也忍受不了,張嘴就是一聲怒斥。
“我們不是來聽你這些骯髒的糗事的!我要指認的是你,提利昂·蘭尼斯特!在我可憐兒子昏迷時,派遣刺客謀殺我的兒子!”
凱特琳怒斥道。
“凱特琳夫人,我絕對沒有派遣過刺客,我還給您的兒子打造了一副馬鞍!真的……”
小惡魔還想解釋,但凱特琳突然從懷裡掏出一把鑲嵌寶石的華貴匕首。
“這就是證據!是什麼樣的人,纔會捨得將這麼華貴的匕首交給一個刺客,來刺殺我的兒子!?”
凱特琳舉起這把瓦雷利亞鋼匕首說道,觀衆立馬無數人點頭應喝。
這下小惡魔急了,被安上這種罪名,指不定待會就要被處決。
“這不公平!我根本沒有派人謀殺你的兒子!我要求比武審判!”
一語驚起四座!很多人聽聞此言,當場笑出了聲。
萊莎·徒利一皺眉,揮手示意安靜後,說道:
“我接受你的要求,有哪位騎士願意代表艾琳家族給予此人審判?”
一個老頭立馬單膝跪地,帶頭出聲道:“我願意爲夫人審判此人!”
緊接着無數谷地騎士爭搶發言:
“夫人,
我也願意!”
“我也是!”
“還有俺!”
比起原劇,三十出頭的萊莎不僅美豔動人,還剛剛失去丈夫,因此有不少人想要乘虛而入,試圖沾染谷地君主的位置。
可是萊莎早早就與小指頭貝里席,暗地裡私定終身,這也是後來很多谷地騎士不服小指頭的原因之一。
看到這麼多忠心耿耿的騎士,萊莎滿意的點了點頭,卻突然發現角落裡一個高大騎士默不作聲。
“瓦狄斯·伊根爵士,爲何你無動於衷?”萊莎疑惑道。
看了眼小惡魔,這位中年爵士不屑的說道:
“夫人,小惡魔只有我一半高,我不屑於宰殺一個侏儒。”
很有榮譽的一個人,可惜原著裡,此人被波隆抓住破綻,因爲貴族的面子,兩次沒有下殺手。
但瓦狄斯還是選擇執拗的抵抗後,最終被波隆溜得體力不支,然後一招華麗的劍技結束了生命。
波隆也是這時候徹底入了小惡魔的眼。
接下來,就在所有人認爲結局已定的情況下,小惡魔對着臺上的幾人笑了笑說道:
“夫人,我不是騎士,所以我會和你一樣,爲自己選一位代理人蔘加比武決鬥。”
爲了彌補剛剛的表現,瓦狄斯搶先開口。
“夫人!我願爲您獻上忠誠!與小惡魔的代理人而戰!”
萊莎滿意點了點頭,看向場下滑稽的小惡魔,但小惡魔笑了笑,又說道:
“我指定的代理騎士爲,我的哥哥!詹姆·蘭尼斯特!”
聞言,在場無數人一驚,瓦狄斯更是變了臉色,那踏馬的可是大名鼎鼎的弒君者,王國數得上號的頂級騎士,瓦狄斯盯着萊莎,不敢說話,心理活動不言而喻。
萊莎夫人黛眉團蹙,開口說道:
“詹姆騎士遠在千里之外,想要趕到谷地至少要一個月時間,審判必須今天結束!趕緊爲你自己找個代理人吧!”
小惡魔頓感不妙,一旁的瓦狄斯騎士鬆了一口氣。
沉思一會兒,小惡魔準備以家族名號爲突破口。
“誰願意爲我而戰!?”
聞言,在場的谷地人無不發出嗤笑聲。
小惡魔環顧四周,直接掏出王炸。
“所有人都知道!蘭尼斯特,有債必償!誰願爲我爲戰!?”
圍觀羣衆這下不敢再笑,個個表情嚴肅,但沒人會出列。
“哎……”
安靜的大廳裡傳出一聲長嘆,緊接着,一個讓人窒息的高大身影站了出來!
“將我的劍取來吧。”
格斯對着瓦狄斯說道,瓦狄斯表情僵硬,還是對站在大門旁的侍衛點了點頭,侍衛受意,趕緊離去,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凱特琳面色難看,轉頭看到妹妹詢問的眼神,那眼神就好像在說,這踏馬不是你帶來的人嗎!?
將心裡的怒意壓下,凱特琳蹙着柳眉問道:
“騎士!你要爲這個邪惡之人而戰嗎?還是蘭尼斯特家那可笑的金子?你可是受誓國王的偉大騎士!”
這是在罵格斯沒有榮譽,雖然格斯很想說金子確實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金子卻是萬萬不能的。
“凱特琳夫人,我理解您作爲母親對自己兒子的慈愛,也懂作爲一個騎士應該擁有的榮譽。”
“但是我收到了首相大人的指示!您一定明白殺了提利昂,會給七國帶來怎樣的後果!
這場審判代表的,不只是一個母親的訴求,更是決定了七國無數普通百姓的命運!
請您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不然我也不會連夜兼星趕路過來護送您的安危!”
格斯一席話讓無數人震撼之餘,也佩服起格斯,什麼是騎士!?這就是!
至於格斯說奈德叫他來的,狗屁!奈德說不定此時已經因爲妻子的莽撞,和詹姆幹架被人捅了呢!
算時間,這時候應該還很安詳的在牀上昏迷吧!
不管怎麼說,打架先扣帽子,讓自己處於道德制高點準沒錯!
果然,聞言後的凱特琳滿臉愧疚,在君臨時,明明自己還答應了丈夫不要魯莽行事的要求,可自己最後還是犯下了錯誤。
這時,格斯的斬龍劍也被擡了上來。
單手抓起劍柄,格斯隨手挽出幾個劍花,在場之人無不驚呼。
“那麼瓦狄斯騎士,我們開始吧!”
格斯平淡的嗓音,讓這位可憐騎士內心一陣掙扎,看到格斯一身常服,瓦狄斯試探性問道:
“騎士,你不用穿甲與我作戰嗎?”
格斯搖了搖頭,依然平淡說道:
“不需要,我會快點結束這場鬧劇!”
原本存有一絲僥倖心理的瓦狄斯見格斯如此囂張,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裡,頓時怒氣代替了恐懼,拉下面罩拿好長劍與木盾就走上了大廳中央。
“法克!幹翻他!竟然敢小視我們谷地的騎士!”
“一個徒有虛名的異邦小子而已!竟然這麼囂張!乾死他!瓦狄斯!”
“就是就是!幹翻他!”
看不慣格斯裝比的谷地騎士們一陣加油鼓氣,成功又爲瓦狄斯大人增長了幾分信心。
“啊!”瓦狄斯怒吼一聲,衝了上來,但身體卻是很誠實的半途停止,以刺擊試探起面前聞名七國的騎士……
這雷聲大雨點小的行爲惹得格斯一皺眉,握緊大劍就是一擊上撩,沉重的大劍發出一聲嗡鳴,以常人肉眼難以察覺的極速, 一下擊打在瓦狄斯的長劍上!
哐當!一聲!
瓦狄斯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手腕一疼,長劍就飛了出去,緊接着肩膀被格斯的大劍架住!
瓦狄斯本就全甲着裝,加上大劍一壓直接就跪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鋼甲吱呀作響,瓦狄斯滿臉漲紅,可無論如何使勁,也只能使身上的巨劍微微動彈。
開玩笑,幾十斤的盔甲,加上四百斤的巨劍,又不是專攻舉重的大力士,就算能站起來,也有格斯發力施壓。
就這樣,瓦里斯爵士莫名其妙的輸了這場決鬥,讓無數谷地騎士悲憤交加,只有看臺上的黑魚面不改色,眼神不斷閃爍。
“凱特琳夫人,我贏了。”
格斯仰頭,對着高臺上說道。
凱特琳已經滿臉淚水,也不迴應格斯。
倒是小惡魔跑過來拉了拉格斯衣角,一臉“你真棒!”的表情。
“凱特琳夫人,還請勞煩您將我的東西歸還與我。”
小惡魔對着高臺喊道。
老教頭面無表情的看了眼眼睛紅彤彤的凱特琳,凱特琳點了點頭。
老教頭這才從懷裡掏出一個袋子丟給小惡魔,小惡魔一把接住,轉身丟給看守自己的獄卒,緊接着很是瀟灑的說道:
“蘭尼斯特,有債必償!”
結果,下一刻,腦袋就被一隻大手按住。
“站住,提利昂,我可沒說你自由了!”
“???”
小惡魔眼珠瞪圓,仰着頭滿臉問號的看着格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