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北不知道對方這份從容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洪方訓練有素,反正,當這位閨名‘巧姐’的女人,在坐到張北對面的時候,並沒有了剛纔的緊張,熟練的提起茶壺,爲張北倒着茶水!臉上依舊那副職業化的笑容!
人很美,涵養也不錯,但用張北的話說,他沒這個嗜好,家裡的紅旗已經夠他應接不暇的了,而且各個都環肥燕瘦,根本不是她所能相聘美的!當然不是說她長的不好看,畢竟蘿蔔白菜各有所愛……
從剛纔幾人的談話中,‘巧姐’不難發現,坐在自己對面的這位男子,就是這家有着濃厚政府以及軍界背景夜場的大老闆!換句話說,他纔是執掌生殺大權的國中之王……
說心裡不怵,那是騙自己的!之所以表現的如此從容,有很大一部分是原因,是她是表演系畢業的,有着過人的表演天賦而已!
張北身上那長時間積攢下來的威嚴,在他不說話的這段時間,壓的巧姐有些喘不過來氣,努力穩住自己的心絃,不讓自己有破綻的巧姐,指尖玩弄着自己的衣角……
一直在輕輕敲着桌面的張北,在淺淺的喝完一杯茶水後,擡起頭喃喃的說道:
“畢業了嗎?”
“啊?畢業了,剛畢業……”
“嗯,做這行我想你心裡應該有數,即便我嘴上答應你,只陪笑,不陪睡,我想你心裡也不會認同,比我實力強的人在金陵一抓一大把,他們真要來個霸王硬上弓,你也只有從他的份……”說完這句話,張北故意停頓了少許,巧姐低下頭,微微的點了點頭,贊同張北的直白,在她和洪方簽訂那份長期合同後,就已經預料的可能會發生的事情……
“所以,我想說的是遇到一個好男人不容易,或者說,願意爲你一霍千金的男人不容易,那麼遇到一個能爲你一霍千金,而又相敬如賓的男人更不容易,你贊同我的話嗎?”
“嗯……”蚊子聲一般的大小,顯示出了她內心的緊張和膽怯。
“我兄弟是個好男人,就在不久前他的女人聯合他政治上的對手,差點把他這些年的努力打回原型,好在傻人有傻福,他挺過來了,而且有一個讓國內,記住是整個國內都羨慕不已的前途,但他的心是空虛的,而你的長相很符合他現在求偶的標準……明白我的意思嗎?”
“明,明白……”隨着張北每一次說話停頓,其身上的威嚴便多加幾分,對面的‘巧姐’更加的戰戰兢兢!
“我這人說話比較直白,那我就直接說,你也不要妄想,讓他明媒正娶你,說句難聽點,你們倆的關係見不得光,我不知道你們能走多遠,但是現在,你學會,少聽,少說,少問。簡單點,就是做好你的金絲鳥,不要越界一步,懂嗎?”
“懂,我懂……”
“很好,我會派人調查你的家庭,乃至和你有關係人的所有背景,我的兄弟經不起第二次打擊,別讓我用什麼非常手段,他只要還喜歡你一天,就老老實實的給我當你的金絲鳥,當然,我也不會虧待你,對了,聽說你有個哥哥還在牢裡是嗎?搶劫?”
緊咬着嘴脣的巧姐,重重的點了點頭!
“爲了自己的妹妹學費而走這條路的,我很欣賞他,下個星期估摸着他就出獄了,你心裡有個譜,別虧待了你大哥……”聽到張北這句話,巧姐猛然擡起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微笑的張北,淚水奪眶而出,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內心的感受……
“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這只是一丁點報酬,好好的伺候我兄弟,雖然你得不到名,我可以向你拍着胸脯保證,你會是最幸福的女人,懂嗎?”
“懂,我懂,謝謝老闆……”
“別哭了,不然我那脾氣不好的兄弟還以爲我做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呢,這個房間,我會讓人不對外開放,你每天有充足的時間,幹你想幹的事情,但前提是,只要他來,你必須在,還有我剛纔說的那些話,你記牢了,不然的話,你就是綁上省城大佬,我都不會給他面子……”
感覺敲打的差不多了,張北扭過頭扯着嗓子對門口一直在附耳偷聽的劉傑喊道:
“進來吧,那麼高的個子,貼在屏風上怪受罪的……”拉開屏風的劉傑,看着背地着自己擦拭眼淚的巧姐,已經會意到張北剛纔和其所說話的內容!站起身的張北,輕輕的拍了拍的他的肩膀,笑着說道:
“該過去的,始終都會過去,現在不是很好嗎,對不對,坐下來聽聽小曲,現在的我出來一趟不容易啊……”聽着自家北哥的哀怨聲,劉傑直接毫不留情面的回答道:
“要是我能找到幾個嫂子那樣的女人,打死我都不出來……”
“得嘞,別貧,來唱段高興一點的曲子……”
約摸在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洪方的手下敲開屏風,一臉諂媚的走到他身邊,低聲向他訴說點什麼,洪方微微點了點頭,示意他離開!待到屏風再次關上的時候,洪方對張北說道:
“北哥,詹光標那小子來了,吵着嚷着要進李紈的包間。”
“這廝,上次還是沒打改,給他爹臉,不是給他臉,他還蹬鼻子上臉了,走出去看看……”
“北哥,這……”
“放心,一碼事歸一碼事,我有分寸,咱是做生意的,有錢不賺是王八蛋……”說完,張北率先走出了包間……
緊跟張北的腳步,雖然現在的劉傑和洪方在金陵都是響噹噹的人物,特別是他們這一批中,更是佼佼者,但是隻要有張北在,他們都會往後站半步,在不是敷衍,而是打心眼的崇敬……
大堂經理還在向圍集在門口的衆公子哥們解釋着什麼,放眼望去並沒有他們的頭頭詹光標……
“他們花錢,我們也花錢,他出十萬,我出二十萬,怎麼了?”
“實在不好意思張公子,第一府的規矩,是先到先進,按小時收費,這您是懂得……”
“你個狗奴才,有洪方給你撐腰就得瑟了是吧,我告訴你我……”詹光標走後,爲首的一個大漢沒把話說完,臉上煞白的站在那裡,愣是說不出一句話,七分醉的他,頓時酒醒三分,身體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
“上次我打的有你嗎?”走向前的張北,直接毫不留情面的問道。那個平常囂張恐怕全金陵人不知道自己是官二代的青年,此時此刻,愣是沒有任何脾氣,目光遊離在外,一副神不守舍的樣子,很顯然,張北的出現讓他沒有了主心骨,他在找詹光標……
“沒聽懂我說什麼?”
“啊?聽懂了聽懂了……”
“這裡的規矩你懂嗎?”
“懂,絕對懂……”
“下次要是忘了,給洪老闆打個電話,讓他單獨教你,明白?”
“明白,明白……”霎時,原本還氣焰囂張的一波人,頓時沒了脾氣,就在他們轉身之際,張北繼續問道:
“詹光標呢?”
“啊?標哥,他,他……”
“北哥,在廁所……”
“嗯,你安排下外面的事情,我去上個廁所……”聽到張北這句話的衆人,頓時無不臉上煞白,他想幹啥?標哥剛出院……
喝了數瓶啤酒的詹光標,腦袋暈頭轉向的!單手扶住牆面,另一隻手扶住自己的下體,在那裡盡情的舒爽着,尿了進一分鐘的他,還在往外流淌着,這泡尿是沒少憋啊……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其身邊走過,經過上次被大事情後,詹光標很是小心,不禁扭過頭看一看!當他看到張北那人畜無害的笑容時,說心裡不發怵,那是假的,但畢竟也算是金陵一線公子哥,裝B的還是會裝的!
故作鎮定的他,繼續享受着,當張北站在他旁邊的坑,解開腰帶掏出下體後,詹光標不禁汗顏的用手半遮半檔住自己的下體……
很愜意的把剛纔所喝的極品龍井全都排泄出來,扭過頭的張北,笑着低頭看着對方,輕聲的說道:
“當小白臉,也是需要資本的,小鳥?那是絕對不行的!一定要大雕。您說的詹公子……”聽完張北的這句話,詹光標的臉色紅通通的,不知是喝酒喝的,還是尿憋的,亦或者張北的這句話戳中了他的‘短處’,趕緊提上褲子的他,慌里慌張的想要離開這裡,也沒有了以往‘標哥’的風範……
“聊聊……”就在詹光標即將走出衛生間的時候,張北突然開口。身體繃直少許的詹光標,此時還真的不敢再往前走一步,張北的恐怖戰鬥力,他是深有體會的!
站在水池前的張北,用力的洗了洗自己的手,抽出一張面巾紙擦拭着手掌,已經轉過身的詹光標,不溫不火的看着對方,不得不說,一線公子哥,就有一線公子哥的魄力,即便此時他的內心,比打了雞血更加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