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伴隨着一聲呻吟,司馬五顏猛地從昏迷中驚醒了過來。
全身都緊繃繃的,難以忍受的痠痛從每個神經末梢傳來,讓司馬五顏情不自禁的呲牙咧嘴起來。作爲醫院的常客,司馬五顏可以想象自己現在全身纏着繃帶,腦袋纏着紗布只剩雙眼和鼻子嘴巴的木乃伊形狀。他費力的轉動着腦袋,試圖能找到一兩個活人,問問他們自己是不是毀容了。
嗯?怎麼是她?
沒想到的是,活人倒真是找到了,而且是自己非常熟悉的活人——居然是那個該死的潑婦,那個將內褲扔到自己頭上污衊自己是小偷,並且害的自己被車撞的臭婆娘!此刻這潑婦正側躺在另外一張病牀上睡着了,正好將一張油水豐厚的胖臉朝向自己!這婆娘的全身也是纏滿了繃帶,看樣子傷的也很重的樣子。
我靠,真是冤家路窄啊!她爲什麼這麼巧也受傷了呢?自己被車撞的時候,她可是在二樓的窗戶裡幸災樂禍着呢……司馬五顏咬牙切齒的盯着這婆娘的胖臉想到,如果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這婆娘的臉恐怕早就只剩骨頭架了。
就在司馬五顏思考着該用什麼辦法可以隔空傷人,狠狠教訓下這個婆娘的時候,他最不想看到的事情發生了。婆娘胖臉上的肉抖動了幾下,嘴角撇了幾撇,居然醒了!
“小帥哥,你終於醒了啊。”婆娘睜開眼睛發現司馬五顏正在看她,立刻在臉上堆起了一絲令司馬五顏毛骨悚然的笑容來,嗲聲嗲氣的喊道。“我們還真是緣分不淺啊,那條內褲還真是功勞不小,讓我們姐倆相遇……”
“……”司馬五顏努力忍住嘔吐的衝動,正想再次對她的祖宗八代展開問候,病房的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五顏,你終於醒了!你可嚇死姑姑了!”來的是姑姑,她手裡提着一個飯盒,看樣子是剛打飯回來,見到司馬五顏醒來,頓時欣喜若狂的跑過來,摟住了司馬五顏的腦袋。
“姑姑,那女人是怎麼回事/?”司馬五顏低聲問姑姑道。
“你被車撞了的時候,她一激動,就從二樓的窗戶裡掉了出來,摔傷了。”姑姑解釋道。
報應啊,這就叫因果報應……司馬五顏一邊和姑姑嘮嗑,一邊幸災樂禍的瞪着旁邊怒火中燒的婆娘。
姑侄兩個正說着話的時候,姑父和表哥也從外邊走了進來,看到司馬五顏醒來都高興的不得了,表哥顯然對昨晚的事有些內疚,他以爲是自己對司馬五顏發火,讓司馬五顏難過分神纔出的車禍,作爲一個大咧咧習慣了的人,司馬五顏當然不會生表哥的氣,何況原本就是自己的不對。
聊了一會兒,司馬五顏藉口累了,說想讓姑父和表哥幫他翻一下身,姑父和表哥當然立刻照辦,在他們的齊心努力下,司馬五顏終於翻了個身,可以側躺着背對那該死的婆娘的胖臉了。當然這並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翻身之後,他就能看到自己的枕套了,淺藍色的枕套上有兩行不明顯的字跡,在看到那兩行字的時候,司馬五顏狠狠的舒了口氣……
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次被車撞成重傷,司馬五顏很自然的又聽到了醫生護士們的這個理論。但在醒來後的第五天,司馬五顏就痊癒了,乘着姑姑姑父不在,病房裡沒有其他人的時候,司馬五顏扯掉身上的繃帶和紗布,將枕套裝在口袋裡,悄悄溜出了病房跑出了醫院。當然在離開之前他沒忘記給臨牀的臭婆娘留下禮物——他無私的將自己N天沒換過的內褲脫了下來,蒙到了她的臉上……
儘管姑姑和姑父對自己真的很好,儘管表哥待自己就像親弟弟一樣,儘管呆在姑姑家的時候就有回家的感覺,但是司馬五顏還是決定離開,決定遠離他們的身邊,去開始自己的生活。經過那次與道士的詭異邂逅之後,他更加確定了一點,那就是自己不是普通人,已經不可能再擁有普通人的生活。如果自己這個另類強行與正常人在一起,只會給他們惹下數不清的麻煩……所以,他決定要開始自己的生活了。
回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繼續呆在白房子裡看那些老傢伙在自己身上做實驗,還是按照枕套上的地址去找道士,開始全新的基地生涯?
司馬五顏當然要選擇後者。儘管他至今對獵魂戰士和獵魂基地還是懵懂一片,儘管他只是和道士在思想裡見了那麼一面,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至少它是未知的,未知,也就代表了新奇,對於新奇的探求欲,與乏味的千篇一律的非正常人類研究中心生活相比,他當然還是要選擇探求未知……
於是,手上拿着道士寫給他的地址,司馬五顏出發了。
但令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等到他費勁了心思力氣,七繞八拐終於找到了枕套上註明的地址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的並不是他想象中的百層大廈,或者什麼戒備森嚴的豪華別墅羣,而只是一個普通破舊的商品樓,門面上掛着一塊退了顏色的廣告牌:人才市場。這樣的商鋪在市區多如牛毛,一看就是黑中介,靠騙取報名費謀生的那種。
我靠,有沒有搞錯?莫非傳說中的獵魂基地,也是靠黑中介來拉人的麼?
雖然滿腔疑惑,但司馬五顏還是走進了人才市場的門。
這是一個不足四十平米的簡陋商鋪,四周牆壁上亂七八糟的貼着些真假難辨的招工廣告,靠窗戶的位置放了一張桌子,桌前坐着一個外表猥瑣的老男人,花白頭髮,穿着身皺巴巴的西裝,鼻樑上架着一副近視鏡,正在百無聊賴的看着報紙,看上去應該是這裡的老闆。除此之外,房間裡再沒有其他任何人。
“你好。”司馬五顏拿着枕套,怯生生的走到猥瑣老男人面前說道,
聽到司馬五顏的聲音,猥瑣男放下了手裡的報紙,盯着司馬五顏看了一會兒,就在司馬五顏懷疑這廝的性取向問題時,猥瑣男忽然開口說道:“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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