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弟,你全身上下都是寶啊。我怎麼可能趕你走呢?
我現在留你還來不及呢。甚至是巴不得這個時候跪在你身邊,求你不要走呢。只要你能夠留在我的身邊,幫我處理這樣那樣的一些事情,並且,不會動不動就這也吃醋,那也吃醋,留你在身邊,又有何不可呢?
“今天晚上分開睡吧。你在這邊睡,我在另外一邊睡就可以了。”
像現在這樣的情況,還要分開睡,會比較有意思。因爲這樣可以讓隨遇想我想得更多。
“我,我應該沒有做錯什麼吧。爲什麼要和我分牀睡呢?”
他歪着頭,一臉純萌純萌的。
“我今天晚上想要分牀睡。”
“哦。好吧。”
其實,我哪兒是想要分牀睡。
是夏傾宇給我發了個信息來,說今天晚上會來找我。
我這師父,也是一個比較任性的人,他既然都已經來了信息,說要找我。那他就纔不會管我身邊是不是還有別的男人呢。
那說要來,就真的會來。
至於是來找我滾牀單,還是來找我做別的什麼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
夜深人靜的時候。
那人手持一盞宮燈而來。
身上穿着一件雪白的煙紗,一步一步的朝着我的方向走來。
我望着他笑了笑,戲問他:“難不成,洪荒之初的路還沒有修好?現在還需要用宮燈,才能夠照亮回去的路?”
“洪荒之初的路,永遠都修不好的。小鳳,我今天來找你。是爲了跟你說那個隨遇的問題。”
我震驚的看着他:“呀,你居然不是來滾牀單的。好神奇。”
“該告訴你的話要說,牀單,自然也是要滾的。”
說完,他先去浴室裡面洗了個澡,然後光溜溜的出來了。
我空了半邊牀的位置給他,衝着他笑了笑:“師父大大,我告訴你,隨遇可厲害了。你要是帶來的消息不靠譜,我可不會同意跟你滾牀單的哦。”
夏傾宇抱着我。
我只感覺我身上的熱氣正源源不斷的灌到他的身上去。
他的身子,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冷成這個樣子了。
“你是瞄準了有別的什麼金大腿之後,就馬上轉移目標了。爲師的徒兒,還真的是千百年來,脾氣秉性一點兒都沒有變化。”
“師父大大,你要習慣這樣的徒兒。”
過了好半天,他身上的溫度,還有我身上的溫度,才都同時變得暖和了起來。
我就說:“師父大大,說吧,說吧,說說隨遇。”
“魔宮宮主。每隔五百年會有10天的時間變成嬰兒形態。哭啼是練功。雖然是嬰兒形態,但是武功依舊超羣。”
我明白了,當年我在迷霧森林裡麪包起來的嬰兒,其實就是隨遇。
而這個我當時以爲是純潔天真的嬰兒,其實就是當時各界聞風喪膽的魔宮宮主。
“師父君,這個消息,君耀已經確定了。你帶來的消息,沒啥用處。所以,今天晚上這個牀單,你完全不用跟我一起滾了。”
我還推了推他。
帶着一點點嫌棄的感覺。
“你知不知道,爲師和他,早萬把年前,就已經結仇了。有我沒他,有他沒我。”
我那高高在上的謫仙師父,現在居然也發起了這種傲嬌小脾氣。
“師父,他現在可就在隔壁,還失憶了。你要過去滅了他,說不定很容易。”
洪荒之初的大仙,和不知道輪迴了好幾百次的魔主,要是打起來,一定很好看。
“失憶,失憶了纔怪。小鳳,他做出這幅樣子來,就是爲了扮豬吃老虎的。你還以爲,他真的就像是表面看起來這個樣子嗎?”
我對夏傾宇的話將信將疑。
如果,這兩個人真的以前就是對頭。那這樣懟起來就很正常。
所以,夏傾宇有可能只是在潑隨遇髒水而已。
夏傾宇彈了彈我的腦門,就說:“小鳳,你看看你現在這個表情。你現在擺明了就是不相信爲師。”
我貼着他的身體,嬌滴滴的說道:“哎呀,我表現得有那麼明顯嗎?”
他說:“有那麼明顯。就衝着你剛剛這樣的表現,我覺得,我就應該讓你明天下不來牀。並且,在你的身上留滿紅色的印記。好讓你明天被隨遇質問。”
“師父大大,你是那高冷的謫仙,目下無塵,任何人在你的眼裡,你都應該不屑一顧,而不是像現在這個樣子。像個吃醋的小夥子一樣。”
我在那裡絮絮叨叨的,將這樣的話說給了夏傾宇聽。
夏傾宇卻翻身而起,一下子將我的脣堵着:“小鳳啊。等你什麼都想起來了,你就會知道,我爲什麼,會這個樣子了。”
我覺得,我知道的事情已經夠多了,難道還有什麼,是我還不知道的嗎?
一夜瘋狂。
我也不用擔心隔壁的隨遇會聽見我們的動靜。
因爲,房間隔音效果還不錯。再加上,夏傾宇這裡,應該也是設置了屏障的。
故而,完全不用擔心。
最近,我們小區這一代,治安很糟糕。
這就讓我想到了劉羽。
我不由得想,要是劉羽在這邊的話,就一定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造次了。
那天他送我回家之後,沒有怎麼跟我聯繫。
這都讓我懷疑,他那天,其實是不是隻是喝醉了,所以纔在哪兒說那樣的話,做那樣的事。
沒有冷戰,其實只是我的錯覺。
我就想着給他打電話過去吧。
結果,他的號碼都已經被我找出來了,我卻依舊沒有給他把電話撥出去。
隨遇真的是一個很牛的人物。
說那個可以治腿的藥還沒多久,他就已經把藥給找來了。
那是弄成藥丸形狀的藥。
他就跟我說:“你拿着這個藥過去。如果任希怕有問題的話,可以讓他找個人當試一下。”
隨遇在這種時候,看起來還真的是讓人覺得不太一樣。
我將那個藥拿在手裡,打開聞了一下,然後嫌惡的搖了搖頭:“好難聞。”
“是有點兒不好聞。”
我帶着那個藥,去找到了任希。
任希拿着那個藥,一點我想象中的激動都沒有,他就只是問我:“小鳳,是不是我殘疾了,你就嫌棄了。陳楚都快瘋了,你都不嫌棄,我只是腳有點問題,你就嫌棄我了嗎?”
他這話說得我都有點兒想要去撞牆了。
“阿任,我沒有嫌棄你,只是,你明明可以更好的。”
任希將那個藥直接從窗外丟了出去:“我不需要。”
他就把這個珍貴的藥給直接丟了,丟了……了……
“你……”
真的,此刻我真的想幾腳踹死他算了。
但是,我想到我最近得罪的人已經不少了。
不能夠發脾氣,要淡定,要淡定。
“小鳳,你有沒有覺得,你最近變了?”
他詭譎邪魅的丹鳳眼裡勾起一抹狹長邪氣的光。問我,我是不是變了。
我說:“我是變了啊。我以前要的東西很實際,現在,我卻總是去要一些虛無縹緲的東西。阿任,你是不是覺得,我比以前有人性,沒有以前那麼壞了?”
他聽了我的話,然後無語的笑了笑:“真會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最近,是變得迷茫了。小鳳,你現在,連你自己真正想要什麼都不知道了。”
是啊!
“誘惑太多,花花世界,我也開始當真了。”
“我寧願你跟以前一樣。你要的那些東西,不會有人能夠傷到你。可現在。我們中,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影響你的情緒。”
我點頭:“你說得對。所以,你是要我跟以前一樣。只要身體上的滿足,和絕色容貌。然後將男人的心玩弄於股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