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覺得,莫瑤這招,應該是叫破浮沉舟,放手一搏。”
陳楚就着我現在的姿態,旋即拉開了他的拉鍊:“給揉揉,有點疼。”
我狠狠的錘了他兩下:“別耍流氓,我們就還是好朋友,並且,還可以談一談人生理想。”
他無聲的將拉鍊重新拉上:“你沒有以前可愛了。現在全身上下都帶着刺,感覺很容易扎人。”
“說回莫瑤吧。你的意思是,她這次可能是故意的?冒着生命危險,在放手一搏?”
苦肉計,我以前也用過,可我膽子真的是沒有她膽子那麼大,敢真的用性命來做賭注。
更何況,她還沒有魔的加持,更是在賭那百分之一二十的機會。
“你覺得呢?他們莫家的血,應該不會連這點兒膽魄都沒有吧。”
我想也是。
且不說莫瞑如何,光是莫瞑的那幾個兄弟,也一個個的,都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說來,莫瑤現在也算是頂級富婆一樣的存在了。
莫瞑將他的幾個兄弟都懟死了。莫家那麼大的家業,將來全部都是她的。
她現在就是一個金燦燦,全身上下都在發着光。
我撓了撓陳楚的咯吱窩,趁着他癢的時候從他的身上下來。
腳剛剛沾在地上,就又被他給重新撈了回去。
“小鳳,幹嘛呢?”
“倒杯水喝,渴了呢。”
陳楚放下我,親自去弄了一杯水來:“我還以爲,你現在是先要撤了。”
我轉着他桌子上的鋼筆,吧嗒吧嗒的嚼着零食,在他把水喂到我嘴邊的時候,就着就喝了一口。
“是準備走了。不走,難道還要等着你設計計劃這樣吃我兩口,那樣吃我兩口啊。”
他將鋼筆從我手上拿走,然後說:“也不是不可以啊。”
“如果你覺得只是在辦公室裡,不夠新鮮,我們可以再去地下車庫,回別墅的古風小亭……”
“停!楚哥,我已經夠污了,請別讓我更污。”
陳楚打住了自己的話。
用額頭碰了碰我:“感覺你沒有以前對那方面的需求高了。”
“肉吃多了,總是會膩味的,偶爾需要換換口味,學會吃素。”
剛開始那段時間,明顯就是食髓知味,又精神沒有依託,就想着貪圖身體的歡愉。
後來,則是因爲,吃得太多。明明就吃不下了,還有人一手拿着糖,一手拿着鞭子,在那兒說:“來,接着吃。”
吃撐了,就不想吃了。
再說了,那地方,要是常常用,後面可就沒有剛開始舒服了。
思想一下子又飄遠了。我記得,還專門有一種瑜伽,就是可以增加這方面緊緻度的。回頭可以去練一練,應該有用的吧。
“小鳳,我是男人。男人需要頓頓有肉,一頓不吃,就會餓得發慌。”
“走,走,走。我給你去隔壁某某人間辦張卡。還是貴賓的。”
“……”
後來,楚哥還是沒有吃成肉,但是吃了一些肉末。我心疼的揉着痠軟的手指,暗搓搓的希望楚哥早點萎掉。
盛夏炙熱。
任希提議一起去海邊遊玩兒。
被我拒絕了。
因爲,我收到了劉伯母的邀請。
說是請我去他們家裡吃一頓飯。
我趕緊問了劉羽今天是個什麼大日子。思考着好早做準備,免得到時候犯錯丟人了。
劉羽說,是伯母的生日。
這還真是大日子啊。
趕緊挑禮物,然後往他們家裡趕。
劉伯母的生辰,來的人不多。看樣子,應該都是他們的親戚,朋友。很熱鬧,都是慶賀的氛圍,少了很多算計。
不奢華,卻溫暖。
這樣的壽宴,纔是讓人想來的地方。
然而,今天這場壽宴的女主角,除了劉伯母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當然了。
這另外的一個女人,肯定不是靠着美貌讓衆人側目的我。
而是穿得溫婉大方,掛着合理得體笑容站在劉伯母身邊的莫瑤。
劉伯母帶着莫瑤走過來跟我打招呼,還慈愛的拍了拍她的手。
那樣子,完完全全就像是帶着兒媳婦兒來打招呼的樣子。劉伯母的意思。我明白。
我甚至相信,她今天,讓我來,極爲有可能,就是讓我明白。
她的兒子,現在已經有主了。或者說,轉了個彎的告訴我。
往後,不要再跟她的兒子糾纏不清。
懂理的人,連表達個想法,都是這麼的直接乾脆。
聰明的人,還不會讓人覺得不講道理。
到底是劉羽的母親。
劉羽肯定也要幫着忙前忙後的咯。
我忽然覺得,這個溫馨的壽宴,其實根本就不適合我在這裡待着。
跟他們打了一聲招呼。我就離開了。
劉羽追了出來,寬大的手掐着我的手臂,然後說:“小鳳,今天我媽生日,我……”
我很懂事的朝着他說:“我懂的,不能夠讓伯母不開心。”
“關於莫瑤,我想說,她儘管爲我擋了槍子,可我不會因爲這個就跟她在一起的。但是,她現在身體不是很好,醫生說,保持性情愉快很重要。”
我想起,許久之前,我就天天撮合他們在一起的。
現在,這兩個真的走一起了。我分分鐘想要霸道女總裁上身,然後搶回屬於我自己的男人。
只是……
“我懂你的。你現在快回去吧。就這樣追出來,一會兒伯母找不到人,該擔心了。”
劉羽:“可我也很擔心你。”
“我能有啥事兒?”
“果然沒有啥事兒。有人來接你,我就放心了。”
劉羽鬆了手,然後回了家裡去。
任希將車門打開:“想去哪兒?”
我將他推到進車裡,一下子將車門關了起來。
任希閉上眼,以爲我要吻他。
其實,那根本不可能。
我只是搶到了主駕駛的位置,然後說:“我當然是要開車了。”
“阿任,把你跑車的天窗打開,然後繫緊安全帶。”
我不光要開車了。還要開得飛起來。
“小鳳,減速,再快一點兒,你駕駛證都要被扣了。”
“哦,哦,哦。”
這年頭,要考一個駕駛證,真的是越來越不容易的。
我把車速降了下來,然後說:“阿任,一會兒我們去看小天。”
“張小天干嘛了?”
任希不滿的動了動嘴脣。顯然。是不想要讓這個已經被我拋下了的必撩之人重新入我的眼。
“明天就要動手術了,說是腦袋裡面長了個瘤子,也不知道還有救沒有。”
“你很擔心他?”
“如果我說不擔心,你會不會覺得我很沒有人性。”
那人,跟我也不過是有過一段。若是每一個和我萍水相逢的人生病了,我都要鬱悶憂傷,那我,豈不是天天都要哭個不停,也看不到外面的美好了?
“當然不會。但是,你都不擔心,過去看什麼?”
車速越減越慢:“多少還是跟我有點關係。他馬上要去生死線上徘徊了。我過去給他一點鼓勵。應該還是可以的吧。”
不說愛的抱抱,哪怕是加油打氣一下也行啊。
到了醫院。找到了病房。
推門進去的時候,卻看見歐陽宮從裡面出來。
“歐陽大哥,你怎麼也在這裡啊?”
我錯愕的看着他。
歐陽宮說:“當然是來探病的啊。”
探病?
說他是來這裡索命的,都比探病更可靠。
“公司有事情,回頭跟你說。”
我想讓他站住,但是,張小天卻說:“來探病,居然空手來。你好意思嗎?”
我當然好意思了:“歐陽大哥有沒有對你不利,有沒有……”
張小天拿起一個蘋果,塞在了我嘴裡:“他真的就只是來探病的。不要覺得不可能。我還覺得你不可能來探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