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之上衆人都是感覺一陣解脫。放下懷裡的若蘭,陳翔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對若蘭問道:“咱們這樣下去太過被動,對方只有一個人現在又不在廣播室,他現在和咱們一樣是兩眼一抹黑。我打算咱們分兵兩路,由我去印開他的注意力,你們這時候去佔領廣播室這樣他就不能用那該死的音樂去催眠其他人了。”
“不行,你自己去太危險了。那傢伙根本就沒有人性,你根本想不到他會對你做什麼。”若蘭的臉色依然蒼白,看來那個警察男子的靈魂攻擊對她傷害不小。她毅然不同意陳翔的打算。
“難道要我們都死在這裡嗎?聽我的,如果見到形勢不對你們就立即撤離,不用管我了。”陳翔主意已定,他是真的想會會這個褻瀆了音樂,來殺人的惡魔。看看他到底張了什麼樣子,試試他到底有什麼本事。
“可是……”若蘭咬着嘴脣還想阻止陳翔,不過卻被陳翔一下子按住了雙肩。
“若蘭,聽我的。現在時間緊迫,我不會那麼容易就死掉,相信我。”陳翔的雙眼真誠,清澈,看的若蘭心裡一陣亂跳。
打從第一次見到他就這個樣子,總是把危險留給自己,總是讓別人去擔心他。他的這種霸道的溫柔總是讓自己無所適從,卻又願意讓她再多關心自己一些。這種心情讓若蘭很矛盾,很糾結。
“那你一定要答應我平安回來。”若蘭低着頭不敢與陳翔對視,輕聲喃喃道。
“放心吧,我的命大着呢。”陳翔灑然一笑,用手撫了撫若蘭的秀髮。
若蘭乖巧的點點頭,沒有再與他爭辯。
阿貴和黑鷹看的心有所悟,相視的一笑。自己的這個二小姐平時除了姐姐若雪那是誰的話都不肯聽的主兒,就是她的姐姐若雪很多時候還要好生的勸說她許久才能讓她聽話,不想陳翔三句兩句就把這個家裡的小公主管教的服服帖帖,真是一物降一物。看來自己的二小姐對這位陳先生不是一般的在乎啊。
不過他們到也相配,這位陳先生不但身手了得,而且人品也是一流。重情重義,能爲朋友兩肋插刀,赴湯蹈火是個真漢子。經過了這幾次的接觸阿貴和黑鷹對陳翔的好感也是節節上升,當真要是將來二小姐要選擇未來的伴侶,他們是絕對支持陳翔和自己的二小姐能終成眷屬的。
醫院的頂樓。
身穿警察制服的青年男子站在唯一的樓梯口,手拿着一把比琵琶大了兩圈的暗金色古琴,他的身後是密密麻麻已經被他催眠過的醫生,護士和病患。
“你們不跑了?”警察男子嘲笑的看着陳翔。現在他已經把眼前的這些人堵死在了頂樓,自己要弄死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我想知道爲什麼你會有這樣的能力?用音樂催眠人不稀奇,可能向你這樣控制人的還是第一個。你能告訴我是爲什麼嗎?”陳翔獨自站在頂樓,身後就是萬丈深淵。灑脫的點着
了一根“金南京”悠然的抽上了。
“哼,一個將死之人就算是知道了又能怎麼樣呢?不如你好好的利用這時間,想想自己的遺言不是更實在?”警察男子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氣,相反他好像是在和老朋友見面一樣也點燃了一根菸和陳翔聊了起來。
“你不說我也能猜的到。你的秘密就是你的那把奇怪的古琴!我說的對吧?”陳翔從警察男子一上樓就一直注意着他手裡的那把暗金色的古琴。
“哦?被你發現了。沒錯,我手裡拿的的確是一把神器。怎麼樣?她美嗎?”警察男子獻寶一樣把手中的古琴翻轉一下讓陳翔看清了這把古琴的全部。
琴長一米五左右,從塊頭來看絕對是把巨琴了。琴身通體成暗金色,它有十四根琴絃,能彈出其他琴所不能發出的和旋。值得一提的是這把琴居然有兩個音壺,這兩個音壺竟然是用小孩的頭骨作爲的材料!
“她名叫嘯月。古印度維納琴的一種,現在通常叫西塔琴。是用一百名三歲兒童的骨骼製成。傳說中女神薩拉瓦蒂的樂器。”警察男子說着輕撫了一下琴絃,好像手中的不是一把琴,而是一個絕世美女一般。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溺愛之色。
我擦,想不到這古琴這麼有來歷。難怪若蘭敵不過他,人家手裡的那個可是神器啊。估計想要與他手中的古琴抗衡就得拿出等同與這把古琴級別的神器才行。可是現在讓我上哪找神器去?就算有我也不會彈啊!
還未戰,陳翔的氣勢就先弱了三分。
“其實你們完全可以不用死的,怪只怪你們太多管閒事了。剛纔的那個霸王一族的女的呢?怎麼一直沒見到她?”警察男子已經宣判了陳翔的死亡。忽然想起若蘭,這才發現到現在爲止自己就只有看到陳翔自己一個人而已。
“哦?你說的她啊。她身體有點不舒服,我就先讓她回家了。”陳翔有點歉意的撓着頭笑道。
“你敢耍我!給我上,殺了他!”警察男子四下看了一圈,發現頂樓確實如陳翔所說這裡就只有他自己。一時間感覺自己被欺騙了,這讓一直以爲一切盡在掌握之中的他感覺到了一絲恥辱。都怪自己太自大了,只顧着洋洋得意,沒想到我算人,人亦算我。
“小小的爬蟲居然敢耍我?我要讓你死無全屍!”警察男子的脾氣顯然很不好,屬於沾點火就着的那種。
“哇嗷嗷!”警察男子身後的人羣血紅着眼睛,隨着他的命令各個都發狂了,潮水一般的向着陳翔涌過來。
這種情況陳翔早有準備,事實上陳翔是故意把戰場安排在這裡的。頂樓上有足夠寬廣的平臺,陳翔領着張牙舞爪的人羣,開始貼着樓頂的防護網,繞着樓定的電梯間和樓梯間等公用設施的房子,玩起了死亡馬拉松賽跑。
爲什麼叫死亡馬拉松賽跑?原因很簡單因爲只要前面領跑的人被後面的任何一個人追上,那麼他就是死
定了。
“有點意思。”警察男子開始以爲陳翔會有什麼機關陷阱,所以一直留在原地沒有行動。等陳翔拉着長長的人羣在樓頂跑了兩圈之後,他才漸漸的放下心來,臉上露出了笑意再一次的拿出了看戲的表情來欣賞陳翔怎麼從這由百十號人組成的追命敢死隊手裡逃脫昇天。
陳翔是邊跑邊思考。
通過這兩圈的觀察,陳翔發現這些已經被催眠了的人羣他們還是保留了一些神智的。比如說他們能聽的懂主人對他們下達的簡單命令,他們能識別出哪個人是自己的同伴,哪個人是自己要襲擊的目標。但是比較複雜的行爲他們是做不出來的,比如爬梯子,關門,開門。
陳翔通過親身體驗,正在把警察男子催眠後的人羣逐漸的分析明瞭。同時也在指定着對付他們的策略。
“喂,你打算就這麼一直跑到明天嗎?如果你以爲我控制的人是有時間限制的,那我想你是打錯算盤了。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只要我想要,他們這輩子都會一直這樣追着你不放,而且他們不吃不喝也不會累,你這樣跑絕對是在浪費時間。”警察男子看陳翔就只是帶着人羣跑圈圈不由得有些失望,爲了能早點結束這無聊的賽跑,他還好心的提醒了陳翔幾句。
我擦,不能吧。這傢伙的催眠也太變態了。想要玩拖延戰術的陳翔聽了警察男子的話立馬給他跪了。
就算是若蘭和若雪用的古琴也只能是讓人昏迷幾個小時好不好?想不到這傢伙的古琴竟然是永久性的催眠。這和若蘭與若雪古琴的威力相差的可不是幾個檔次的問題了,那簡直是木棍和衝鋒槍的差別。
陳翔沒有懷疑警察男子所說的話,從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來看他是真的不在乎和自己耗時間的。
“看來只能使用計劃B了。”陳翔雙眼一凝,看準機會一個鬼步,便消失不見了。
“哇嗷?”追在陳翔身後的人羣一下失去了目標,各個傻愣着四處尋找着陳翔。記住,是站在原地四處尋找。
“嗯?”警察男子也一下精神了不少,手拿古琴放在胸前作出了防禦的姿態。
“終於要動點真本事了嗎?拿出來吧,我讓見識你有多少斤兩!”警察男子環顧四周,他認爲陳翔現身後第一個首要攻擊的目標必然是自己無疑。
陳翔選擇消失的時機是他精心算計過的。被催眠的人羣正好與警察男子在同一條直線上,他們的中間卻隔着一棟電梯間。讓他們彼此看不見對方。
各個擊破!
這就是陳翔的戰術,擒賊先擒王。那些被催眠的人羣是無辜的,陳翔不好出手,所以他只能把警察男子與他們分開,只要幹掉這個操控他們的人,那麼其他的讓若蘭去想辦法解決就是了。
“嗖!”一點寒芒先到!
陳翔的飛刀劃破空氣,閃動着銀色光芒朝着警察男子的面門激射而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