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平玉的家裡,秦宇又治療了幾位病人,因爲都是疑難雜症,可以說是一般醫學意義上的絕症,每一種疾病的治療,都很費勁,耗時長,也很浪費精力。
但面對那麼多渴盼的眼神,秦宇只能勉爲其難,就這樣,也還有很幾位病人沒能在今天治療,而排到了明天。更爲可怕的是秦宇讓一個重症肌無力患者在一次治療之後就走起了路,而當時沒有注意,在場的有的病人家屬將這個過程攝了視頻,發到朋友圈裡,有的發到快手上,更有的就發到一個由重症肌無力病人家屬組成的微信羣裡,這一下子就炸了鍋,無異於華夏國第一次爆炸了***,讓那些本來已經絕望地病人及其家屬,像在暗無天日,伸手不見五指的暗夜裡突然看見了光明,眼前一下子亮堂了起來,因爲剛剛行走的那個病人,有的人認識,也知道她病情的嚴重程度,這一下子竟然走起了路,那不啻是晴天霹靂的大事。
這樣一來,在秦宇離開羅平玉的家的時候,他那裡的電話,已經被人打爆了。
羅平玉對秦宇說:“秦醫生,這一下有的忙了。”
秦宇笑着說:“行啊,趁着能治病的時候,讓這個世界上少一些痛苦也是一件好事情。”
“那就得辛苦你了,我看這樣,我就直接將治療地點轉移到你那兒,免得你來回奔波。”
“那沒關係,就是我過來也行啊。”
“就這麼定了,地點就定在你那兒。”
敲定這些後,秦宇吃過飯,坐了一會兒就出來了,因爲病人完成治療時間已經遲了,又吃了飯,商量了一下這些事情,差不多已經是深夜了。
秦宇開着車向家的方向行駛的時候,大街上的車輛已經有些稀疏。爲了節約時間,秦宇總是喜歡挑一些比較僻靜的小街道行駛。因爲車上有導航,也不怕迷路,俗話說條條道路通羅馬,而他一看那導航儀上的路線,知道那些密密麻麻的街道,按照大概方向行駛就行了。
穿過幾條街道之後,在又一條街道的深處,秦宇發現一羣人在鬥毆。
他鳴了幾次喇叭,但這些人根本就置若罔聞,充耳不聞,就像沒有反應。
同時旁邊也停着幾輛車,一個車師傅對秦宇喊道:“別喊了,他們不讓的,就等他們打完再過去吧,唉,真倒黴。”
“那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難道他們打一晚上,也要我們陪他們一個晚上?這可不行。”秦宇心想。另外,因爲秦宇也是一個武者,一來本領大,二也是有好奇心,他聽見裡面的打鬥很激烈,甚至還有女的。
秦宇熄了火,下了車,往那羣鬥毆的人走去。
只聽那些圍在外面的黑衣人狠狠地喊道:“往死裡打,這騷娘們已經壞了我們許多好事情了。”
秦宇從這些人縫隙裡穿過去。他們手裡握有傢伙,但卻沒有一擁而上,看樣子是認爲這方面已經勝券在握,還有就是這幫傢伙在進行車輪戰,想以這種戰術來耗盡對方的體能。
但當秦宇擠到前面,往裡面一看的時候,他大吃一驚,竟然發現裡面被這夥人圍攻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女徒弟鄭雪見。他也知道,鄭雪見是警察,本身就喜歡行俠仗義,在本職工作之外,喜歡管一些與自己本來沒多大關係的事情,這樣就像自己一樣,無形中會樹敵很多,成爲一些黑惡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發生今晚這樣的事情,也就不奇怪。
但從這一點,秦宇已經斷定,這夥人不是好東西。因爲他相信鄭雪見,而且這個時候,鄭雪見已經受傷,儘管還在拼命反擊,但已經力不從心,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這還了得!
秦宇大吼一聲:“畜生們,給我住手!”
秦宇運用自己體內充盈的靈氣,那聲音別說當場,就是幾百米之外都應該能聽見,聲音不高,但力度大,穿透力強。
那些人一愣,乖乖地停了手,因爲他們不知道這是誰,又是一種什麼情況。
趁着他們愣神,秦宇趕忙過去,將已經疲憊不堪的鄭雪見扶住,“雪見,不要緊吧?”
鄭雪見本來以爲自己今晚就交代在這裡了,因爲當她被這夥人包圍了的時候,她就知道今晚凶多吉少。而個性的倔強以及作爲一名警察的硬氣,是她不肯服軟,更不會搖尾乞憐。她想,能打倒一個算一個,而這幫傢伙也是鐵了心,今晚要置鄭雪見於死地,所以力量大,下手重,而且一開始就是下了死手,和鄭雪見對陣的,本身就是這些傢伙裡面最厲害的人員。
鄭雪見一看,眼前出現的人竟然是秦宇,就像掉在大海里的人看見了陸地,興奮地叫一聲:“師父,”立即昏死過去。
秦宇也不管那些人,徑直將鄭雪見抱起來,旁若無人地向車上走去。
一看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要將他們的宿敵抱走,他們可不幹了,一個頭目摸樣的人抱着膀子站在秦宇面前,冷冷地說:“不行,這個女子必須交給我們。”
“要是我不交呢?”秦宇淡淡地說。
“那你的下場就和她一樣。”
“行,你別急,我先將她放在車上,然後任憑你們處置。”
“不行!”那個人很強硬。
“哼,看你們誰敢攔?”
“哼,爺爺也不是嚇大的。”
“好啊,你家秦爺爺不是被嚇大的,既然都不怕死,那咱也不差這一會兒,事情明擺着,我輸了,這個女子我自然帶不走,我贏了,你也甭想動得她分毫。”
“大哥,讓她多活一會兒,量他們能如何,煮熟的鴨子還飛了不成。”
那個老大摸樣的人點點頭。
秦宇打開車子的副駕門,將鄭雪見放到車上。而這個時候,鄭雪見卻已經醒來,硬是不肯上車。
“你就坐在這裡,看師父爲你報仇。”
鄭雪見點點頭,沒有了以往在秦宇面前的那種調皮樣子,而是像一個聽話的孩子,但就在秦宇要將她放到座位上的時候,這個鄭雪見卻親了一下秦宇,並低聲說:“師父,當心。”
秦宇還能說什麼呢,這一定是個不守規矩的徒弟,他有一種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