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都看着秦志遠的時候,秦志遠忽然轉過身子,不由分說地一把抱住秦宇,有些失去理智地說:“錯不了,你就是我的曦兒。”
秦晨的母親李桂香這個時候也是激動萬分,從後面抱住了秦宇,並且嚎啕大哭起來,“孩子,娘想死你了。”
這種場合,別說是真的,即便真的是錯了,這種親人離別相認的場景,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是會動容的。
在座的,除了內心五味雜陳的秦志康,其他人包括楚雲嵐在內,都是淚眼婆娑,眼淚流的稀里嘩啦的。
秦子孝感嘆道:“沒想到上天眷顧我們秦家,竟然在二十多年之後,讓這個在外面漂泊的孩子竟然回家了。”
當秦志遠確定秦宇就是自己的孩子後,一家人又是一番的重新稱呼,那場面自然是催人淚下的。
秦晨高興地說:“真沒想到,人世間有的時候真的會有這麼湊巧的事情,想結拜的兄弟就真的是自己的親哥哥。”
秦可更是自豪地說:“我就說麼,他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大哥哥,你們還不信。”彷彿在秦宇回家的這件大事情上,她立下了汗馬功勞。
一家人團聚,少不得感嘆唏噓一番,但事情並沒有結束,秦志康還是冷冷地說:“僅憑一塊玉佩就斷定這個人就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我認爲還是比較勉強。”
一向隱忍的秦志遠也有些火了,他冷冷地說:“大哥,這難道還有假,這塊玉佩是這兩個孩子剩下之後,我專門找人定做的,給大的雕的是一個曦字,給小的雕的是一個晨字,並且對這兩個字中的日字都做了變形處理,放在了右上角。你們看。”
衆人一看是這樣。
“晨晨,把你的玉佩也拿來。”
秦晨將自己戴的玉佩從脖頸上取下來,遞給秦志遠。
秦志遠當着衆人的面,將兩塊玉佩疊合在一處,兩塊玉佩竟然嚴絲合縫地重合在一起。
秦志遠又將這兩塊玉佩拼成另一個圖形,就成了一座樓閣的樣子,而這座樓閣,就是秦家後面的那座小木樓。
至此,這塊玉佩所包含的信息,衆人才真正地有所瞭解。
秦志康心有不甘,“萬一要是別人偷去了這塊玉佩,拿着它招搖撞騙呢?”
這就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一個人想要做某一件事情,總會找出一個聽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的。
“那你認爲應該怎麼辦?”秦宇冷冷地說。
“辦法有的是,這麼發達的社會,當然是做DNA 親子鑑定了。”秦志康只能退而求其次,他對眼前形勢地發展,也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無力阻止這一切地發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想以這種方式給自己贏得一定的時間,有一個緩衝,到了那個時候再想辦法,他內心有一個牢不可破的信念,就是阻止秦宇獲得繼承秦家財產的權利。
聽了秦志康的話,衆人都看着秦宇。
秦宇冷笑着說:“行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鑑定就鑑定,有什麼可怕的,我奉陪到底。”
“那就這麼定了。”秦志康一看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他也只能是回家另想辦法了,所以有些氣憤,站起來就走。
秦志康一走,家裡的氣氛頓時活躍起來,現在的氛圍,才真正地像一個家庭,衆人感嘆噓唏,問寒問暖。
等秦志康一走,秦宇對秦子孝、秦志遠等人說:“爺爺,爸爸,我首先聲明,我這樣做,並不是真的想要得到秦家的財產,我只是不願意看着我大伯想侵吞秦家的財產,給秦晨爭取點權益,說實話,我在NJ市已經成家了,儘管是給人家做上門女婿,但我很愛我的妻子,而且我的孩子馬上就要出生了,我也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醫館,我並不缺錢。”
“我原本以爲,是你們在我小的時候將我拋棄了,所以有些怨恨,但現在我知道了,事情並不是這樣,現在我找到了你們,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我也應該回去了,再怎麼說,那邊有我的家,也有我的事業。這邊,我知道你們一切都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聽了秦宇的話,衆人也才理解了剛纔秦宇爲什麼要那樣做,以及那樣做的道理。原本,他們真的以爲秦宇就像他自己說的,窮得叮噹響,但現在一聽,秦宇並不是真的一文不名,他是有錢的,雖然不是那麼多,但也不至於落入窮人的行列。但唯一讓他們覺得遺憾的就是,堂堂京都的世家秦家的大公子,竟然給人家做了上門女婿,這一點,使他們感到有些不可接受的,但事已至此,卻也感到無奈。
秦子孝傳統觀念還是比較濃厚,他說:“孩子,要不然你別再回去了,就留在這裡,這麼多年,你在外面受了許多的苦,在外面給人家做上門女婿,這要傳出去,會讓人家笑話我們秦家的,我們秦家的公司,會給你一個讓你發揮聰明才智的地位的,你看怎麼樣?”
“那不行爺爺,如果那樣的話,我就又成了一個拋棄妻子和孩子的人,那會讓我一輩子不安的。”
秦宇說的很有道理,但對於在座的其他人來說,心中卻不是滋味。
秦可說:“不行,大哥,你剛剛回家,這裡就是你的家,你還要到什麼地方去,我可不願意回去。”說着,不僅嘟着嘴,竟然還過來撒嬌般地抱住秦宇的胳膊。
衆人剛剛還那麼高興的情緒,隨即就又跌入了冰谷,他們實在難以說出個很好的方案,因爲秦宇在那邊已經成了家,要讓他拋棄自己的妻兒,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那會是一件大罪過。但讓堂堂的秦家大少去給人家做一個受氣包的上門女婿,內心實在也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秦宇安慰秦可道:“好妹妹,你也不要傷心,現在我無論走到哪裡,都知道自己還有這麼漂亮、善良的妹妹,現在的交通這麼發達,不說你到NJ來,就算我到京都來,還不是一張飛機票的事情,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