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兩個保鏢倒在了地上,秦宇拍了拍手說:“杜少,不行啊,你的這兩個手下,看似有那麼點本事,不過還是差了點。我看你剛纔摩拳擦掌地,不然你親自上吧,你的手下都不中用,我們直奔主題,我打敗了你,你給我十億元,你打敗了我,我的這條命給你,這裡的事情,我也就不管了,你看怎麼樣?”
“行啊。”這個時候的杜明亮,眼睛裡爆射出一絲寒光,似乎也我沒有剛纔的那麼娘娘腔了,而是慢慢地站立起來,搓了搓手,向前踏進一步。
說實話,秦宇話是這麼說,但他也確實沒有想到眼前這個看起來娘炮的杜少,真的會有什麼功夫。但看那架勢,這傢伙真的會那麼一點功夫,否則的話,以他眼見自己那麼得意的手下接連被秦宇打敗,也不會那麼淡定,更不會眼睜睜地跑來送死,說不定早就被嚇尿了。
而且剛纔秦宇也聽出來了,那兩個保鏢對杜明亮說的話,如果他倆不行,讓杜明亮再出手,這就說明這個杜明亮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他一定有一點功夫,不,不僅是一點。
想到這裡,秦宇表面看似很輕鬆,但他的內心,卻也是不由得認真起來。
果然,這個杜明亮不知什麼時候,手裡竟然多了一把扇子,這把扇子是黑色的,上面畫了一個骷髏頭,下面畫了兩根交叉的骨頭,一看就讓人感到一種恐怖。
秦宇由此斷定,這個看上去娘娘腔的杜明亮,說不定真的會是一個隱藏的很深的江湖高手,不然的話他不會這麼有恃無恐,肆無忌憚。
這會兒的杜明亮,揮着扇子,和剛纔相比,顯然就像換了一個人似的,冷冷地站在那裡。從這來看,杜明亮剛纔的表現,有很大一部分的原因是裝出來的,那目的可能就是爲了迷惑對手。
秦宇故意逗他道:“喲,看樣子我們的杜少還是一個深藏不漏的武林高手,不知道你是練過葵花寶典,還是辟邪劍譜?”
杜明亮冷笑道:“野小子,你試一試不就知道了嗎?”那聲音冷極了,和秦宇曾經遇過的魅王相比,如果說魅王的聲音聽起來是從陰曹地府發出來的,而眼前的這個杜明亮的聲音,就是從南極洲或者北極發出來的,沒有溫度,非常的冷凝,他的聲音,聽了讓人感到一陣寒冷,好像身上的溫度立即下降了好幾度。
杜明亮的這番舉動,是韓君倩沒有想到的,也是杜明亮那些手下沒有想到的。那麼多杜明亮的手下,只是聽人們說杜少心狠手辣,但他們並不知道指的是什麼,平常也只是見杜明亮花天酒地,到處泡妞,或者就是到他經營的公司裡去,或者和NJ市的一幫公子哥們喝酒,並不曾見他動手打人。
咬人的狗不露齒,秦宇深深地知道這一點。
兩個人該說的話都說完了,秦宇還沒有動手,而杜明亮早已是身形閃動,如鬼魅般的圍着秦宇,揮動手中的扇子,向秦宇發動了不下上百下的攻擊,點、戳、擊、打,每一下,瞄準的都是秦宇身上的要害穴位。
當然,因爲秦宇天賦異稟,杜明亮的攻擊儘管如電光火石,天女散花,萬箭穿心,但也不能將秦宇怎麼樣,但秦宇卻也不能大意,沉着應對。武者一行,就如非洲大草原上的獅子捕獵,有一句話說得好,獅子搏兔,亦用全力,面對這樣的高手,更是不可大意。
秦宇真的沒有看出來,這個杜明亮,一把鐵扇,使得是出神入化,那柄扇子,就像長在他的手上,在他的手上翻騰,不亞於孫猴子的如意金箍棒。
秦宇也是看出來了,這個杜明亮的功夫,還是屬於陰柔一路的,屬於地玄功中的陰極一面,和魅王的有着異曲同工之處。
既然如此,秦宇也就使出了魅王的那套功法,以陰柔對陰柔。
這個時候,整個格鬥場上真的就像平地裡颳起了一陣陰風,陰風測測,悽慘異常,冷凝蕭瑟,掌風颳到人們的臉上,讓人們覺得就像數九天氣的冷風,吹得人臉上不但覺得有點冷,而且也覺得有點疼,甚至還有那麼一點恐怖的味道,宛如一個人在深更半夜,行走在荒郊野外的墳堆裡,內心恐怖,頭皮發麻。
現在人們看到的,不是兩個人在打鬥,而是兩股冷風在眼前旋轉,兩個人掀起的強勁的風,氣場十足,並且這種氣場的勢力範圍還在不斷擴大,就像旋風或者龍捲風,不斷地旋轉,在這種旋轉中,他們的領地不斷地擴大。
在場的人,已經很少有人能看出他們的功夫是哪一種功法了。就是秦宇,真的沒有想到看上去紈絝氣十足,衙內氣十足的杜明亮,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武學怪才。武功奇高,但品行極差,這真的讓秦宇很遺憾,不然的話,真的是可以引爲同道的。
兩個人就像兩根樹藤,糾纏交替着纏繞在一起,就像上面提到的龍捲風,時而糾纏在一起,成爲一個,時而又是兩個龍捲風,像孩子們玩耍的兩個陀螺,以極高的速度,碰撞着,誰也不讓誰,勢均力敵,平分秋色。
但即便周圍的這些人都是外行,但那種打鬥的強勁的氣場,逼迫得周圍的觀衆不斷後退的氣勢,緊張的局面,還是讓人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們就像一羣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提起來,看着眼前的現實版的武打劇。
“奶奶個腿。”秦宇暗自叫道,這個杜明亮,真的就像一根樹藤,有些難纏,怪不得這傢伙驕橫無比,有恃無恐,這麼囂張,也會這麼擺譜,那都是因爲有着這麼怪異的功夫給他撐腰。
兩個人已經打鬥了很長的時間,但勝負的局勢似乎還不明朗,一旁的韓君倩內心非常的複雜,這一下,自己真的是惹了閻羅王啊,這個杜明亮。
怪不得。
韓君倩不知道今晚的這場風暴,是禍還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