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柱香後,身穿白色羽衣的秦鋒出現在郡守府外,兩條眉頭卻緊緊地皺在一起。
爲了打那位大統領一個措手不及,他現在已經用神念將郡守府掃了兩遍,但絲毫沒有發現修仙者的蹤跡。但根據之前種種跡象來看,馬先宇根本不可能騙他。難道那位大統領沒有在府中,或者用什麼其他辦法遮掩了行跡?
他十分明白,在修行界中有許多陣法、禁制、靈符、法器都可以屏蔽神唸的探視。
如果他不能探測到那位大統領的位置的話,非但不能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甚至有可能反被對方殺一個措手不及。以他現在的實力,如果被一個凝氣境的修士殺一個措手不及,可就離身死道消不遠了。
秦鋒的眼珠亂轉,心緒齊飛,思考着如何才能成功掌握大統領的位置。
一會後,秦鋒終於腦中靈光一閃,想出了一個十分可行的辦法。
下一刻,他腳尖輕輕一踩,直接從跟前的高牆躍了進去。詭異的是躍到半空時身形一個模糊,突然消失不見,徹底透明起來。
進入郡守府後,他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他眼前竟然是一片糉青樹林,整棵青棕樹足足有兩丈多高,橢圓形的葉子有蒲扇大小,上面佈滿了細密紋路。
糉青樹有兩大特點,其一是:棕青樹一年可以保持六到八個月的常青;另一個特點是,其樹根會分泌出一種青色液體,這種青色液體融入土中後,會將土變得堅如鋼鐵。
而以他之前在世俗的瞭解,一棵棕青樹的樹苗就要數百兩銀子,像這種成品大樹更是需要幾千兩銀子。而眼前數十畝方圓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棕青樹,其奢華程度可想而知。
這時候,秦鋒的拳頭不禁攥的緊了幾分,雙目也愈發冰寒刺骨。
他徹骨冰寒的目光掃向青棕樹,彷彿看到了樹下那數以百計的百姓骨骸。這完全是一個用人命填充起來的樹林,泯滅人性的見證。
片刻後,秦鋒收斂了一下盛怒的心情,步履沉重的向郡守府中心走去。
他本來兩天前就能趕到三合郡,但爲了保證這次襲殺不會出現失誤。於是,他在半路上用了兩天的時間,重新畫出一批靈符,其中更是包括儲法符、封魂符、聚神符等珍貴入品靈符。
使用儲法符,立刻可以讓他的法力激增三成之多;在他兩個神念合二爲一的情況下,聚神符更是可以將合二爲一的神念之力提高一半。
不多時,秦鋒就已經走出了棕青樹林,又穿過了幾條長廊,在奢華的府中七拐八繞後,終於到達了郡守府最中心的一個閣樓處。
這一路走來給他的感覺非常不好,感覺這根本不是什麼郡守府,更像傳說中的皇宮深院。一路所見,一些總管對下人肆意打罵,下人與下人之間也是互相指責嘲諷,完全沒有一點和氣可言。
最讓他生氣的還是眼前的這座閣樓,眼前的這座閣樓方圓三十餘丈,高兩丈,通體由雕龍刻鳯的石塊壘成,牆面猶如繁星點點的鑲嵌着一顆顆玉石。
除此之外,此閣樓的門窗上都鑲着點點金絲,簡直奢華到了極致。
在閣樓前守護着八個太陽穴高高凸起的中年漢子,這些漢子雙手負背,神色肅然的站立在閣樓門口,一副生氣凌人不可一世的模樣。
下一刻,隱匿身形秦鋒腳下一動,直接從八人跟前走過,向閣樓內走去。
當他路過八人的那一刻,血月盤突然憑空浮現而出,在八名武林高手的頭頂一個盤旋,分別射出一條頭髮絲般細小的黑絲,轉眼間就回到儲物袋內。
詭異的一幕出現了,當八條頭髮粗細的黑絲射入八人頭顱後,八人先是雙目無神,再是神色痛苦。
短短一個呼吸後,八人齊刷刷的都躺在了地上,口耳鼻皆流出濃濃黑血,雙目佈滿血絲。除此之外,八人扭曲的面上滿是恐懼,不知道在生命的盡頭遇到了何種可怕之極的事情。
這時候秦鋒已經走進了閣樓,向最中心的一個房間走去。隨着離最中心的房子越來越近,牀榻的吱呀聲,女人的嬌喘聲,男人的喘息聲也隨之向耳中鑽來。
眼看離房門漸近,秦鋒雙目陰寒未減去分毫,嘴脣微啓,對着房門輕輕一吹。
“嘎吱”一股微不可見的清風從秦鋒口中吹去,兩扇房門直接被吹了開來,露出裡面香豔的一幕。一個大腹便便的老者,正趴伏在一個妖媚的年輕女子身上辛勤的勞作着。
當房門開啓的那一刻,大腹便便的老者馬上反應過來,像一隻受驚了的小鳥似的直接跳下牀,露出其骯髒的身體。那個面容妖媚的年輕女子也瞬間回過神來,在被窩中捲縮中一團,雙目露出深深的恐懼望着秦鋒。
“在下三合郡郡守劉守正,請問仙師大人有何吩咐。”老者不愧爲郡守,反應速度果然非同凡響,只是一個呼吸便反應了過來,十分恭敬的向秦鋒說道。
順着秦鋒的雙目望去,這名老者大腹便便,雙腿粗短,頭頂無毛,滿是皺紋的臉上還長着幾個指尖大小的疙瘩,雙眼細小,活脫脫像一隻人形大蛤蟆。
“你知道我是修仙者?”秦鋒神色漠然,冰冷的說道,讓這名自稱劉守正郡守從他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感情。
“知道,知道。每年都有幾個修行界之人來此找大統領的,若不是修行界的各位仙師大人出手,門外那八大金剛可不是一般江湖高手可以對付的。”劉守正一直保持着恭敬的神色,對秦鋒賠笑着說道。
“我現在有一件重要之事需要找你們大統領,你帶我去吧。”秦鋒神色依然冰冷,毋庸置疑地吩咐道。當聽到大統領三個字眼時,秦鋒的心咚的跳了一下,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好,我這就帶仙師大人過去。”劉守正作出一副十分爽快的答應道,隨即笑吟吟的從牀榻下取出一把尖耳牛刀。
在秦鋒的冷目注視下,劉守正淫笑一聲,手持尖耳牛刀向捲縮成一團,神色驚恐的妖媚女子刺了過去。
“噗”的一聲,尖刀入體,鮮血從年輕女子心口噴涌而出。年輕女子旋即氣絕,臉上依舊留着驚恐與難以置信的表情。
“嘿嘿,仙師大人現在不用擔心風聲走漏了,待小人穿好衣服就帶仙師大人過去找大統領。”老者回過身來,像個沒事人一樣,用十分恭敬的語氣對秦鋒說道,隨即就準備去穿衣服。
“我讓你穿衣服了嗎?”秦鋒眼中寒光一閃,用冰寒刺骨的聲音凝聲說道。
“仙師、大大人,這不行啊,這不穿衣服怎麼可以呢?”劉守正一下子臉色大變,直接跪下來求饒,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哼,你知道忤逆我的後果嗎?”秦鋒森然的目光猶如一把利劍一般,直透劉守正內心,讓其瞬間感受到了南極雪原的寒冷;冰寒刺骨的聲音,更是讓其如墜雪原冰窟。
“我聽仙師大人的,我聽仙師大人的,現在就帶仙師大人去找大統領。”劉守正馬上被嚇得面如土色魂飛天外,連忙磕頭求饒。
“走吧,你膽敢騙我,或再多說一句話,我就將你抽魂煉魄。”秦鋒雙目如刀的凝視着劉守正,將血月盤之威釋放出來一點,對其嚴詞道。
劉守正突然感受到一股直透心底的冰涼,像是被某種天敵頂上了一般,額頭冷汗瞬間冒出,背後一片溼涼,胯間那短小之物更是流下滴滴液體。
隨後,秦鋒讓劉守正起身,帶着他向之前的青棕樹林的位置走去。
像極了一隻人性蛤蟆的劉守正走在石道上,一路上遇見了二十餘位護衛、家丁、丫鬟、侍女,還有一個五六歲的頑童。
護衛、家丁、丫鬟、侍女這些年紀大些之人在望見劉守正**着身子,身後還跟着一個相貌普通的年輕人後,一個個雖然大爲驚駭,但大多數都選擇轉過身去,遮掩面目裝作什麼都沒有看見。只有幾個不長眼的護衛衝上來準備對付他,其結果自然可想而知了。
但衣着華貴的頑童卻不懂大人間的忌諱,見劉守正**身體後,先是捧腹大笑,再是吆五喝三讓其他孩童前來觀看。
眼見此景,劉守正原本就綠了的臉變得羞怒不堪,雙目盡是逃避之意,兩排金牙狠狠的咬在一起,心中滿是怨毒的惡念。
一頓飯功夫後,他們來到了青棕樹林中心處的一口一丈方圓的古井旁,古井旁邊長滿了雜草。
“仙師大人,大統領功法比較特殊,常年都在下面修行。”劉守正壓制着胸中萬分的羞怒,**着身體強作喜顏恭敬的對秦鋒說道。
聞聲,秦鋒神色漠然的將神念衝古井探了下去,果然在探測到一半的時候,遇到了什麼阻擋神念之物。
“仙師大人,我可以走了吧。”羞愧難當的劉守正用手捂住關鍵部位,對秦鋒急切說道。
突然,一團墨光從儲物袋飛射而出,閃電般的出現在劉守正驚愕眼前,在一晃動後從其頭部射入。
下一刻,墨光一個飛卷,從其顱中卷出一團黑霧,瞬間又返回了儲物袋。
下一刻,劉守正變得雙目無神,身體僵硬,心跳已然停止,猶如一隻大蛤蟆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秦鋒見劉守正倒下的身影,舒着眉頭喃喃道:“我若放你回去的話,那些孩童、家丁、侍女等人豈不是要遭殃了。如此的話,也算爲你牀榻上的女子報仇了。”
劉守正至死也想不到,他之所以會死,竟然是因爲牀榻上的那個少女,以及幾位卑賤的下人。
隨後,秦鋒神念一動,聚神符、儲法符瞬間出現在他手中,雙符表面彩光一流轉,瞬間融入體內。法力頓時激增了三成之多,神念更是激增了一半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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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丹海內充沛的法力,以及識海中強盛的神念,秦鋒瞬間充滿了必勝的信心,旋即腳尖一踩,直接從古井躍了下去。
身形正在下落的秦鋒眼前盡是漆漆的一片,不過還是可以感受到周圍的空間越來越大,偶爾從下往上竄出幾股溼風,讓他感覺背脊發涼。
突然,下降中的他感覺好像觸到了什麼,可就在下一刻,他頭頂突然金光一閃,出現一個金色護罩,將古井出口牢牢封死。
“不好。”當金色光罩出現的那一刻,秦鋒臉色一變,馬上大驚起來。
與此同時,距離此處不足兩裡之地一處小院的某處廂房中,一個相貌醜陋的中年婦女雙目爆睜而開,身形一動,直接穿門而出,向古井位置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