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因爲劉悍庸的貪得無厭厚顏無恥,導致氣氛變得十分尷尬。
下一刻,就在劉悍庸得意洋洋認爲吃定秦鋒的時候,秦鋒緊皺的眉頭卻舒展開來,臉上還帶着幾分淡淡的笑意。
“兩千靈石恐怕不好吧,秦某若向劉道友獻上兩千靈石的話,自己恐怕就買不起補充法力的丹藥了。
若是因此導致給貴孫洗經伐髓時若是法力不濟,出了差錯可就不好了。”秦鋒回過神後,做出一臉歉意的表情,對着劉悍庸無辜地說道。
“這……”劉悍庸聞言,得意洋洋的表情立刻陷入呆滯狀態,陰晴不定的變化着尤爲精彩,似乎在考慮孫子和兩千靈石那個更爲重要。
“呵呵,劉道友要是時分信任秦某,不怕秦某給貴孫洗經伐髓時出錯的話,在下現在就可以付上兩千靈石。”秦鋒見劉悍庸還是一副猶豫不決的表情,臉上更添幾分笑意,認真說說道。
聞言,劉悍庸眼珠亂轉,心亂如麻。
這小子竟然找出了協約的漏洞,協約中說的是給他孫子改善體質。但卻沒有規定改善到什麼程度,改善時出錯了怎麼辦,是否必須盡全力改善等。
“秦道友說的是哪裡話,區區兩千靈石而已,不用也罷。”劉悍庸心神一定,神色當即恢復了正常,表現出一副不拘小覺的氣概,擺擺手十分大方地說道。
“可秦某最近手頭有點緊。那五百靈石的治療費,恐怕要過幾日才能湊齊,不知道劉道友能否寬限幾日?”秦鋒見劉悍庸將兩千靈石免除後。心中一喜,繼續順杆往上爬,故作可憐地說道。
“秦道友既然手頭緊,那就一併免了吧,不過秦道友可一定要盡全力給小孫洗經伐髓纔是。”劉悍庸臉色一下子變得像山溝的天氣一般陰晴不定,他現在終於明白什麼叫做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不過此事是他無禮在先。如今也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面嚥了。
“哈哈,那就多謝劉道友了。秦某感激不盡,定當全力爲貴孫洗經伐髓。”秦鋒臉上笑容就像盛開的花朵一般燦爛,十分高興地說到。劉悍庸看在眼裡,心裡又在爲損失的一筆靈石一陣滴血。
“口說無憑。秦道友我們是不是應該將剛纔約定,一起簽在玉牒協議之內。”劉悍庸在看到秦鋒臉上的笑容後一陣氣惱,腦中靈光一閃,頓時又想出了幾個歪點子。
“嘿嘿,剛纔之言寫入玉牒協議中自然可以。但劉道友是不是應該給秦某說說,何處才能徹底消除我這好友的隱患,說的越清楚秦某施展秘技洗經伐髓時的技藝可就越高超。”秦鋒見劉悍庸說出了簽訂協議的話,思緒一轉,當即明白了其打的什麼算盤。立即先發制人地說道。
這一次,劉悍庸真的無語之極,他甚至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青年才二十多歲。簡直就像一隻老謀深算的老狐狸。他原本想的是,簽訂協約之後,再用那些條件變相勒索一些,沒想到卻被這小子提前想到了……
“好,好,好。果然青出於藍勝於藍。老夫不服是不行了。”終於,劉悍庸在一番思緒拋飛後。實在找不出什麼算計的方法,不得不說出服軟之言。
“劉道友過獎了,還請劉道友不吝賜教。”這時候,秦鋒神色恢復了平靜,用誠懇的語氣請教道,畢竟這時候在作出大笑、得意等輕佻舉動,就有了挑釁的嫌疑。
“齊嶽國九大宗門中四象宗瞭解的靈體種類最多,對百玄冰體這種異體肯定也有研究,道友可以到四象宗碰碰運氣。
除四象宗外,三個超級大宗中的化一宗,其宗門劍修最多,其中有一種功法與百玄冰體相輔相成,修煉起來一日千里,威力無窮。”劉悍庸緩緩的解釋道,繼而看見秦鋒誠懇的表情後心中爲之一動,話鋒一轉又繼續講道:
“也罷,老夫就給秦道友在細說一番。
化一宗每五年招收一次弟子,凡是資質出衆、有特殊靈體、掌握畫符佈陣等道、鬥法高超、持推薦令者都可以收入化一宗,如今距離化一宗召開收徒大會還有近兩年時間。道友可以在這兩年時間內多做準備。
還有一點需要提醒的是,百玄冰體對某些老怪物來說相當於一株三千年的冰屬性靈草,可以用於煉丹。所以說,不到迫不得已,最好還是不要顯露百玄冰體。”一會後,劉悍庸終於自己知道的詳詳細細,原原本本的解釋出來。
“多謝劉師傅不吝賜教,請受小子一拜。”說着,秦鋒雙手合十置於首前,對着劉悍庸鞠了一躬,此刻他是真的感謝。他輕蹙地知道化一宗招收時間、條件等,劉悍庸完全可以瞞下來,但對方卻坦相待,僅此一點就足夠受他一拜。
“秦道友快快請起,那玉牒協議也不用在簽訂了,老夫相信秦道友定會盡心爲小孫洗經伐髓的!”見秦鋒真的擺拜下去,劉悍庸趕忙上前,將秦鋒拉了起來,客氣地講道。
隨即,二人再客套了幾句,氣氛一下子從劍拔弩張變成了其樂融融。
“秦道友,那就這麼說定了,你明天一早來此爲小孫洗經伐髓。至於劉琳的事情,秦道友就不用操心了。”劉悍庸滿是欣喜的對秦鋒說道,言語之間盡是歡喜之意。
“一定,一定。”秦鋒也毫不怠慢,客氣的回答道。
隨後,二人有說有笑的走出密室,向龍象閣一樓走出。
當走到一樓的時候,發現原本冷冷清清的龍象閣變得門庭若市。幾個凡人在劉匡的指揮下正修補被秦鋒撞爛的木門。劉匡卻正和旁邊的幾個執法隊修士理論爭吵,旁邊圍着一圈看熱鬧的普通修士。
對於這些普通的修士來說,也只有這些大店鋪的公子哥。敢和這些權利不大,管得不小的執法隊理論了。此次既然讓他們遇到了,自然沒有放過的道理。
這時候,執法隊又開始發話了。
“真的沒有人在這裡挑釁生事嗎?只要你說出來,我執法隊一定爲你討回公道。”一名身材矮胖,皮膚泛青的執法隊修士說道。
“如果讓我們執法隊查出來你們隱情不報,到時候。哼哼。”另一名身材精瘦,神色陰厲的執法隊修士說道。
“我都給你們說過了。這是我練功不小心損毀的,你們愛信不信。”劉匡表現出一副莽漢架勢,一點也客氣的回敬道。
“匡兒,這是怎麼回事。”劉悍庸下樓後。看見不依不饒的執法隊,神色一下子變得冷了幾分,遙遙對着劉匡問道。
“爹,我說這門是我不小心損毀的,他們硬讓我供出挑釁之人。”劉匡麻溜的跑了過來,站在劉悍庸跟前,像小孩子告狀一樣講道。
聞言,劉悍庸的神色驀然又冰冷了幾分,身形一個閃動。出現屋門損壞處,對着幾名執法隊修士說道:“我就是那挑釁之人,你們把我帶走吧!”
“誤會。都是誤會,劉匡道友肯定說是他損壞的,肯定沒錯。劉道友消消氣,我們幾個先行告退。”那名之前最爲囂張矮胖修士,猶如老鼠見了貓一般,馬上賠禮道歉。慌忙兩領着幾個執法隊修士後撤。
幾名執法隊修士走後,看熱鬧的修士鬨然大笑。心中大爲暢快。能看到飛揚跋扈的執法隊吃癟,簡直比撿到一塊靈石還讓他們興奮。
矮胖修士跑遠之後,額頭隱現冷汗。
雲荊坊市在他們的管理下,鮮有挑釁鬧事者,所以只要抓到一人尋事挑釁,馬上就可以得到一筆靈石獎勵,否則他們之前也不會硬着頭皮在龍象閣撒野。
要知道龍象閣老閣主劉悍庸可是一個狠角色,完全不是他們這些執法隊的小嘍羅可以肆意得罪的。
這時候,原本熱鬧非凡的龍象閣已經恢復了平靜,幾名凡人也即將要把門窗修理好。
“讓秦道友受驚了,實在抱歉。”劉悍庸見衆散修散去後,對着秦鋒報以歉意說道。劉匡則被不明所以地站在旁邊,露出吃驚的表情,他非常清楚他爹是一個十分高傲的人,竟然對一個凝氣境修士這麼客氣,他不禁開始猜測這幾個時辰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無妨,秦某先告辭了,明日一早前來赴約。”秦鋒灑然一笑,一拱手告辭道,隨即身子一轉,向入雲山方向行去。
劉悍庸站立在原地,眯着眼睛望着秦鋒遠去的背影,心中思緒萬千。
今他可是將一切都坦言相告了,相信這小子不會做出什麼不明智之舉,如此一來可比玉牒的約束強多了。
融氣期中的三個境界分別是引氣境、凝氣境、煉氣境;凝液期的三個境界分別是靈液境、銀液境、金液境。
而需要用到百玄冰體煉丹的老怪物,最少都是金液境以上。
他現在在猶豫要不要將百玄冰體現世的消息,告訴駐紮在雲荊坊市的泣血宗長老,他敢百分百肯定駐紮在雲荊坊市的泣血宗長老肯定是金液境以上的修爲。
一會後,劉悍庸眯着的雙目終於暗淡起來,做出了先不告訴的決定。
雖說一旦告知的話肯定能獲得大筆好處,但那種交易必須有足夠的實力作爲依託,否則非但得不到好處,還得賠上性命。
至於玉牒的協議造成的傷害,對於法體雙修的他來說,只不過需要修養一段時間罷了。
與此同時,秦鋒正向入雲山二十七層走出,去找一下靈月告知他現在的地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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