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蒞臨,星空浩瀚,月華動人。
按照神逍盟的規矩,師傅每晚都給徒弟送一碗固功湯,由於花嬈身中千日醉,加上孤逸事前給她準備了半年分量的解毒丸,是以孤逸爲她熬製了一碗舒緩疲憊的湯水。
花嬈喝下後,笑容甜美的目送缺德師傅離開大殿,待確定孤逸真的走了,小身影十分雀躍跳窗而出!然而,花嬈卻不知,在她彷彿做賊般的行爲背後,正有一雙清冷的眼目睹了一切。
孤逸凝立夜下,俊挺的眉梢揚了揚,他就知道頑徒永遠學不會安分兩個字。
縱身一躍,打算悄然跟上之際,卻被一股澎湃的力量阻撓!
凌空一翻,孤逸眸色冷冽,勃然對空轟出一掌,強橫的力量與那阻攔之力相碰撞。
剎那間,寂靜深夜裡驟然發出一聲爆響,兩股力量形成了狂烈的氣旋,樹葉狂亂的飄落。
“又是你,裝神弄鬼!”
漆黑的夜裡,宛若月神般的男子,踏着柔和的月光踱步優雅攔在孤逸面前,額間鈴佩叮噹,雪發隨風搖曳,噙着一抹柔和卻分外給人一種冰寒的笑容,“孤逸,王,不是你的奴隸。”
“與你無關。”孤逸俊容冷冶,面容再也沒了面對花嬈的好耐性,渾身充斥着銳利的冷冽,就像萬年的寒冰,寒涼徹骨,一身的叱吒霸氣。“讓開!”
“不讓,王有她自己的世界,縱然你是她的師傅,也不能樣樣都干涉。”
“那你就是誠心跟我孤逸作對了?”
“爲了王的自由,身爲大巫理應如此。”
“那你就是找死!”
一言不合,孤逸主動出擊,奉行說不通打定要打到你明白,而大巫也是眉眼一冷,對於孤逸這個具有多重尊貴身份,行事卻格外叫人猜不透的男子諸多不順眼,當即凌然不懼的迎上去!
彼時,巫之城聖殿大巫與孤逸因爲花嬈掐的難捨難分,而正主卻似脫繮野馬,騎着彪悍猛獁,迎風逐月好不快樂。
來到郊野村寨,離老遠就看到寨子的人齊刷刷站成排,等到花嬈駛近,頓時爆發出熱烈的笑聲,體闊健壯的漢子一窩蜂衝上前,將花嬈拋到空中,“花姑娘萬歲!”
拋來拋去,純爺們的方式表達對花嬈的熱愛,這羣昔日落草爲寇的生猛漢子,萬分感激當年遇到了這個少年王對於他們的栽培。
嬉鬧過後,千盜大喝一聲,衆人連忙放下花嬈,退到兩側。
少許,一個看起來耿直的漢子手捧花環,套在了花嬈的脖頸上,隨後臉色爆紅大吼一句:“花姑娘,我們都很想你!”
花嬈:“……”
聽這話,怎麼有種她是鬼子進村的感覺?花姑娘個毛線啊,她又不是鬼子!
“咱能換個稱呼嗎?”花嬈幽怨的看了眼千盜,鬱悶悶的癟嘴。千盜聞言輕笑:“我們叫你主子不喜歡,薩孤是國姓我們又不能亂叫,除了叫你花姑娘,還能叫什麼?”
花嬈欲哭無淚的捂臉,這讓她怎麼解釋現代那些血淚史?
得,花姑娘就花姑娘吧,千盜這批土匪總比巫官們聽話,不用動不動把她當死人跪!
進了村寨,裡面的人見到花嬈無不死笑臉相迎,挨家挨戶的村婦都拿出各種吃食塞到她的手裡,表示一種親近與敬愛,花嬈尷尬笑了笑,這堆玉米燻肉,就是吃上幾天也吃不完……
來到後山的空地上,已經有漢子在生火架着處理好的全羊烹烤,那令人食指大動的香味,可把花嬈饞的小嘴直樂!
肉啊!香噴噴的烤全羊啊!
自從跟在孤逸身邊,她就跟餓了百八十年的餓狼一樣,看到烤全羊就差撲過去了。
千盜見花嬈那副饞相,不由好笑道:“不急,寨子裡多的是牛羊,你若喜歡我叫人多烤幾隻給你,就怕你的肚子吃不下。”
“嗯嗯。”花嬈高興的猛點頭,感激涕零的抱住千盜,就是一頓狂親:“千盜,你真是我的貼心小棉襖,知道我饞肉就給烤了一隻羊,我愛死你了!麼麼噠!”
極具熱情與表白露骨,花嬈即使穿來多年,依舊概不了現代人的行事方式,導致千盜被親的滿面通紅,不好意思的提醒着:“主子,你是姑娘家,要注意下。”
“注意啥?”半吊在千盜身上的花嬈撇撇嘴,“不就是親你一下?千盜,你可是個純爺們,做人不能太摳,親幾下又不會少幾塊肉。”
千盜:“……”這和是不是純爺們有什麼關係麼?
坐在草垛上,花嬈雙手捧着臉頰,喜滋滋等着她的烤全羊,一旁千盜則耐心專門做些女人才乾的精細活,一邊剝葡萄一邊笑意濃濃投喂,兩人四周瀰漫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氛圍。
啃着羊腿,少年小嘴吃的油膩膩,但清麗小臉上的滿足,那純淨美好的笑容,彷彿有一口肉吃就得到了全世界。千盜常常感慨,任誰能想到這樣一個稚嫩活潑的人,身份居然是一個王?
“交代你的事情辦好了嗎?”看完手中羊腿,油膩膩的小手不道德的,抓過千盜的衣服擦了擦,接着在千盜嘴角抽搐的目光下,花嬈又拿他的衣服擦了擦嘴。
“……”他的衣服功能是擦嘴布?千盜不禁莞爾的想,轉瞬從裡懷拿出一張地圖,“從魅魘裡買來的陵墓圖,據說是名漢朝鉅富的陵墓,初步估計裡面陪葬品若是變賣成銀子,能養活一城百姓十年的生活。陵墓的位置在古塞境內,地勢靠海,我們勘察了幾次,都因爲太危險,沒敢深入。”
“我看看。”拿過地圖,花嬈研究了下地圖,嘀咕着:“居然是海葬……這得練閉氣才能成事啊!”
偷之一道,分系諸多,尤其是盜墓這一行,會的東西頗爲繁雜。
旱墓,必要學得一手挖土的好本事。而這海墓,必備條件就是閉氣。
在沒有現代氧氣瓶的劣勢下,不會閉氣陪葬品再多的陵墓都是白搭,海墓比旱墓還考究,施工也比旱墓複雜龐大。
千盜看花嬈沉下臉,眉目似有爲難之意,不由說道:“墓是好墓,但是主子爲難,我們換個墓挖就是了,這些年我們盜墓來的錢,加上主子每個月都有送來的銀票,也救濟了不少貧困城鎮,短時間還撐得住。”
放下地圖,花嬈涼涼道:“千盜,我能說我盜墓,不是爲了窮苦百姓嗎?”
“我不信。”千盜搖頭輕笑,“若您真的不在乎,就不會當初收留落草爲寇的我們,教我們手藝做俠盜,白日盜墓偷殲商的銀子,晚上交代我們去扶貧給那些吃不飽穿不暖的百姓。”
如果花嬈是一個只知道玩樂的王,他們絕不會忠心跟隨。雖然她老是排斥坐上那萬分尊貴的椅子,但是她的行爲卻實實在在闡述了,她做到了愛民如子。
雖然她有點淘氣,但她畢竟不足十二歲,貪玩不定性些也是有的。畢竟,再少年老成的人,也有屬於自己的童年,所以千盜從來不像巫之城的巫官們,老是提醒她的身份,惹花嬈不高興。
“別把我想的那麼偉大,扣一頂大帽子給我,當心壓死我!”
花嬈小臉兇巴巴的,老大不高興的扭過頭不去看千盜過去赤誠灼熱的目光,感概穿越一回不容易啊,連說真話都沒人信啊!
她這麼幹的主要目的,就是爲了囤積屬於自己的勢力,力求那些爭權奪利的人上位成功,給自己買一份保險,不然她吃飽沒事撐的,時不時大晚上不睡覺去做賊偷銀子?追根究底還不是爲了給千盜這些人博個好印象,好有朝一日自己被追殺,這羣可愛的盜匪能忠心耿耿護她周全?
唉唉唉,都怪大巫不好,天天說她是什麼造福百姓的命,這下連千盜這些人也深深中毒了!
一通腹誹完畢,花嬈瞅了瞅手中標示大量陪葬品,且邊上標註了這個鉅富的個人志,一行描寫該人俊美不凡的字眼“重重”砸在花嬈的心上!
不會閉氣,下海墓根本接觸不到核心,花嬈是既扼腕又捨不得!
閉氣,閉氣!在現代只有古老盜門會長期閉氣,而她當初只學了個皮毛,最多閉氣十多分鐘,這一下了水也是屁用不頂!
漂亮男屍!知道此墓有,豈有不挖的道理?
頃刻,千盜見花嬈倒背手來回踱步,嘴上不停嘀咕漂亮男屍,不由石化崩碎寸寸成渣……
天矇矇亮,花嬈在寨子吃飽喝足騎着猛獁悄悄回到聖殿,剛把猛獁圈好,回頭就對上了孤逸那陰氣森森的臉,着實嚇了一跳:“啊,鬼!”
衣袍破爛,臉上劃痕不少,俊容塵土厚厚一層,這缺德師傅去當王八扒沙子去了?
拍了拍嚇壞的小胸脯,花嬈見他不斷釋放陰氣,腳下開始不停後退,孤逸登時抓過花嬈迎頭就是一吻,極具野蠻,彷彿跟什麼人置氣,這已經說不上是吻了,說是啃還差不多!
“唔……孤逸……你……混蛋!”
一向清心寡慾的男人“火熱”起來,那是會要人命的!
男子像野獸一樣,不斷侵略不停拍打他的頑徒,她越是躲,他越是攻城略地的封鎖,不管懷裡花嬈怎麼蹦躂,拳打腳踢就是不鬆口,直到她紛嫩的脣紅腫異常,雙頰緋紅!
呼哧,呼哧,花嬈猛翻白眼,使勁呼吸新鮮空氣,扶着樹幹萬分不解的道:“孤逸,你有毛病啊!我不就是晚上不睡覺出去玩了嘛,你要不要憋死我!”
噝,好疼,抱怨着的花嬈摸了摸脣瓣,再看手指上有血跡,不由萬分鬱悶。
這人腦袋讓門擠了嗎?
氣憤憤的踹他一腳,花嬈火大的直往清泉殿走!
然而,惱怒中的她卻忽略了孤逸視線看向東南方,脣畔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而東南角,隱沒在角落裡,此時衣袍和孤逸媲美一般破爛,面容在親眼目睹孤逸欺負王的一幕後,眯起了深邃的眼,殺氣四濺!
彼時,清泉殿方向,觀望這幾人複雜的一幕,豔色妖孽的男子勾脣一笑,迎着花嬈走來,似模似樣行了一個禮:“王真是好興致,一早就和恩師親親我我,真叫我好傷心呢!我和王的師傅同樣是男子,難道我真的入不了您的眼麼?”
桃花眸風情一挑,笑容懶魅似妖,一襲火紅的袍子飄飄,這人當真美的讓人神魂顛倒!
花嬈一個急剎車,憤怒的小臉立即多雲轉晴,一把勾住了妖孽男子的脖頸,芳脣印上了他的,安慰道:“妖孽美人不要傷心,咱們這纔是親親我我,孤逸那根本叫咬!”
“哦?”妖孽男子玩味勾脣,似笑非笑道:“王的意思,我比你師傅好嘍?”
“當然了!”花嬈重重點頭,摟着渾身透着風情的妖孽男子,“你纔是我理想中想上的男人,妖孽美人不要傷心哈!”
“那好。”妖孽男子睨着一臉輕佻笑意的俊俏少年,眸中閃過一抹詭異,笑道:“既然王如此說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王就上了我吧!”
今天……王就上了我吧……
花嬈瞅着眼前美人,長臂親暱扣着自己的纖腰,就往清泉殿走,不由癡癡望着這張極其豔利邪氣的臉,他剛剛說了什麼?讓我上了他?
刷的,花嬈頓時想起了一個悲催的事實!
麻痹!姑奶奶才十二歲不到,目前被孤逸騙吃了兩生花貌似還是少年模樣,這怎麼上啊!
嘩啦,神遊的空擋,花嬈被妖孽男子輕柔推進了溫泉池,清醒的剎那,再看見妖孽美男寬衣解帶的場景,真想繼續糊塗下去!
紅袍半露,鎖骨分明,男子鳳眸瀲灩,修長的手指輕佻挑開衣帶,露出了性感的胸膛,視線下滑,半臥池畔邊的男子,一雙手撩撥的去勾腰間的褲子,花嬈頓時嗷的一聲:“停!”
“恩?”妖孽男子頗爲意外的長眉一挑,輕笑道:“王沒興致了?”
有,大大滴的有!可是未成年叉叉圈圈是會死的!何況姑奶奶現在男人的樣子,到是興致盎然,可興致的起來嘛?
花嬈心中默默流出兩條海帶淚,面上一副淡定樣,拍了拍妖孽男子的肩膀,“那個……我現在好餓……等我吃飽了,纔有體力上你,妖孽美人你要等我!”
語畢,花嬈從水池裡走出,一出了清泉殿,對天揮拳大吼:“孤逸,我艹你八輩祖宗!”
殿內,霧氣氤氳,妖孽男子耳廓動了動,聽到那抓狂吼聲,不由妖嬈一笑。
小傢伙,等確定你也來自那個世界,不管你是男人還是女人,你緋月哥哥都要定你了!
挑起一縷髮絲含在口中,紅袍男子眼中閃過一抹勢在必得!
巫之城,某殿。
接到指示的巫相,屏退僕人悄悄進來,見大巫衣着不似平日整潔,玉容之上更是出現了與人毆打的淤痕,不由十分納悶,這大巫究竟幹什麼去了?
“大巫?”
大巫見到老相面目疑惑,深邃淡定的眸子閃過一縷尷尬,這還是他從出生到現在第一次這麼狼狽,他的王也真是淘氣,居然招惹了這麼個煞星迴來!
“去把聖殿藏書閣裡的秘譜拿來。”
聞言巫相奇怪的問:“大巫您要閉關?”藏書閣多數放着巫之城歷代大巫精進巫力的書籍,大巫乃是古塞建國以來巫力最強的一個,怎麼還進修?
大巫:“……”
某巫表示,打死他都不會說,進修巫力是爲了宰掉那個難纏的和尚!
修眉一挑,大巫玉容滿是威嚴,“本巫做事還需向你報備?”
“老臣不敢僭越。”巫相連忙低頭,不敢再有好奇,靜等大巫繼續吩咐。看他不再多話,大巫心氣順了順,“王多年在外玩鬧慣了,你們縱着她胡鬧就罷了,但是別忘了提醒她身爲王的責任,古塞土地貧瘠,民生苦寒,聖樓裡的藏寶圖歷代都由王來啓動,既然她喜歡挖死人,隨便編排個裡面葬有漂亮男屍,讓她親自去挖!”
“是。”
“還有儘快找個人弄成王的樣子,務必把古塞三分之一城池以無懈可擊的理由握在巫之城手中,若是那跳樑小醜仗着皇子皇女的身份來尋釁,多學學王的殺伐決斷,來多少宰多少,屍體堆積放不下,不是還有千山神*麼?瞧你們把它餓的,都瘦了。”
聽言巫相擡頭,看了眼靜坐儒雅的大巫,真的很想問,大巫你平日的仁厚寬容都是假的吧?
少許,巫相領命離開,大巫則揚起一抹魅惑的笑。哼,惡和尚,跟本大巫鬥你還嫩了點。本大巫把王支走,又有本大巫攔着你,看你還怎麼欺負本大巫的王!
偏殿,這間殿宇是唯一一所,不供巫神而供佛祖的殿。
清絕若雪的男子跪在蒲團上,手中佛珠捻動,木魚敲的叮噹響。
花嬈洗漱完畢,來到偏殿就見孤逸在念經不由嘴角抽了抽,這廝還真是佛祖代言人啊,無時無刻不再誦經拜佛。
“法如第二重,陰陽互相剋。意在修罡氣,熱火不侵法……”越是走近越是覺得孤逸口中誦讀的不是佛經,反而特別像武功口訣!
一步之遙,不等花嬈開口,孤逸刷的一斂佛珠,睜開一雙冷眸,“去做你的王,今天不要煩我!”
一出口便是寒意森森,彷彿淬了寒冰,花嬈更是訝然孤逸臉色如此難看,平日這個七情不動六慾皆無的絕塵男子,你若是想看他變臉都困難,這是誰惹到他了?
噙着討好的笑容,倒了一杯香茗,花嬈乖巧的遞給他:“師傅,惡意拒絕人家的心意,我會傷心滴!”眨了眨美眸,少年晃了晃小腦袋,一身潔白僧袍,站在絕塵男子身邊,莫名的登對。
孤逸挑眉,看了頑徒微腫的脣畔,耐着脾氣喝了一口,“說吧,找我又有什麼事。”通常見到如此拍馬屁的花嬈,就代表這個鬼靈精有事求他。
“我想學一門能長期閉氣的功夫。”
少年笑吟吟推着孤逸坐到椅子上,隨後更是獻殷勤的爲他揉肩捶背,小眼神火辣辣期待着,孤逸聞言微微蹙眉,“好端端學這個做什麼?”閉氣功,因爲幾十年前,神逍盟外門子弟爲了錢財去做他國刺探軍情的探子,後被列爲只有關門弟子纔可以學的功夫。現在花嬈居然要學,難不成還想真人上陣,爲了不給他古塞三分之一城池,繼而自己詐死?
“巫官們平時對我都很好,你都說了我是你的徒弟,要日日夜夜服侍在側,我總不能老是沒良心的翹家,讓他們覺得我狼心狗肺嘛!”花嬈扯着謊,打死不說是爲了那個海葬墓裡的漂亮男屍,若是知道了孤逸保準不會教她閉氣功。
孤逸眯了眯眼,冷冷道:“這個理由我不相信。”以大巫對她的程度,就是她一輩子掛着王的頭銜不待在古塞都不是一個問題,所以他完全有理由懷疑,花嬈的說辭是謊言。
“師傅……”
“說謊對我沒用。”衣袖一拂,盪開爲他揉肩捶背的花嬈,孤逸犀利看向努力賣乖巧的少年,“薩孤嬈,花嬈,我不管你是誰,對我這個師傅有什麼意見,但有一點你必須明白,你的命是我的,你是我的徒弟,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必須說真話。”
花嬈不高興的癟嘴,“說真話,你又不見得答應我。”
一抹了然劃過冷眸,孤逸就知道頑徒不可能閒着,就算不跟他上房揭瓦了,也心心念念挖什麼破墓地,當即斜挑眉梢問道:“你又惦記上誰的墓了?”
額……花嬈撓了撓光溜溜的小腦袋,可憐巴巴的道:“能不能不說?”
“也可以。”孤逸嘴角微翹,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這算是答應了教頑徒閉氣功,花嬈登時美滋滋湊過來,“那師傅現在教我好麼?”
“不急。”
“爲啥?”
“因爲閉氣功學成,以你的天資最快也要一年。”
“……”花嬈刷的沉下小臉,伸出中指鄙視道:“孤逸你特麼的套我話,又沒天理的耍我!”
嗖的一聲,孤逸雲淡風輕把花嬈掀出了大殿,心裡冷哼:“都是因爲你這頑徒,爲師才勤於練武去宰了多事的大巫,你還敢跟我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