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醒來,深深領悟了缺德相公吃醋的最高境界,她發誓以後一定以孤逸馬首是瞻,實在是被做死在*上太丟範兒了!
揉着快散架的腰穿戴整齊,出了營帳就見兩個粉糰子圍着張揚少年問東問西。
“蒲牢叔叔,你真是龍的兒子嗎?”
如意賣萌發問,肉嘟嘟的小手圈住了蒲牢少年的脖頸,順便還拋了個媚眼,別提多招人稀罕,蒲牢點點頭,“恩,我排行老三,下面還有幾個弟弟。”
“那你究竟是人,還是龍?”孤俊酷酷的小臉滿是認真,問出了一個極具犀利的題,叫蒲牢麪皮很是抽搐,這妖精的兒子咋就那麼讓人想揍一頓?
尤其這張臉,還特別像那個缺德上神!
花嬈抿脣輕笑,心想她正愁沒人帶孩子,這下可有人了。至於蒲牢爲什麼變做人留了下來,這不是她該關心的事兒,她一個凡人哪有能力管神仙的閒事?
若是大巫的話,那還有幾分話語權,畢竟那廝嚴格來說就是上天的*兒。
“妖精!”
花嬈回頭,糾正了蒲牢的稱呼問題,畢竟她現在是人,已經不是什麼嬈仙,再者她是相信自己跟蒲牢的閨蜜情,可畢竟她沒了那輩子的記憶,何苦來哉非要對“過去”刨根問底?
“還是這麼沒心沒肺。”蒲牢眸中閃過一抹懷念,笑米米的抱着如意,“女兒生的不錯,乾脆許給我做媳婦吧!”
“開什麼玩笑!”花嬈表情一凝,連忙搶過女兒,“蒲牢,人獸要不得知道麼,我家如意這麼乖巧,你禍害誰也不能來糟蹋我閨女!”
蒲牢:“……”
爲什麼闊別多年,他有一種想弄死她的衝動呢?
小酷哥擡頭,看了眼表情扭曲的蒲牢,仍舊執着剛纔的問題,“蒲牢叔叔,你還沒有回答我,你究竟是龍還是人?”
惡狠狠瞪了眼“招人恨”的小酷哥,蒲牢笑的特邪惡,“想知道?”
“想。”
“就不告訴你。”
“……”
孤俊看着孃親,小腦門崩出一排青筋,現在他終於明白父皇爲什麼想弄死蒲牢叔叔了,因爲他也想!
氛圍不錯的拌嘴中,孤逸從主帥營帳走出來,花嬈一路小跑過去,賣乖巧的在他懷裡蹭了蹭,模樣別提多乖順,看的蒲牢狠狠*了一把小酷哥的臉!
太氣人了,這個妖精多少年過去了,還是沒有長進!
小酷哥咬了蒲牢爪子一口,無聲道:“有本事你和父皇單挑!”
蒲牢默。
“餓了?”
“嗯。”花嬈猛點小腦袋,孤逸蹙眉:“爲什麼不去吃飯?”
“我想吃你做的飯。”
孤逸嘴角一抽,他是不是不該開口詢問?
嘆了一口氣,算了,再“嬌慣”都是自己*的。
挽袖,淘米切菜,清貴冷凝的男子洗手做湯羹,一轉身就見俏麗身影已經將火生好,孤逸冷凝的眼溢滿了溫情,手上動作繼續,“嬈兒。”
“幹嘛?”擡起頭,花嬈幫着他將米下鍋,撲閃着亮晶晶的美眸,笑盈盈的模樣訴說了什麼叫滿足,男人輕笑道:“你要是想起一切該多好。”
*溺略顯遺憾的聲線,似一把刀劃過了心間,疼卻渲染着甜蜜。
花嬈低垂眉眼沒有說話,孤逸隨後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笑着蹭了蹭她的臉頰,“不礙事的,就算你想不起來,我也不會變心。”
事實上,這場師徒情,怕對方變心的,從來不是花嬈,而是這個打上各種缺德綽號的美人師傅。
“廢話!”花嬈衝他揮了揮拳頭,“敢變心,切了你!”
孤逸被逗樂了,正想說什麼,卻被一陣叫好打斷,只見蒲牢激動的猛拍大腿,“好!這纔像話!”
花嬈瞅瞅氣場驟變的孤逸,乾巴巴的問,“孤逸,你能幹過神獸的,對吧?”
孤逸:“……”
看來,不把大巫找來跟蒲牢死磕,他和頑徒*的夫妻生活,怕是圓滿不了!
半個時辰,簡單卻豐富的飯菜端上桌,本來一家四口剛剛好,卻在多出來一個礙眼的蒲牢,這餐飯吃的着實讓人胃疼!
飯後,孤逸再度被甄風留似抓壯丁般拉去處理軍情,花嬈則負責教育孩子,最閒的莫過於被老子踹下來思過,實則保護老子救命恩人的蒲牢!
沒錯,蒲牢的老子就是當初被困夏侯淵神墓裡的青龍,這不得不說花嬈的運氣非常好。
坐在營帳內,聽着甄風留的各種轟炸,孤逸有條不紊之餘,莫不懷念當甩手掌櫃的日子,不過這皇位又不能隨便丟,倒不是怕丟了祥瑞後繼無人,反而是怕狗皮膏藥拓拔殘糾纏不休,好歹皇帝的權利大,動真格的還能用用。
所謂邁入昏君的節奏,大抵如此。
堆積如山的奏摺要批,迫在眉睫的軍情要處理,地方官員的勾心鬥角要分析,一時間孤逸縱使變成九頭身也是忙不過來,可見皇帝這份工作並不輕鬆,也難怪甄風留老是客串咆哮帝。
處理好緊急的,孤逸一擡頭,天已經暗下來了。
揉了揉僵硬的脖頸,才後知後覺不對勁,閒不住的頑徒*居然沒來鬧騰,莫不是被蒲牢纏住了?
如果是,他現在下令貼告示,廣招能人,搞個屠龍大會應該爲時不晚吧?
沉了沉眸子,孤逸覺得此法非常可行。
阿嚏,早早入睡的蒲牢冷不丁打了個噴嚏,摸摸鼻子,很是奇怪他都慘到被老子踹下凡,誰還會這麼缺德想算計他?
彼時,孤逸回到睡帳,才寬了衣,萌物小*就湊過來,纖臂環上他的脖頸,美腿搭在他的身上,睡的那叫一個香甜。
被依賴很好,被粘着也不錯。但是……你能不能老實點?
“嬈兒?”
“別吵,困。”
“……”
好吧,全當這是佛祖的考驗,他扛得住!
天矇矇亮,軍營響起操練的號角,帝王親臨做表率操練,軍隊士氣大振,一個個卯足勁的演習!
操練完畢,某皇帝做好飯菜溫在爐子上,隨後坐進主帥營帳繼續一天的工作,批摺子,處理堆積如山的地方官員的各種問題,順便派人回訪一下頑徒*都在幹什麼。
晚上,寬衣解帶,沒心沒肺的*再度纏上來,某皇帝表情僵硬了一下,“嬈兒?”
“恩……”睡的正香,花嬈不忘安慰操勞的缺德相公,小嘴湊過去,在某帝俊美的臉上吧唧一口,困兮兮道:“知道了,知道了,我最愛孤逸了。”
某帝:“……”
好吧,衝她這麼老實坦誠的份上,讓她接着睡吧!
隔天,天還沒亮,操練的號角提前響起,士兵再度被鼓舞,同某勤奮帝演習!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隨着操練的號角一天比一天響的早,再耿直的漢子也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
終於有人忍不住天天加強訓練,找到了甄風留的跟前,聲淚俱下的哭訴當兵的不容易,讓他想想辦法,這麼折騰神也扛不住!
“小花嬈,你和逸吵架了?”
撩起帳篷,甄風留也不掖着,問的花嬈一愣,她搔了搔頭,這話從哪說起啊?因爲蒲牢的關係,她特意囑咐了粉糰子纏着他,也沒鬧妖的想去盜墓給生活添點刺激,她這麼老實怎麼就和吵架扯上關係了?
聽了半晌,甄風留忍俊不禁的笑了,打趣道:“沒吵架,那你冷着逸了?”
呸!我還燙了他呢!
得知孤逸在軍中的反常,花嬈是個實幹派,噔噔噔跑到營帳,屏退衆人。
孤逸詫異,“怎麼?”
下一刻,天旋地轉,小萌物彪悍了一把,將人按在龍案上,掃落了不少奏摺,“親親孤逸,你有心事?”
“沒有。”
“那是嫌我太安分,生活少了點刺激?”
聞言孤逸眉梢一挑,仰躺在案桌上,撫着她的秀髮,不答反問:“你是嫌生活悶了,又想出去麼?”
“我哪有!”粉脣一撅,小萌物在他懷裡蹭了蹭,聲音悶悶的,“還不是怕你吃醋,我對蒲牢那頭獸沒意思。”
“我知道。”
那你還鬧情緒,都讓甄風留來當說客?
看着頑徒*明晃晃質問的小眼神,孤逸能說她的睡姿太逍魂,自己捨不得折騰她?這話能說出口麼?
爲了面子,也不能!
尷尬的扭過頭,慾求不滿中的某帝拒絕回答。
好半晌,花嬈感覺有啥抵住了自己,頓時瞭然!
“孤逸,打個商量?”
“都依你。”
“今天讓我逆襲一把,咱們給粉糰子種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嬌俏女子笑的頑皮,扯了某帝的腰帶,做惡人狀,困住了秀色可餐的俊美皇帝,活似一隻找死的狐狸,殲詐而讓人着迷。
男人眸色一深,聲音沙啞,“我能申訴麼?”
“不……”行!
好吧,不行也得行,夫妻和諧什麼滴很重要,只是她實在想不通,自己究竟做了什麼,纔會讓孤逸“慾求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