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我心頭已經是很碼不準,狗日的自從進來之後的兩個地方,邪乎程度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預計,這前頭又有什麼名堂?
由於要看那出口,我摸到了老鏟和醜臉旁邊,正好聽到兩人嘀咕,
“鏟爺,你引進來的?”
“小扮,你別管,三爺吩咐的,引進來就行。”這兩句對話說的沒頭沒腦,我心頭更是疑惑,一個漢子也聽到了這話,小聲的罵了一句,“鏟爺引我們進來關他求事。狗日從棺材裡頭冒出來,天曉得是不是糉子變的。”
其餘漢子都碼起膽子想要瞅前頭通道外頭的場景。
老鏟做了個手勢,一羣人摸了過去,到了外頭,這地方比之前的墓室大了好幾倍,頂頭有三四十米高,給人的感覺不像是個墓室,反而像是個巖洞,只是乾燥的不行。
就在這地方其他的幾面壁頭上,一個個坑洞出現在眼前,看清楚之後我才明白過來,那些壁頭上的坑洞居然全是我們進來的這種通道口子,狗日不曉得有多少條路子直接通到這地方,我沒有去想沿着這其他的路子鑽進去會到別的那處,眼睛全被這地方當中的一些玩意吸引住了。
那是一個個石頭雕刻,就擺在這地方的中間,只是看到這玩意的第一眼,我就再也挪不開眼睛。。。
這些雕刻都沒有腦殼,身子顯得相當長,即使沒有腦殼也比一般的人高上不少,我眼睛死死的盯着這些玩意的手,因爲就在這些玩意的手裡頭,雕着一根根鐵鏈,我倒抽一口涼氣,猛的想起了之前見過的某種東西。
“都別說話,也他孃的別靠近。”
我心頭一驚,老鏟的口氣相當的低沉,所有人都停下了步子,不敢再往前頭走半步,老鏟語氣有些驚疑,朝着醜臉小聲的說了一句,
“小扮,你來過這兒沒?這是不是就是那種?”
聽老鏟這口氣,似乎不敢確定什麼東西,反而是醜臉,眼睛死死的盯着這些雕塑,直接點了點頭,
老鏟臉上露出驚色,接下來的語氣有些狠,“那。。。那你去聞聞,裡頭有沒有?”
“有。”
老鏟愣了一下,接着猛的朝着這些雕塑看了過去,猶豫的再一次的開了口,
“都是醒着的?”醜臉始終盯着這些雕塑,“我也碼不準兒,鏟爺,我去摸摸,你們小心點,有什麼不對勁趕緊跑。”
聽完這話,老鏟快速的朝着一羣人說了兩句,語氣有些緊張,我心頭疑惑,但沒有再問,其餘人全都小心翼翼的蹲了下來,一個漢子還想朝外頭看,直接被另外一人扇了一巴掌,
“鏟爺讓你別瞅,你他孃的招子不聽話?”
不知道爲什麼,我始終對醜臉保持着相當的戒心,這人突然從那棺材裡頭冒出來,換個人也絕對接受不了,最明顯的是,這後頭,五順這些以前不認識這貨的漢子,很明顯看這人的眼神中都帶着驚懼,下意識的要離這貨遠一些,要不是老鏟對這貨的態度,我甚至會以爲狗日是不是什麼老闆板裝成這人的樣子來迷了一羣人的眼睛。
醜臉朝着這羣玩意摸了過去,老鏟站在我旁邊,手裡頭拿着個鏡子往後頭照,我使勁的盯着這鏡子。
這羣雕塑相互之間隔的相當的近,密密麻麻的站在一起,醜臉用手快速的摸了一下外頭的那些雕塑,看上去似乎壓根就不敢多碰,外頭的一圈摸完之後,都沒有什麼事情發生,醜臉開始對着兩個雕塑之間的空處十分怪異的動作,如果隔得近了,我肯定可以聽見,這時候的醜臉,居然渾身的骨頭都發出輕響。
我完全沒反應過來,這狗日的已經是朝着雕像羣裡頭鑽了進去,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是完全不可思議,這醜臉的動作極快,如果把這些雕像比成一個個擠在一起的“人羣”,那此時的醜臉簡直就是在這些雕像羣之中快速的穿梭,每次都是用手輕輕對着雕塑拿鏈子的手一抹,除此之外,相當狹小的空間中,這狗日的簡直是穿梭自如,居然身上一點都沒碰到這些玩意,動作還快的出奇。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
就在這時候,醜臉已經是摸了大部分雕塑的,也就是在這時候,我心頭猛的一驚,只見醜臉摸到其中一個的時候,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像是突然發現了什麼,然後整個身子瘋狂的朝着後頭退,竟然想要第一時間跑出那雕像羣。
怎麼回事?老鏟也從鏡子裡頭看到了醜臉的動作,幾乎是從嘴裡擠出了一句話,
“老子日他仙人,有醒着的。”
醒着的?什麼玩意醒着?我再次朝着鏡子裡頭看了過去,然後猛的一驚,只見後頭的雕像中,有一個,此時已經是有了變化,其餘的雕刻都沒有腦殼,偏偏那一個,淡淡的影子開始出現在頭部的位置,幾乎是一小會的時間,竟然已經是多了個“頭。”
錘子喲。
就在這時候,“嘩嘩”的聲音從雕像羣中響了起來,都盯着鏡子裡頭,只見一個影子,尖尖的腦殼,手裡頭似乎還拿着鐵鏈,慢慢的從那石頭的位置,走了出來。
第一時間,我已經是明白了這是什麼東西。
“快跑。”
老鏟二話不說,朝着旁邊的通道就跑了過去,聲音剛落,醜臉已經是飛快的從雕像羣裡頭鑽了出來,這時候的這貨居然已經滿頭大汗,壓根就沒有看後頭,朝着旁邊的一個通道直接就鑽了進去。
一羣漢子相繼跟上,沒有一個人走原路,原路通到之前的那墓室,誰也沒那膽子再回去,都跟着老鏟和醜臉,朝着側面的另外一個通道鑽了進去。
一羣人拼命的開始跑,我心頭駭的不行,壓根不敢回頭看,身後那嘩嘩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大,似乎那玩意已經是追了上來。
“錘子喲。”
幾個漢子邊跑邊從兜裡掏出符紙就開始朝地上撒,幾個狗日的似乎逃命也要讓後頭的玩意吃一壺,我心頭明白這些有用個求,狗日的後頭那東西,就是我們在懸空石板路上頭看到過的,牽着無數的闆闆進到這地方的那種玩意,這時候我纔算是明白了過來,老鏟那句“醒着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彎彎曲曲的新通道一片漆黑,用電筒照上去還時不時的出現岔口,這時候老鏟壓根不管,碰到岔口朝着一邊就開始跑。
終於,身後的嘩嘩聲變的小了起來,終究是再也聽不見,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拼命的喘氣,這通道也他孃的夠長,光是剛纔那一下,起碼逃了半里路。前頭似乎又是其他的地方,我們麻着膽子走了進去,這地兒似乎是個爛墓室,一地的爛石頭,空蕩蕩的周圍,什麼玩意都沒有,我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鏟爺,剛纔那東西到底是什麼行頭?狗日進來之後鬥沒倒成,我們都他孃的跑了三回了。”
一個漢子喘着氣,直直的罵了一句出來,老鏟沒有說話,反而一個勁的瞅這新地兒的周圍,似乎在確定並沒有什麼東西,喘氣的漢子再次開了口,
“鏟爺,剛纔是什麼東西?從你那鏡子裡頭看起來狗日的像是個闆闆。狗日的闆闆手裡頭拿着的玩意都能發出聲音?”
老鏟沒有回答,就在這時候,我似乎想到了什麼,外頭那些從石頭棺材裡跑出來的屍體,多多少少似乎也有些尖腦殼。這特徵和剛纔包括我我以前遇到的那種拿着鏈子的東西,看上去和何其的相似。
那些石頭棺材裡的玩意沒了魂,居然能起屍,還跑到這地步的墓羣殉坑裡頭,成了狗日的啃着骨頭連手罡都不怕的玩意,老鏟說過的一句話,那些活屍是受了它們以前的魂的影響才變成了那模樣。
我倒抽了一口涼氣,猛的是明白了過來。那些尖腦殼的影子,拿着鐵鏈的玩意,就是那無數石頭棺材屍體的魂,這墓羣到底是誰修的?到底是古時候的什麼人?把那些屍體裡頭的魂,硬生生的養成了那種拿着鐵鏈牽着的玩意,連帶着死了之後的屍體,都他孃的成了那種不怕手罡啃骨頭的貨。。。
一直以來我都不願意去相信,尖尖的腦殼,拿着鏈子,牽着一長串的魂,很明顯就和小時候聽過一些迷信裡頭的東西有關。而這些玩意,居然能把他們死了之後留下來的屍體,影響到屍變,屍變之後還成了遍佈外頭的殉葬坑、石板路,甚至石頭棺材裡頭的那多的不行的看了讓人頭皮都發麻的東西,。。。
我還在想着事情,只覺得一雙眼睛在看我,望過去之後,居然是醜臉,這貨一個勁的盯着老子。這狗日的一雙眼睛看的我有些發麻,老子狠狠的盯了過去,才發現,醜臉似乎不是在看我,反而是瞅着我的方向再看我們當中的另外一個人,
就在這時候,一個漢子開了口,“鏟爺,你和醜哥這麼早就帶着我們停下來妥當不?要不再跑一陣,萬一那玩意再追來。。。”
老鏟沒有說話,反而是醜臉開了口,說了一句駭死人的話,
“那東西只要盯上人,跑是跑不掉的,那一隻已經盯上了我們,我們跑再遠都沒用。”
“醜哥,你這話什麼意思?那我們還跑個球咧。”說話的漢子已經是瞪大了眼睛,被這話驚的不行。醜臉靜靜的再次開了口,
“那羣東西,只有一個是醒着的,如果在剛纔那地方動手,弄醒了其他的,我們要收拾的就是一羣,現在。。。我們只需要收拾這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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