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傳銷”李憶陽一直到把一支菸抽完才說出三個字。明亮聽了,頓時心中一顫。傳銷這兩個字對於中國老百姓來說就像毒蛇一樣,談之色變。這是一個騙人錢的行業,而且還是那種一沾就會陷入其中不能自拔的行業。

二戰期間,美國出現了十年的金濟危機,是傳銷的出現,扭轉了美國當時的局勢,所以就算現在在美國傳銷也是一個正當的行業。改革開放以後,***同志把傳銷和保險,房地產,股票,期貨…等幾大行業引進了中國,其他幾行在中國發展的很好,也相繼立了法,而傳銷卻一直不符合中國的國情,所以就一直只是一個地下行業,很多人看到了這中的商機,利用這個行業騙錢,找的都是那些低貧文化的農村人,因爲他們知識缺乏,容易上當,就這樣在整個中國,留下了一個陰影,只要聽到傳銷這兩個字,是人都會變臉色。當然明亮也不例外,更何況是自己的好朋友,自己的好兄弟,但是他沒有開口去打斷李憶陽,他都睡在自己旁邊了。

“上次給你說的那個朋友叫我去上班,說工資比這邊高,我就去了,結果是傳銷。”李憶陽說得雖然很平靜,但是內心卻開始起浮震盪。點燃了煙盒裡最後一支菸,猛的吸了一口,平撫了心裡的翻騰,帶着滿臉的不甘繼續說道“我真的欲哭無淚啊。”說到最後李憶陽開始激動起來,一雙眼睛發着光,深深的看着前方,牙齒咬的緊緊的。

明亮沒有回話,他以爲就是被騙去做傳銷,反正現在也跑出來了,也就放下了心裡的石頭,人沒有事就好,這是中國人的習慣,當然明亮是個地地到到的中國人,所以他會這麼想。他從自己那件暗藍色的李寧衣服的兜裡拿出了一包還沒拆開的煙,慢慢的拆着外面的包裝。

“我本來想拿到自己的行禮再跑的,不過中間發生了一些事,所以才這麼孑然一身。我記得在傳銷裡的有一天,晚上我起來上廁所,那個廁所在轉角處,可能就是因爲這樣他們纔沒有發現我吧……”李憶陽說到這裡停了一下,整理了一下思緒,便把當天晚上看到的事情給明亮說了一遍。

“咳…”李憶陽剛抽完一支菸,明亮又給了一支,是人一下連着抽兩支菸,喉嚨也會受不了嘛。心情不好的人,特別是男人,都一個樣,往死裡抽菸。李憶陽緩了口氣“呼…,恩…”

“你不會是看小說看得走火入魔了吧,**。做夢和現實都分不清了吧!連吸血殭屍都出來了。”明亮跟本不相信李憶陽的話,在一邊嘲笑着他“看我像是看成走火入魔的樣子嗎?”李憶陽無奈的看着明亮,知道這不是很容易讓讓哇相信的,便說道:“不說這些了,我眼下沒有地方去了,你安排一下嘛。”

明亮一點也沒有在意李憶陽說的話,只是說道:“你什麼都沒有了是吧,沒有衣服嘛,可以穿我的,沒飯嘛可以給你吃,你不是說你是辦的停薪留職嘛,回來上班就是了,我和這邊的領導關係還行,說說就行了,那就這麼決定了,好了,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睡,明天我去說。”說完話看見李憶陽準備說什麼,“明天說。”然後倒下就睡了,也不理在另一張牀上的李憶陽了。

“**。”看着明亮的背影,不爽的罵了一句,看着明亮對自己說的話也沒有什麼反應,然後就把這個事深深的埋進了心底。李憶陽想着想着也慢慢睡着了。

在這個冬季裡,黑夜是漫長的,我們親愛的月亮同志,理所當然的霸佔了一天中長達十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太陽在地平線上徘徊着,沒辦法上班時間不到,不讓上崗。終於,月亮退下了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舞臺,藏到地平以下去了,太陽興奮的一下子跳了出來,正要把陽光灑向這個世界,卻遇到了幾片不長眼的雲飄過來擋住了他,他又不能打這些雲,只有讓開嘛,就向左移了一下,雲也向左移了一下,還是擋住了他,他又向右,雲也向右,就這樣太陽和雲在天空中槓上了,好不容易太陽擺脫了雲,立馬把他的招牌陽光灑向地面,連最陰暗的腳落都不放過,像是在告訴世界上的所有生命“我胡漢三又回來了!”

明亮好像很不爽太陽這麼快就甩掉雲而跑了出來,慢慢地坐了起來,穿上毛衣,緩緩的靠在了牀頭,在旁邊拿了一支菸,“啪!”一聲打燃了打火機點燃了煙,靠在那裡一邊抽着煙,一邊想着等一下怎麼去向領導說李憶陽這個事。這時李憶陽也醒了過來:“阿亮啊,幾點了。”懶懶的問明亮。明亮拿起自己的手機看了一下對李憶陽說:“起來嘛,十一點了,出去吃飯嘛。”說着丟掉手裡的煙,開始穿衣褲了。“啊!”李憶陽伸了個懶腰,“MD,在傳銷裡面啊,牀都沒有,天天就睡在榻榻米上面,睡就睡不好,被子也不厚,今天總算是睡舒服了,睡爽了。”邊說話邊穿好了衣,兩人洗漱完就出了房間找了個地方開始吃飯。

“這是肉啊!”李憶陽用筷子夾起一快回鍋肉看着明亮發出了感嘆,“我半個月沒有吃過了,**,我要多吃點。”李憶陽說完立馬把筷子上的肉送進嘴裡,接着不停的夾,不停的吃,直到吃完。

李憶陽雖說是在一個單親家庭,但是從小是沒有受過苦的,一家人把他當神一樣供了十多年。

明亮在旁邊看着李憶陽吃飯的樣子,有那麼一點心痛,他知道李憶陽是家裡的獨子,從小都沒有受過苦。不過反過來看,這次也許對他來說是件好事,想到這裡心裡也放開了,是啊,男人不經歷一些事是很難長大的。就開始戲弄他了:“你剛從山裡出來啊,吃完了跟着我點,城裡很複雜,小心哦,要不還是回山裡去算了。哈。”

“不和你說。”

“我就要和你說,你把我望着啊,打,你也打不過我,你咬我啊。”

“…”

就在兩人談笑之中吃完了飯,慢慢的想明亮上班的地方走去。

“你在這裡等我,我去說,聽到沒。”兩人走到那家酒店的街對面,明亮就停了下來,李憶陽知道明亮是要一個人去辦這件事情了,“可能要去南陽,那邊開新店了。”明亮對李憶陽說。

“那你呢?”李憶陽一聽要做另外的地方去,急忙問道。

“我啊…,恩…,”明亮調他的味口。

“啪。”李憶陽看着明亮的樣子是越看越不爽,就一巴掌拍在了他頭上。

“我靠,你是不是對這個世界沒有留念了哦,敢打我…”明亮看着李憶陽又準備打過來連忙閃人,朝自己上班的地方跑去。跑之前扔了三個字給他“我也去。”

李憶陽聽見立馬笑了,心裡想着還好還好。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李憶陽耐心快完的時候,明亮從對面過來了,明亮一來到李憶陽面前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遞了一張紙給他。“走嘛,今天必須到人。”看着李憶陽吃驚的指着手裡的紙看向他,一付不相信的樣子。明亮則得意洋洋的接着說道:“哥哥我是誰,你以爲我像你一樣沒有用哦,還好我不是你。”

“操。走。”李憶陽現在高興極了,理都不理明亮就向着前面走去。

原來,明亮給李憶陽的是一張調動人事令,有了這張紙就說明李憶陽正式迴歸公司了,所以他才那麼高興。

十二月十六日,河南省南陽市。

經過五個多小時的火車,他們兩人終於抵達目的地。出了站,叫了個出租車,李憶陽和明亮給那司機說了地方就上車了。

十多分鐘後,車子載着他們來到他們公司在南陽的分店。

下車後李憶陽站在這家還沒開張的酒店前,深深的伸了個懶腰,“還好我的骨頭硬,不然就散架了。”明亮見他開始發嘮騷,沒理他就往店裡去了。李憶陽見明亮進去了,一個人再呆在那裡也沒有什麼意思,只有跟着進去了。

兩人找到這邊的上級領導,報了到,就被安排休息了,在一比他們先到的廚師的帶領下,他們來到了宿舍。李憶陽大概看了一下,沒有什麼特別的,和以前的差不多,不到三十平方的單間,七個上下鋪。就和明亮找好了牀位,把領到的新被子什麼的一干東西扔在牀上就和明亮出門吃飯了。

吃完飯他們回到宿舍裡準備把被子搞好就睡覺了。

“***,誰這麼不得了,我的被子也敢扔。”明亮來到自己的牀前面看到自己的被子在地上,牀上放着另一牀被子,“**,我佔了的牀還來搶,不知道先來後到啊。”明亮有點火了,李憶陽過來直接把牀上另一套被子拿着扔到門外了,走回來對明亮說:“把你自己的搞好哦,還在這裡報着被子幹嘛。”

“知道是誰打死他。”明亮邊搞自的牀一邊說道。

“等下就知道了嘛,不要惹事,你直接給他說你跟我混的,就行了。”李憶陽也搞着自己的事,頭也不回的說。

“那是,要是不說只是把牀讓給他就沒事了,要是說了直接拖出去打。”明亮笑着說。

“我的被子是哪個扔出來的。”就在李憶陽他兩人說話間門外傳來罵聲,李憶陽聽到就知道是自己等的人回來了,聽聲音應該和自差不多大,聲音中還帶着一點稚氣。

“是我。”李憶陽放下手中的事情,慢慢的走向門口,明亮也跟在他身後。

“給我撿起來!”

李憶陽沒有理他,只是打量了他一下,一看就知道最多不過二十左右,比自己矮了一個頭,穿了一身休閒裝,一雙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自己。李憶陽迎上他的目光,沒有一絲退縮。

“我叫你撿起來你聽不見啊!”

李憶陽開始火起來了,心裡是越來越不爽,回頭看了一眼明亮,就輪起拳頭向他打了過去。明亮太瞭解李憶陽了,就他回頭的時候就知道他要開打了,衝上去就是一腳。

“我教你做人,機會不多,你要學着。”李憶陽邊打邊吼到,只見那人也不還手,兩人打了五六分鐘,也累了。就收手站在門口喘氣。

被打的人慢慢爬了起來,緩緩的對他們說:“今天這裡只有我們三個人到了,等一下也不會有人來了,你們死定了。”

李憶陽驚奇的看着他說:“明亮他被你打瘋了,你慘了。”

“我靠,我好久打了他的,你是不是看錯了哦,是你打的,你要牢牢的記住哦。”明亮也吃驚。

“哈哈哈哈”只見那人大笑起來,“誰瘋了,馬上你就知道了。”說完就一腳踢在李憶陽肚子上,把他直接踢進門,重重的撞到牆上。等李憶陽反應過來,已經撞在了牆上,身上傳來無法形容的劇烈疼痛,只來得急悶哼一聲就倒地不醒了。

明亮見李憶陽倒地後沒有反應了,立即跑去,使勁搖了搖他,在掐他的人中。

“吐”一口血吐出來,李憶陽只感覺全身強烈的疼痛,好像斷了幾跟骨頭,也不是很確定,因爲李憶陽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連動一下的力量都沒有,“我…死不了的…就是從來沒有這麼痛過。”勉強的說了一句話想讓明亮放心。

李憶陽額頭上不斷的冒着汗珠,臉色慘白慘白的,牙齒咬的“咯咯”直響。明亮看着他強忍痛楚的樣子,頓時胸中燃起一股熊熊的火,衝過去跳起一腳踢了過去,這一腳用盡了明亮全身的力量,而那人卻連躲都沒有躲,就那樣直直的站在那裡,讓明亮的腳踢在了自己的身上,可是明亮這奮力的一腳卻沒有什麼效果,那人連動都沒有動一下。反到是自己像踢在牆上一樣,明亮心中滿是驚異,從剛纔到現在是他這輩子都沒有遇到過的,以前打架跟本不會有這樣的情況出現,就是再厲害,再強壯的人也不可能被自己一腳踢中了,還紋絲不動的。

明亮有點慌了,也有點怕了,那人剛剛所表現出來的實力不是普通人可以有的,一腳把人都踢飛了,這還是人嗎?看着那人走過來,雙腳不聽使喚的一步一步向後退。

李憶陽看着明亮,心裡知道他是打不過的,“明亮,跑…哇。”又是一口血噴出來,李憶陽用盡全力也只能說出這三個字。

“我是想跑,但是我不想以後後悔。”明亮目光對上李憶陽那焦急的眼神,沒有一絲退縮的意義。

李憶陽叫那人爲牛人,因爲他覺得這是他這一輩子遇到打架最牛的人。

牛人陰險的望着明亮,突然張開嘴,李憶陽就看到了他的嘴裡有着一對黑色的獠牙,就像在傳銷裡看到一樣,明亮卻沒有看到。

“你們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我今天高興,”說到這裡他停了一下,“龍族,我就是龍族的人,哈哈,好聽吧,不是拍電影哦,過來吧,讓我咬一下,就一下。”牛人得意忘形的對着明亮說。

李憶陽和明亮相互看着對方,前者一雙焦急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後者,而後者打死不相信。

明亮真的以爲他傻了,他剛纔光注意李憶陽了,也沒看到牛人嘴裡的畸行牙齒。明亮一掃剛纔的恐懼,走到牛人面前,對着他一邊歪着頭用手拍着自己的脖子,一邊對牛人吼道:“你是龍族是吧,那是個什麼玩意兒,你要咬我是吧,來嘛,你真的是神經病。”明亮從來就是這種不信邪的人。以前人家拿刀指着他說要砍了他,他也是如此,最後那人被他嚇得怎麼也不敢砍,所以這就成了他的習慣,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的事和人。

李憶陽這下急了,因爲他是親眼看到過的,這一咬下去可真的就是要死了,但是又動不了,叫也叫不出聲,只能用手不停的捶着地扳。看着牛人再次張開口迅速的咬到明亮脖子上。“不…咳…咳…”李憶陽虛弱的叫了一聲,血就一下涌上喉嚨。

明亮只覺得脖子一震劇烈的刺痛,像是什麼尖利的東西刺進了自己的脖子,馬上想甩開,但是已經晚了,身體在瞬間不再聽自己大腦的控制了,血液不停的快速的向脖子涌來,一會便開始神智不清了,眼皮也越來越重了,終於沒有知覺,身體軟軟的倒在地上。

李憶陽看着眼前的所發生的,大腦快崩潰了,心裡不停的對自己說不可能,眼睛無神的看着明亮倒下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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