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荊棘指着黃髮女孩問道。
“她是屍門的。”我說道。
“你騙龍王說你和屍門沒有任何關係,卻和屍門的人有來往。”荊棘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微笑道。
“這話說來話長,以後我再和你解釋,現在咱們還是先搞定這幾個活屍保安再說吧。”
荊棘點頭,然後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本和筆,在上面記了下來:“我記下來了,以後算賬。還有,活屍是什麼東西?”
“顧名思義,就是能活動的屍體,具體的以後我會向你解釋的。”我敷衍了荊棘幾句,便將目光投向了黃髮女孩:“你說你是屍門的,那麼肯定有辦法對付這兩具活屍的對不對,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他們悄無聲息的放我們進去。”
“我當然有辦法。”黃髮女孩點頭,站了起來,目光往四處望了一圈,然後轉身離開了一會兒,等到她出現的時候,手中握着兩塊磚頭:“你們偷偷的靠近,然後在他們的後腦勺上砸一下,把它們砸暈。”
“……”
我看着黃髮女孩,不知該怎麼說,早知道你用蠻力將她們打暈,我還徵詢你的辦法?原本我的想法是,黃髮女孩像電視上的趕屍匠一樣隨隨便便的舞動一下鈴鐺,就可以讓那幾具屍體乖巧的蹦跳離開,放我們進去呢。
還是老話說得好,幻想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我看着那個足有我腦袋大小的板磚道:“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有。”她點了點頭:“可以用粗棍子打暈。”
我看着這個指揮出餿主意的可愛女孩,無奈的搖搖頭,看着同樣一臉驚訝的荊棘,道:“看來,咱們得自力更生了。”
荊棘則是有些不確定的看了一眼黃髮女孩道:“你確定她是屍門的人?”
我搖了搖頭。
“我看着也不像。”
“我說你叫什麼名字?”我看着黃髮女孩道,總不能一直都叫他黃毛吧。
“你可以叫我溫柔!”她很溫柔的對我講到。
我看她倒也挺溫柔的,真是名如其人。
“活屍一般都有什麼禁忌?”我看着溫柔道。
“活屍不能淋無根水,一旦被無根水沾染到,活屍的肉身就會慢慢融化。”溫柔說了一句。
“無根水?”我仰頭望了望天空,天色一片黯淡,根本就沒有下雨的跡象,上哪去找無根水?
溫柔所說的無根水,其實指的就是沒有根源的水,比如老天下的雨,以及清晨的露水。
“不行,現在沒辦法弄到無根水,還有沒有別的方法?”
“有。”
“什麼?”
“板磚!”
“……”
“我就知道她不是屍門的。”荊棘再次不滿的嘟噥了一句,掏出除魔手槍,在我面前量了一下道:“我看咱們不如試試除魔手槍,不信打不死他們。”
“不行。”我一把攔下荊棘:“你的槍聲會驚擾到房間裡面的人,這樣還不如用板磚更安全些。”
“你要去睡了。”溫柔站起來,小手捂着嘴巴打了個哈哈,然後轉過身子,也不等我回答,就鑽入了公寓裡面。
看着消失在我視線中的溫柔,我有種錯覺,這丫頭是不是在夢遊?要是別的女孩子看到兩個腦袋飄蕩在半空肯定被嚇個半死。
“咱們怎麼辦?”我很快的收回了心神,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手中的板磚,想來想去,最後也只有這兩塊板磚能幫助我們了。
“用板磚吧。”荊棘拿起了地面上兩個足有腦袋大小的板磚道:“雖然非常的不專業。”
“咱們本來就不專業。”我說了一句,然後將帽子戴上,徹底的隱身之後,將那塊板磚塞入了衣服裡面,這樣可以確保活屍看不到我們。
荊棘也是將板磚塞入了衣服中,隱身之後,踩着馬路走了過去。
我們的腳步很輕盈,爲了將噪音減小到最小的程度,我們兩人都脫了鞋,聲音微弱到幾不可聞,我甚至敢保證,貓狗一類等觸覺敏感的動物也不一定能察覺到我們的到來。
果然,當我們靠近了之後,活屍竟然都沒有發現我們的到來,靠近了之後,我便是掏出了板磚對着其中一具活屍的腦袋敲了下去。
與此同時,荊棘那邊的板磚也是猛然從空氣中出現,對着另一隻活屍的腦袋拍了下去。
咔嚓,咔嚓!
兩聲響過後,兩塊板磚都成功的拍在了活屍的腦殼上,並且無一例外都成了碎塊。
活屍噗通一聲,摔倒在地上,我拍了拍手上的碎屑,體味着勝者爲王的喜悅感。
不過,這種感覺持續了沒有多長時間便消失不見,因爲兩隻被拍倒在地的活屍,竟然刷的一聲,好像彈簧一般從地上彈了起來,快速的轉身,一臉凶神惡煞的瞪着我。
這麼近距離的看,我果然發現他的面孔上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的屍斑,十分的恐怖,剛纔是因爲距離遠,加上光線不足,還有他臉上的白粉的覆蓋,所以我沒有發現。
“我靠,怎麼把這點忘了。”我一拍腦袋,恍然大悟。
活屍的行動根本不受腦袋控制,腦袋在他身上也就是一個沒用的器官而已,如果被摘掉的話,也絕對對他們沒有影響。更何況被拍兩下呢?
這個溫柔,到底怎麼回事?這麼不靠譜的方法是怎麼想出來的?感情冒着生命冒險的,不是她。
正想着,兩具屍體竟然衝了上來,看他們凶神惡煞的模樣,以及長長的指甲還有猙獰尖銳的牙齒,我的心臟跳動的前所未有的厲害,我從來都沒有和屍體打過交道,所以沒有想得直接掏出金錢劍,準備和他們大幹一場。
可是,在我還沒有行動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哨聲忽然響起,接着活屍好像被凍住了一般,僵硬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愣住了,和荊棘對視了一眼,然後走了上去。
剛纔我發現兩根銀針從他們身後射過來,正好沒入了他們的後腦勺裡面,轉過去看了一眼,果然發現兩人的後腦勺上面扎着兩根銀針,兩個人就是因爲兩根銀針的控制,而在原地不動。
我順着銀針射過來的方向望了一眼,發現溫柔正站在路邊的路燈下衝我們溫柔的笑着,她手中一個類似於暗器的筒狀物品在路燈的照耀下很明顯。
我用腳趾頭也能想明白,剛纔那兩根銀針是溫柔射過來的,我以前對屍門的這種暗器多少有些瞭解,好像是叫暴雨梨花針。
她姿態優雅腳步從容的走了過來,衝我淡淡的笑笑:“我說過,板磚很管用的。”
我看她這幅從容不迫的笑容,卻覺得有些看不透這個女孩了,剛纔那齣戲實在是太逼真了,竟然連我都給騙了過去。
“你厲害。”我衝他豎起了大拇指讚歎了一句:“裡面的四隻活屍咱們怎麼解決?”
“板磚。”說着她的目光落在斷裂成兩截的板磚上,看到之後臉色一驚,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們兩個真狠,那是腦袋,不是石頭,正常人被你們拍兩板磚,肯定死了。”
我嘿嘿的笑了笑,然後撿起了板磚,板磚上面粘着早就已經凝固住的血跡,看來應該是在屍體裡面已經凝固,然後被板磚給拍出來,粘到了上面吧。
“你可以同時對付四隻活屍嗎?”我看着溫柔道。
“我爲什麼要幫助你們?”她卻是將剛纔那個暗器收了起來,目光有些奇怪的盯着我看。
“這個……你不是說我們有密不可分的關係嗎?”我看着溫柔到:“就衝咱們這關係,你也得幫幫我,你總不忍心看着我就被這些活屍給拆成碎片吧。”
溫柔聽我這麼一說,放鬆了不少,剛纔還有些沉重的表情,這會兒變得輕鬆愉悅起來:“好,這麼說你承認我們的關係了?”
“承認承認。”雖然我不知道她所說的密不可分的關係到底是什麼關係,不過能和這樣的可愛小美女發生關係應該是所有男人都無法拒絕的事吧。
“那就好。”她點了點頭:“現在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我沒辦法同時對付四具屍體。”
“……”她在調戲我,分明就是在調戲我。
我暈倒。
“每次只可以對付兩個,你們可以將四個人給引開,我兩個兩個的收拾,收拾兩次就可以了。”
她在說這些的時候,還執意掰着手指頭算了起來,好像二加二她都算不清楚了。
“那……我試試看吧。”我順勢將手縮回來,想要插入口袋*小青給逃出來,這個時候才忽然意識到,小青裝在我的口袋中,而衣服卻被丟在了車子裡面。
我示意兩人在這裡稍等,然後拔腿就朝着車子的方向跑。等到我將外套拿出來的時候,小青依舊在口袋裡面昏昏沉沉的睡着,我直接將它的尾巴從口袋中拽出來,然後匆匆忙忙的朝着大廈門口的方向跑過去。
“啊,強*奸啦,強*奸了,救命啊!”小青大聲的嚷嚷着,不斷的扭擺着身子,我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腦袋:“安靜點,是老子。”
她這才從睡夢中清醒過來,罵了一句:“老孃我還沒穿衣服呢,你就把老孃從臥室裡面拽出來,你……你信不信我變成神龍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