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沒有一種信仰能防止別人叛變。
不過,所有的叛徒都會遭到償還,他們會用自己的鮮血作爲代價。
這是凱撒的性格,從不姑息任何一個背叛者。
“你怎麼能這麼淡定?”原以爲凱撒會激動一下,即便不激動,也得做出什麼反應呀,可讓唐鈺不解的是,這傢伙連表情都沒怎麼變動,要是她的話,早就炸了。
凱撒還維持着擁抱的姿勢,順勢低頭望了望她:“你認爲該怎麼樣?”
唐鈺想了半天,遲疑道:“起碼要罵一句CAO吧!”
“如果艹有用的話,我會說的比你溜!”凱撒揶揄起來。
“……”
這是唐鈺頭一次跟凱撒談論正經事,以前雖然也談過,但總是抱着合作的態度;從來都是她對別人指手畫腳,何曾有人指揮過他?所以在跟凱撒談論‘公事’的時候,她總抱着這樣的心態——談得攏就談,談不攏就吵,老孃又不是吵不過你。
像今天這樣,平心靜氣的談,還是頭一次。
“會影響到我們的婚禮嗎?”唐鈺問道。
凱撒搖頭:“不會的,婚禮上所有能吃的,都是由我父親親手置辦,還有我們平常吃的東西,都經過嚴格的盤查,不會出問題。”
“但是張旭陽把那顆藥給了他!”萬一不小心混進食物裡,豈不是完蛋了?
凱撒勾笑:“你若是怕,就天天叫外賣好了,這最安全!”
唐鈺立刻露出嫌惡狀:“纔不要,在國內叫外賣,好不容易出國一次,我還叫外賣,我又不是賤骨頭!!”
話音剛落,唐鈺哎呦一聲,像受傷的刺蝟似的將自己縮成一團。
凱撒無奈的嘆息,這種嘆息居然帶了淡淡的寵溺與心疼。
開始給她帶鐲子是爲了約束她的言辭,他一點兒也不喜歡唐鈺滿口髒話,這樣沒有禮貌不說,還有可能把拉斐爾教壞。
如今看見她頻頻自食惡果,心裡挺不好受的。
“還疼嗎?”凱撒執起她的手腕輕輕問道。
“你說呢?”惡狠狠回了一句,有本事給自己也戴一個,不相信這廝一輩子都不說髒話。
凱撒就像一匹野馬,鐲子就像繮繩,控制她的野性,同時也有馴服的意圖。
可是凱撒逐漸發現,不說髒話的唐鈺好像也沒有什麼改變,她一言一行都透着桀驁,甚至看人的視線都帶着刺。
這樣的唐鈺,該拿她怎麼辦?
疼痛逐漸好轉,唐鈺又開始活躍起來,跟凱撒討論第二場婚禮的事宜,說着說着居然把路西法在牀底下的事給忘記了。
躲在牀下的路西法一字不落的將兩人的談話收入耳中,當凱撒說到婚禮現場定在‘約翰教堂’的時候,路西法在心裡冷哼,去約翰教堂還不如去聖彼得教堂呢,那裡雖然偏僻,可是景色很好哇。
路西法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他幹嘛要幫凱撒想地點?用唐鈺自己的話來說,他又不是賤得慌。
“時間不早了!”唐鈺的臉忽然熱了起來。
“嗯!”扣在她肩膀上的手卻沒有要移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