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不曉得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原本以爲路西法已經走了,如今卻纔牀底下。
“摔疼沒有?”凱撒忽然傾身下來。
唐鈺嚇的菊花一緊,忙不迭從地上跳起來,把凱撒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沒事,沒事,我好的很!”
牀底下的路西法勾了勾脣,心安理得的用手枕着頭,饒有興致的望着牀頂,如果沒有猜錯的話,凱撒應該睡在中間位置,路西法把自己身體挪了挪,對準正中央的位置。
“唐鈺,你的手好冰啊!”拉斐爾隔着凱撒的胸口,拉住唐鈺略有些發顫的手:“還有點抖!”
能不抖嗎?唐鈺在心裡哀嚎。
明曉得路西法跟凱撒是死對頭,卻還把人招到這兒來,萬一被凱撒發現了怎麼辦?
唐鈺在想這個,而凱撒卻在想,之前爲什麼會毫無顧忌的吻她。
“我有點冷。”唐鈺牽強的解釋起來。
凱撒默不作聲的把唐鈺摟緊了一些,可他發現唐鈺並不是想象中那麼強裝,她的身體很小,小到一個臂彎就能把她包裹住。
微微有些怔然,這麼嬌小的身體竟有如此大的力氣?
象徵性的捏了捏她肩膀上的肉肉,凱撒打趣道:“這麼瘦的人,打起架來倒一點都不含糊?”
唐鈺撇了撇嘴:“你當我是草包嗎?”
她當然不是,凱撒是知道的,從她敢跟自己叫板時,他就曉得,這個女人是條‘漢子’。
忽然間,唐鈺想到張旭陽那件事,連忙道:“凱撒,我要跟你說件事!”
“嗯?”
“有人想害你!”
凱撒頓然失笑,想害他的人數不勝數,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哦?”
“是你們家族裡的人,可我不知道是誰,他跟張旭陽勾結,想從他手裡拿一個配方,吃了那玩意兒,就等於嗑藥,會上癮!”當時跟路西法躲在噴泉池裡,所以不曉得那人長什麼樣,可張旭陽的聲音她聽的真真的。
“拉斐爾,你回你的房間。”凱撒語氣一沉,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
這種做法是明智的,拉斐爾很小,他的世界是單純而美好的,打打殺殺只會毀掉一個孩子的童年,所以凱撒從來沒有在拉斐爾面前做過什麼血腥的事,甚至連血腥的話題都不會談論。這也屬於變向的保護。
如果有人綁架拉斐爾,他們絕對不可能從他嘴裡得到什麼重要的信息。
“哦!”懂事的拉斐爾蹭得一下躥出被子,一路小跑出去了。
牀上只剩下他們兩個的時候,凱撒撐起身子問道:“張旭陽?那個小白臉?”語氣是輕蔑的,看不出他還有這等本事。
唐鈺本來不想出賣張旭陽的,但事出有因,大家各爲其主,她不可能看着凱撒被人坑。
“嗯,我親耳聽見!”
“除了張旭陽,另外一個你不知道?”
唐鈺想起來了:“對了,那個老傢伙說,如果把事情辦成了,你就是教父的女婿,會不會是傑西卡的父親?”
凱撒呵呵笑了兩聲,那笑容在唐鈺聽來,宛如魔鬼的喪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