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鈺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纔將路西法從牀底下拽出來。
“喂,你有沒有事啊,有沒有事啊!”唐鈺激動的拍打着路西法的臉,掌心接觸到的皮膚冰冷的要死,嚇得唐鈺差點失去呼吸。
小心翼翼的伸出手,試探了下路西法的鼻息。
“你幹什麼?”
唐鈺跌坐在地上,捂着受驚過度的小心臟:“你沒死?”
路西法皮膚本來就比一般人要白皙,臉上連汗毛都看不見,這麼誇張的白,是唐鈺從未見過的,連何憐惜都比不上,正常人看見恐怕都會往那方面想吧?
路西法白了她一眼,撐起溼漉漉的身體:“未來有那麼多好戲要上演,我怎麼捨得死?”
唐鈺訝異的說不出話來。
站起來的時候,路西法搖晃了一下,唐鈺連忙扶住他:“沒事吧?”
路西法魅然一笑:“我像有事嗎?”
唐鈺不知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這人美的太誇張,誇張到你無法相信坐在你面前的是個活人,加上渾身散發的詭異感,從而無法判斷他究竟說的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唐鈺打量了下他身上那件沒來得及脫下的溼衣服:“沒事就好,回去以後把衣服趕緊換了,不然肯定遭大罪!”
受涼感冒什麼的唐鈺最怕了,情願被人砍一刀也不想渾身無力的躺在牀上爬不起來。
路西法看了看外面的時間,也差不多該走了,凱撒隨時會回來,再待下去恐怕還要在牀下睡一晚。
隨手拿起餐盤上的一隻牛角麪包咬在嘴裡,如遊蕩的靈魂般朝窗子靠近。
唐鈺跟送祖宗一樣的跟在後面,她隱約有點不好的感覺,但路西法身手矯健的跳上窗臺的時候,唐鈺鬆口氣,看來是真的沒事了。
“拜拜!”路西法衝唐鈺搖手告別。
唐鈺象徵性的擺了擺手,剛準備繼續吃午飯,忽然聽見窗臺外重重的落地聲。
……
“你說!你到底怎麼他了!你這個可惡的女人,我要殺了你!”
醫院外的走道上,科薩用力的拽着唐鈺的領子破口大罵起來。
唐鈺因爲語言不通,根本聽不懂科薩在說什麼,還以爲這個人是路西法的弟弟。
“你不要激動,你哥哥沒事,真的,我保證他沒事!”唐鈺頭一次被人這麼拽着質問,換做以前早就炸了,但經過拉斐爾那件事之後,唐鈺總算明白這種較急如焚的感覺,所以她學會了理解。
科薩也不懂唐鈺在講什麼,但是跟凱撒在一起的,肯定都不是什麼好人,科薩恨恨放開她:“如果他有什麼事,我會把凱撒跟你一起送到地獄裡去。”
唐鈺只聽出裡面有凱撒的名字,見對方臉色不好,窮兇極惡的瞪着自己,忙不迭解釋起來:“跟凱撒沒關係,小兄弟,真的,跟凱撒沒有關係!”
路西法跟凱撒是死敵,耳聽目染的多了,科薩早就把凱撒當成了假想敵,聽唐鈺一口一個凱撒,科薩用蹩腳的中文低吼:“我不要再聽見凱撒了。”
唐鈺被吼的啞口無言,隔了半晌,她囁囁道:“那……那你要聽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