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持續了半個小時左右,凱撒主動拿了個杯子過來,用酒涮了涮後,開始爲自己倒酒。
唐鈺瞪着他:“誰讓你喝的?”
“今晚我付賬,爲什麼不能喝酒?”凱撒揶揄道,然後專情的望着冒出酒杯啤酒泡沫。
凱撒很少喝啤酒,所以不知道這裡面的門道,泡沫佔據了大半個杯子,酒卻只有那麼一丁點,凱撒用乾淨的一次性筷子把泡沫挖走,卻聽見唐鈺嗤笑的聲音。
“笑什麼?”
唐鈺一邊笑一邊埋頭吃東西,也不管凱撒。
過了良久,凱撒放棄了,將整杯酒倒掉重新來。
下一秒,他手裡的杯子被唐鈺奪走:“笨的跟豬一樣!”
拿起酒瓶對着杯口,傾斜着注入,一點泡沫都沒有,倒滿了一杯,唐鈺將杯子推過去,繼續吃自己的。
凱撒默默的望着面前的酒杯,嘴角勾了勾:“今晚我請客,難道不跟我喝一杯?”
這已經有點逗弄的意思了,他知道唐鈺不是小肚雞腸的人,可有的時候,她卻比誰都計較。
“幹!”彷彿應付差事一樣,唐鈺連杯子都沒有碰到,直接一口飲盡。
凱撒也不惱,自覺的端起杯子喝掉。
五塊錢一瓶的啤酒實在不太適合凱撒,但因爲唐鈺,凱撒不得不忍受那種奇怪的味道。
這時,電話響了,唐鈺雖然在吃東西,可是眼睛卻偷偷的瞄着。
“喂?”
“BOSS,子彈取出來了!”電話那頭傳來石恆的聲音,彷彿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凱撒重重的舒口氣:“於寒現在怎麼樣了?”
“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好在命大,子彈差點就打中神經了!”石恆心有餘悸道,但話說回來,要不是汪卿,於寒怎麼會受這種罪。
沉默了一會兒,石恆道:“唐鈺還好吧?”
凱撒看了看正埋頭大吃的某人,語氣淡淡的:“嗯,不錯!”
“要不要派車去接您?”
“不用了。”估計一時半會唐鈺不會走的。
收線過後,凱撒突如其來的開口道:“於寒受傷了!”
唐鈺一頓,豁然擡起頭:“槍傷?”
凱撒假裝沒看見她眼底的擔憂:“嗯,打在後腿,石恆說差點就傷到神經,那樣的話,恐怕於寒這輩子就是個瘸子了!”
唐鈺一個想到的便是,何憐惜知道這件事嗎?
彷彿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似的:“何憐惜在你那邊吧?”
“幹嘛?”
“沒事叫她去看看於寒吧。”
“神經病……啊……”一時不察,又被鐲子電了一下,唐鈺疼的齜牙咧嘴,不斷的搓動着手臂位置。
媽的,怎麼每次都這樣!
凱撒擴大笑容:“你不說髒話不就沒事了?”
“要你管!”
對於這種人,唐鈺也懶得解釋。
“好,我不管,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回去?”剛纔接電話的時候,凱撒發現已經快凌晨一點了。
“你要趕時間,你走啊!”唐鈺根本不買賬,她這種脾氣屬於軟硬不吃類型,來橫的吧,她比你還橫;你若服軟,她很可能順梯子往上爬,凱撒一時間不曉得該把唐鈺怎麼辦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