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車上,她看着任天行的腦後勺,如此白皙的皮膚真的有點不敢相信他是從部隊出來的。他猛地咳嗽了一聲,陳染染才把眼睛垂了下去把玩起手機。
車內有點壓抑鬱悶,這可怕是陳染染做過最難受的一次車,不過,她覺得自己應該莞爾一笑,眼前的那位男子本該就是冰冷的像個木頭,真的很懷疑他是否知道什麼是“情”。
她搖下窗戶呼吸點新鮮的空氣,也是在這個時候許蘭回了電話。
“親,那麼快就想我了,什麼事啊?”
“等你黃花菜都涼了。大e”
許蘭委屈地問:“這又是怎麼了?”
“你是不是又去和那個叫馮天的約會去了?”
“你怎麼知道,難道跟蹤我?”許蘭一臉茫然,還催促道:“是不是?”
陳染染碎了她一口,“你以爲我是狗仔隊啊,你除了找他我還真不知道你會去找誰。”
她調皮地笑笑,然後一臉正經地問:“你找我不會就問這個吧?”
“當然不是,不過現在有人送我回去了就不打攪你了。”
“男的女的?”
不看她的容貌,就知道許蘭現在的笑,肯定是賊賊的,她略帶點生氣道:“女的。大e”
而這些話恰好被任天行聽到了,女的,這是不是在說他啊?他擰緊了俊眉,但繼續開車。在陳染染掛完電話後,他的電話竟然響了,如此的巧合讓他想笑,可平日的嚴肅讓他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手拿着電話,一手開車,纖長的手指,如此俊美的姿勢,實在是酷。
“什麼事啊?”
“我沒空。”
“好啦,就這樣吧,如果我有空的話去找你。”
電話就這樣的掛了,陳染染疑惑,這樣的態度是不是真的當上團長就了不起了?不過,她很得意地覺得多虧自己沒有這樣的朋友,否則不被氣死也要減少壽命三年。
也不知道電話裡的那個是誰,賈靜?
“你們銷售部是不是在上班的時候都可以打電話開小差躲懶?”
“不是。”
他沒再說話,應該是在沉思吧。
陳染染又說:“不過也有另有一種情況,就是許經理不在。”
“那還不是開小差躲懶嗎?”
“這個——”她尷尬住了。
任天行長長地嘆了口氣,因爲軍隊要是這個樣子那麼國家不早亡了嗎?他深深爲中國的這一特點而感到悲哀。
她彷彿才明白,驚訝道:“你是說賈靜。”
他不說話代表默認。
“其實我覺得賈靜工作挺認真的,不管怎麼講,你都應該把這個機會給她。”竟然,他那麼討厭自己,她自己應該識趣地把任務給賈靜,就算他再怎麼無情,對賈靜,應該不會像現在這樣的冷俊吧。
“呵,陳小姐這就不用你關心了,你還是先顧好你自己吧。”
“任先生。”她實在不爽,他竟然這麼說那麼她也顧不了那麼了,反正前後都是死,倒不如現在一吐爲快。
“是不是我哪得罪了,還是你討厭我?”
他沒出聲。
“好,我要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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