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之前吳班還說他不希望這件事再次發生,又說了餘浩羣與惠子可能就要結婚了,既然你和餘浩羣熟悉,到時候希望她一起參加。
婚禮是假,恐怕學習也是假,不過一個巴掌拍不響,吳班一定也是誤會她了。
這種警告看似蜻蜓點水,實則棉裡藏針,可以看得出吳總對那個惠子遠遠已經超過了“普通”的朋友。
從前,他對自己始終是和藹的神色,如今他變了,因爲一個女人,那種眼裡彷彿容不了沙子的銳利,令陳染染明白了,或者說早就該明白一個事實——員工與老闆的關係永遠都駕馭不過利益。
是她看錯了,高看自己了。
如果她要真的和餘浩羣有什麼關係的話,恐怕立馬他就會讓自己滾蛋。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太坎坷了,好事永遠都沒有壞事多,笑容也永遠不抵仇恨濃。
心情糟糕糕的,心裡失落的一塌糊塗,走在街道上竟然忘記了叫出租車回家。好久才反映了過來,回到家後對於任天行的笑臉不理不睬,爬上牀,掩上被子,很想以後就這樣的不醒來了。
深沉地睡了一覺,任天行一直坐在她的身邊,有時會很寵溺地把頭髮弄到她的耳後,看着她睡覺的樣子,任天行都覺得是一種幸福。
她突然翻了個身,嚇得任天行擔心地以爲她醒了,可她沒有,嘴裡喃喃地念叨了一個名字——餘浩羣。
記得他們同居的第二天晚上她也是念叨這個人的名字,莫名的一股心酸涌向了任天行的心頭,難——道——他,就是陳染染的初戀嗎?
她這……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意味的確不好受。
他匆匆地跑了出去,可下一秒就停住了步伐,這是怎麼了,他爲什麼要這個樣子,你應該相信她纔是,不過一個名字而已,而且誰又沒有初戀呢?
他在試圖地安撫自己。
坐到桌子前他給自己倒了一杯辣酒,或許這樣他的心臟纔會麻痹,纔會感覺不到痛了,明天醒來,他們依舊會和好如初。
只是片刻,房間裡就有了咳嗽的聲音,她醒了,任天行如初地跑到裡面,做自己的全職“保姆”。
什麼話也沒說先是給她倒了一杯茶,“覺得怎麼樣了?”
放下杯子,她笑笑,“沒事。”
“餓了嘛,要不要吃點?”
“你喝酒了?”好濃的酒味,任天行在這裡可從未喝過。
他呵呵地笑,無論多苦澀,就像水一樣,冷暖自知。他結巴了一下,“只,是很久沒喝了,所以有點想喝了。”
從什麼時候起,她願意與他一起分享事情了,陳染染挪動了一下身體,拿來枕頭靠在她的身後,“快扶我一把啊?”
“哦。”
有時傻乎乎的,不過能夠讓她很開心。
“天行,有件事我想跟你說。”
“什麼事?”
“老闆讓我去香港說是要我去學習。”
“好消息啊,那你幹嘛苦着面孔?”
“可這個………。”算了還是不說的好,因爲她害怕會有什麼誤會。因爲恐怕所有男人最不想聽到的就是自己的女朋友和前男友在一個公司的事,每個人都會吃醋,都會胡思亂想。
“什麼?”他在聽,因爲她嘴裡唸叨的那個人說不定跟她還有着某些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