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亮的長髮披散在身後直到腳跟,一雙邪魅的眼睛黑得發紫,俊美得不似人間所有的臉上五官立體,散發着凜然震懾的王者之氣,是傲慢、桀驁不馴。
長卷的睫毛半遮着眼睛看着不及他肩膀,瘦小的張玲,性感的脣間勾着一絲妖異邪魅的淡笑。竟是一個美得不可方物邪魅之極的美男子,然而那種美出現在他的身上,讓人感覺不到半分不適,反而透出濃濃的男子氣概。
“惡……嗯……!”張玲迷迷糊糊地,胃中一陣翻滾難受,嚶嚀了兩下又安靜了下來,不時從口中溢出幾句自言自語。
銀陌眼中神色怪異的打量着明顯沒被迷暈的張玲,地上橫七豎八的躺着昏迷的一衆人等,爲何偏偏她沒有昏倒。忍不住伸出修長的手擡起她的臉,不意外的看見她睜着一雙迷茫的眼睛傻笑的看着自己。
銀陌臉色如常,出口的話卻又溫聲細語,淡淡地方說道:“怎麼了嗎?”
“銀……。”眼睛還是那般迷茫,出口的話只有一個字,卻確着實讓銀陌心中一跳。
定睛一看才發現她是在說胡話,已經醉的什麼都不知了。彎下腰攔腰抱起輕巧的張玲,一陣模糊的在原地消失了,仿若從來不曾出現過一樣。
把張玲輕輕的放在牀上,爲她蓋好被子,不由皺眉思量起這怪異的一切。爲什麼中了他的迷術卻沒有昏迷,還有當初她救他的時候,爲什麼可以拔得出大祭司的法器。
對一個什麼都沒有的普通人類來說,根本無法做到,銀陌想不通,莫非她身上有什麼秘密?
銀陌想不明白,一個什麼力量都沒有的人類,卻能解開大祭司的妖力,拔出拿把匕首,而且還不被他的妖術迷倒。怎麼看都透露着一絲古怪,看來他的吃主不簡單啊!
但是這些都不關他的事,現在的首要之務是趕快養好傷勢恢復實力,好趕回三族位面,否則到時候,三族位面已經物是人非了,保不準會變成什麼樣。
到了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張玲才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睡不着,便坐在電腦前碼起字來。
銀陌感覺到張玲醒了,便睜眼看了一下她,便閉上眼睛不理會了,這幾天的恢復傷勢基本已經全部都好了,只是一身的妖力才恢復了十之一成。
照他估計,到全部恢復的時候起碼還有一個多月,這還是因爲這個地方的靈氣稀薄的原因,如果是在三族位面的話。這幾天下來,他不說全部恢復但七成還是有的,想到這,銀陌更加地牽掛三族位面,那裡還有他的族人,他的父皇,還有一個待收拾的買法·森,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都是非常忙碌的,奶茶店的裝修開張,年前的採購準備等,還有每天耍耍銀這隻可愛的小狗。
就這樣倒也相安無事忙忙碌碌的過了半個月,張玲真覺得這樣的日子要是一直這樣安安穩穩的就好了,每天就和着家人在一起,踏踏實實的多好,但似乎這有點不太可能。
今天是星期六,生意比起往常要好很多。她自己一個人一直忙到天黑了才關店,騎上女裝摩托車回家,因爲是工作所以她一直沒有把銀陌帶着。把他留在家裡,這也倒沒什麼,可是今天她老是有一種心神不寧的感覺,慌慌的似乎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一路無事的回到村口,因爲是晚上,周圍沒有什麼人,旁邊的荒竹林裡靜的可怕,一點聲響都沒有,令人毛骨悚然。只聽見摩托車的聲音,張玲不由心慌慌的。
她是個半神論的人,雖然沒有見過妖鬼的東西,但是她卻相信暗處是有這些東西存在的。從小到大她膽子都比較小,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爲做夢,總是在夢中夢見那些恐怖的東西,心中一直有着陰影,揮之不去。
“啊!”
就在這時竹林中突然傳來一聲淒厲之極的慘叫,那聲慘叫猶如一個女鬼,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突兀與嚇人,張玲被嚇了一跳差點從車上摔了下來。
“啊,我滴媽呀!”
張玲尖叫一聲,扶穩了車子後把馬力開到最大,頭都不敢回,全力的往家裡趕!
而竹林深處,一身銀杉的男子站在那,這便是銀陌,冷笑的看着消散在夜色中的灰燼,聲音冷酷的淡笑道:“一條小小的蛇妖,也想在我面前動手腳。”
說完轉頭看向張玲離去的方向,皺起妖魅的眉頭,用幾乎低不可聞的聲音說道:“看來還是讓她聽到了,想不到竟然連我的結界之力對她都沒有用,看來這件事情必須弄清楚才行,或許對我未必沒有助力。”
銀陌在張玲身邊,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銀陌的妖力已經恢復了大半,便來到那片竹林,想要試試自身的妖力,不想,卻碰到了一隻蛇妖。銀陌張開結界,外面根本無法聽到結界內的任何聲響,也無法看到裡面的情況。
就在他把想要吞吃他的蛇妖滅殺的時候,看到了張玲到了竹林外面,雖如此,但他還是相信張玲無法知道結界內發生的事情。就在他滅殺蛇妖的時候,還是看到了張玲的反應,她還是聽到了蛇妖的慘叫而且被嚇得落荒而逃。
心中打定了要藉助張玲身上的怪異變態的能力之後,銀陌散去結界,一個閃動在原地消失不見了。同一時間,張玲也慌慌張張的回到了家,滿臉的恐懼急急忙忙進屋。
黃清霞此時剛好洗完澡出來,發現女兒怪異的神色皺眉擔心的問道:“怎麼了嗎?看你那害怕的表情,怎麼嚇成這樣?”
在房裡的張大苗聞聲連忙出來一看,果然女兒臉色慘白,還發着抖。以爲是女兒被什麼人欺負了,把女兒拉到房裡問道:“五妹,你是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看你嚇的。”
“爸……慘叫聲,有慘叫聲。在竹林裡……好可怕!”張玲看到張大苗,神色好了很多,顫着聲拉住張大苗的手害怕的說道。
那裡一定是出了什麼事情,難道是有人被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