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玲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老媽的聲音在外面響起,卻又感覺很遙遠。閉上眼睛仔細的回想昨天所發生的事情,感覺真的很不真實,莫非那根本就不是真的,只不過是自己做的一場夢?就在張玲安心的露出一絲微笑,心中期待無比的希望那是一個夢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那魅惑人心性感的嗓音。
“你如果想要認爲那是一個夢的話,我想你要失望了!”銀陌頭枕手臂,側躺着擡眼看着張玲,神情慵懶而又邪魅。
原本放鬆的心一緊,微笑直接僵在了臉上,機械般的慢慢轉頭看去。當看到自己身邊那個邪魅妖異的人時,突然驚叫一聲臉色驚恐的一下向後彈開。卻沒有注意到身後就是牆壁,結果腦袋華麗麗的撞了上去:“啊……,嘶!好痛。”
“呵呵……笨蛋!”收回搶救不及的手,銀陌聞言悶笑出聲,一大早就被她逗得心情大好,突然感覺有她還蠻不錯的嘛,起碼心情不好的時候可以逗逗她。
“你纔是笨蛋呢,人家都那麼痛了你還笑……。”張玲委屈的嘟着嘴,不滿的叫道,估計都起包了啦!毫無疑問,後面一定腫了。
銀陌看着她眼淚汪汪的可憐摸樣,心中似乎有點小心疼,也笑不出來了。看她痛得齜牙咧嘴難受的摸樣,心情沒來由的又覺得煩躁生悶,於是粗魯的伸手把張玲扯了過來。
“啊……你幹嘛?快放手……你個色狼。”張玲沒有料到他會那麼突然的抱住她,而且現在他們都還在牀上,心中一跳不由緊張的掙扎起來。
“笨蛋,你是想腦袋淤血是不是。”銀陌只覺得一股莫名的燥熱升起,心情就越發煩躁起來,忍不住對着張玲吼道。
張玲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兇,一時愣住了,良久才小小聲委屈的咕噥道:“我……我怎麼知道嗎?誰讓你都不說一聲就對人家動手……。”
“跟你說還不如實際行動來得快一些……。”沒好氣的語調,銀陌就是忍不住拿話擠銳她。
“什麼……好啊你,你這是在罵我笨嗎!”張玲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不由大怒的一挺身就要坐起來,結果銀陌的手還按住她的後腦上。然後又是一句鬼叫聲:“哎呦……我的腦袋,痛死我了啦!”
原來是銀陌手按住她的後腦處用靈力爲她去淤,結果她自己一動就壓到了痛處。銀陌原本升起的煩躁被她一呼一呼的,不自覺消失不見,悶笑的說道:“是笨蛋也不用用行動來證明的,大家心裡清楚就好。”
“清楚你個鬼啊,你給我下去,誰準你睡我的牀了。不準睡我的牀……。”張玲暴怒,看到銀陌大刺刺躺在自己的牀上還嘲笑自己就來氣,兩手推着比她還大個的銀陌吼道。結果大激動了,腦袋充血一暈,華麗麗歇菜鳥。
銀陌再也忍不住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有氣無力的張玲哈哈大笑起來,然而手卻不自覺撫上她的後腦,靈力舒緩的慢慢輸入腫起來的地方。嘴巴卻又笑道:“活該,這就是笨蛋的下場,誰叫你激動來着。”
毒舌男,她都這樣了就不會說點好聽的嗎?不懂得尊敬傷員的壞蛋,張玲心中憤憤,趴在銀陌的身上也不回話,只是不滿的“哼哼”幾聲。於是銀陌變回人身與張玲的第一次正面交鋒,以張玲的大敗告終。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聽黃清霞說起,張玲才記起,昨天是冬!結果鬱悶的想到這冬她是過得……真真精彩啊,幽怨的瞪了一眼懷中的銀陌,草草的吃完飯回到房中關門放狗……啊不,是放狐狸。
瞪着一轉身變回人身的銀陌,張玲心中哀嘆,不由氣悶的說道:“銀陌,有什麼辦法可以讓我變成一個普通人,沒有刃璃之體,也沒有雙靈魂。我不想招人,啊不……是招妖怪惦記。”
雖然有時候她會做點小夢,自己有一天有不可思議的東西,什麼修仙妖魔的,長生不死的。但那只是自己閒來無事瞎想的而已,現在是在現實中,好吧!她承認她確實遇到妖怪了,可是自己的情況會不會太讓人無語了,這不是把自己當成唐僧了嗎?
“沒有辦法,這些東西在你的體內一樣也動不得,否則你輕者變成白癡傻子,重者……。”
“怎麼樣?”張玲好奇的問道。
“自然是一命嗚呼。”銀陌一彈指甲淡淡的說道。
“靠……丫丫的,老子不幹,爲毛我要當那倒黴的唐僧,還得防着會不會被人抓去蒸了還是煮了……。”張玲哀嚎一聲,便一倒頭躺在牀上挺屍,看着天花板發呆。不過有一點奇怪的是,這二十年來她一直都是安然無恙的過來了,除了經常會做噩夢之外也沒有真的遇到這些怪異的事情啊!怎麼偏偏這個時候就接二連三的有妖怪啥的出現,轉頭看向靠在牀邊怡然自得的銀陌,張玲突然一翻身抓着他的手喝道。
“爲什麼自從你出現之後我就那麼倒黴,到底是爲什麼?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我纔不信呢!”
這些事情在在透露着古怪,根據電視上小說裡的劇情,這事九成九跟這個死狐狸脫不了關係。或許只要把問題所在找出來了,然後解決掉她就能回到以前的日子了,沒有妖怪把她當成唐僧來盯着,那多好啊!想想張玲就高興不已,於是對銀陌就更加一步三緊逼,可以說是虎視眈眈也不爲過。
銀陌看着張玲的表情就好笑,那是什麼眼神啊……審視犯人嗎?不過這事兒也確實應該讓她知道的。於是一翻身把張玲壓在身下,妖異的黑紫色眼眸半眯起來,口氣淡淡的說道:“什麼原因啊……,我爲什麼要告訴你,難道你有什麼好處給我?”
張玲心中狂跳,臉色不覺紅了起來,看着銀陌俊美邪魅的臉愣了好一會兒才醒悟過來,想想他話中的意思眉毛一豎。雙手一伸掐住他的脖子,口中大喝道:“呔!大膽妖孽受死吧。”嘴裡叫的大聲,手上卻沒有出多少力氣。
結果最後還是沒有用了,看着有恃無恐一臉得瑟的銀陌咬牙切齒的說道:“快點說,我還趕着要用它來保命呢!”
“你還記得你幫我拔出身上的匕首的時候嗎?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同或者怪異的地方?”銀陌一收表情,起身坐回旁邊問道。
“當然記得,那才過了幾天啊!我又沒有得失憶症……難道?這事跟那時候有關?”張玲一下嗅出其中的意思,連忙問道。
“想不到你這個笨蛋還不算太笨,還能想得到這點!”
這傢伙當真不是一般的毒舌,都這個時候了就不能少損她一句嗎?不過還是瞪着眼不語的等着他的下文,心中安慰道“沒事兒沒事兒,當做沒聽見就是了,等他說了出來再教訓他。”
“那把匕首是買法·森的,他是我們族裡的大祭司,那把匕首裡面有封印了他的妖力,尋常人根本就動不了。”銀陌沉聲說道。
“買法·森!要殺你的人是他?對了,聽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當時我拔匕首的時候全身發熱得厲害,不過只有一瞬間所以我也沒有注意。”張玲皺着眉說道,看來八成就是那把匕首惹得禍。連帶的也討厭起匕首的主人起來,因爲他要殺銀陌,如果不是他事情絕對不會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