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肯的私人處所內。
“啊,可算弄好了。”有些狼狽的希曼望了望一旁全副武裝的林肯。
“果然,這種東西只有你和校長會用。”一旁的林肯注視着自己面前這個微型的傳送魔法陣。
“你是不知道,像這種能穿過校長的島嶼屏障還不能被發現的往返式傳送陣有多難弄。”一旁的希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滴說道,“不過你也是夠拼的,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說着希曼趴在一邊的沙發上小聲唸叨着。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徒弟嗎?”說着手裡攥着張紙條的林肯慢慢走進了傳送門。
“我們的第一站是哪裡?”看着自己快要消失的身體,林肯對着沙發上的希曼叫道。
“是雷霆峽谷,你的目標是什麼?”望着傳送陣上只剩下虛影的林肯,希曼問道。
“雷霆蜥蜴領主的血......”還未說完,林肯便已經離開了這座島嶼。
雷霆溪谷內部。
“這裡環境可真差。”看着自己腳下不知道踩到的是第幾坨糞便的林肯由衷得說道。
震耳欲聾的吼叫聲傳來,一頭足足有五米高的巨型蜥蜴出現在林肯的面前,綠色的皮膚不斷長出發出惡臭的坑痘,頭部長着一根灰白色的獨角,角的四周正不斷迸濺着成形的紫色電弧,兩隻瞪圓的眼球正不斷掃視着底下的這個矮小身影。
“唉,可算找到你了。”看到目標的林肯召出了自己的武器,也是自己作爲“吸血鬼”的“血統”兵器,一把如十字架般純粹的黑色長劍。
似乎是覺得面前的小不點對自己的挑釁,蜥蜴領主的角上瞬間冒出一團巨大的電流,這塊不可名狀的物體正在不斷擴大,一直將整個峽谷的上空都一併覆蓋才得以停下,遮天蔽日般的巨大電流逐漸匯聚於一點,然後像利劍般朝着林肯衝去。
“哼,幼稚。”隨意得伸出左手去阻擋朝自己飛來的雷電,幾乎在接觸的一瞬間,以林肯爲奇點,百米內的土地和植被都翻了新,揚起的灰塵和泥沙幾乎排斥於整個空間。
“這下該輪到我了。”煙霧中的林肯慢慢擡起頭來,在他四周,一層青黑色的圓形薄膜正一點點散去,而他的手掌也保持着一個奇怪的手勢,應該也是法印的一種吧,望着面前這頭巨大的禽獸。
“阿爾格法印。”左手幾乎是瞬間打出了幾個手印,從掌心不斷噴涌出的錐形火焰幾乎可以覆蓋一座足球場,空氣不斷髮出腐爛物品燒焦的臭味。
“真是受夠這裡了。”從懷裡取出一枚試管的林肯對着面前燒焦的大塊頭走去。
取到自己需要的鍊金術材料後,林肯掏出口袋裡的通訊水晶說道。
“下一站,去鳥港,我們去拿鷹身女妖的手骨。”在希曼迴應後不久,自己的身體便再次虛化,傳送術的法陣讓他進行了第二次傳送。
鳥港。
一羣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赤身裸體的類人型怪物在空中蒲扇着翅膀,眼睛注視着底下的一切,這座廢棄的海港上,無數報廢的船隻殘骸被海水衝到沙灘上,這裡幾乎成了這些怪物的巢穴。
“弱小的人類,你來這裡幹什麼?”其中一個羽毛顏色最爲鮮豔的鷹身女妖對着地上拿着劍的林肯說道。
“當然是拿你們的骨頭熬藥了。”地上的林肯笑着對着這樣自認甚高的怪物叫道。
“哦,姐妹們,快看,這個人類居然。”說着這些怪物不斷鬨笑起來。
似乎聽過了對自己的笑聲,林肯隨手甩了甩自己手上的發生了些許異變的劍刃,劍身便如同裂開一般,分成了好幾十節,瞬間勾住了其中一個的腳踝。
幾乎在瞬間,藉着武器特性的他騰空而起,那把蛇腹劍在經過變形後有再次變成了一把黑色的雙刃板斧,而且看樣子,依然是吸血鬼的血統武器。
“笑,笑,繼續。”望着地上的幾十具屍體,林肯再次掏出懷裡的通訊水晶叫道。
“不愧是吸血鬼吞噬者呀。”傳來了希曼的聲音。
“不要給我隨便起外號。”說着林肯找了個位置坐下,“趕緊去下一站吧。”
“知道了。”
兩個小時後。
“啊,終於幹完了。”望了望自己這身骯髒的衣着,林肯懶惰得躺在了一旁的沙發上,讓旁邊的希曼厭惡得躲開了,儘管心裡對一天殺這麼多魔物有些不好受,但看着面前堆積如山的鍊金材料,心裡卻是欣喜地不行。
一旁的希曼則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怎麼?準備好給你徒弟煉藥了嗎?”
“當然!”說着,林肯從座位上跳了下來,然後從一個卷軸裡取出了一個圓形的鍊金爐。
“你確定不先去洗一洗嗎?這種事拜託裡託不就行了?”捏着鼻子的希曼小聲嘲諷道。
“不用了,畢竟是自己徒弟。”看到一旁的希曼依然是那副嫌棄樣,林肯也有些忍不下去了,急忙揮手叫道:“你要是那麼愛乾淨就出去,出去。”
看了看自己忙了半天還落了個被客人趕出去的下場,希曼着實有些無語,就在他準備回去照看那幫熊孩子的時候,口袋裡的通訊水晶突然響了。
“喂,什麼?”水晶內傳來校長的聲音。
“哦,知道了,明白,會注意的。”說着希曼將水晶關掉放回口袋。
“林肯,先別煉着點。”止住了林肯點火的準備,希曼在一旁幽幽得說道。
“你這徒弟,可能有問題。”
“什麼?”聽到希曼認真的語氣,林肯也多少有些鬱悶,難道收個徒弟這麼難?
“是這樣的。”希曼清了清嗓子。
“你的徒弟,在來這裡上學的前幾個月,刺殺過教皇。”話音未落,林肯便加以辯解,“那挺厲害的呀,教皇刺客,可以的。”林肯不覺得這是一件無法接受的問題。
“你知道教皇軍的那個將軍嗎?”希曼有些猶豫得說出了那個人。
“哦,聽說是教皇的私生女來着,怎麼了?”似乎感覺有什麼不對勁的他扭過頭盯着希曼的眼睛。
“你忘了嗎?羅曼手上有教會的失真指環。”
“那又怎麼樣,難道你想說羅曼是教會排在島上的奸細,還特意給了他個顯眼的標誌,嗯?”林肯覺得面前的希曼過於謹慎。
“不不不,我們這座島嶼是絕對中立的,但是,你也知道,這幾年,教會的行徑的確有些可疑。”希曼再三強調了立場,中立幾個字眼。
“那難道我收個徒弟,校長大人也要管嗎?”看到時間已經被這無聊的談話消耗了太久之後,林肯也有些着急。
“不是的,你聽我講,很多事情,這個。”捏了捏拳頭的希曼示意林肯不要打斷他說話。
“你也知道,上一回的世界大戰,是人族憑藉開發並量產的儀式武器挑起的,那是一種可以大幅強化士兵的各項數值的工具。它們被大規模量產後,就相當於不用努力便能讓一羣普通的學徒變成了一羣魔導師和出色的劍士。那場大戰的慘烈程度根本無法用語言去形容,儘管儀式武器便被全面銷燬,但是,我們懷疑還有另一個更恐怖的實驗存在。”
說着希曼接過了林肯遞過來的茶杯,但很快便因爲杯子上沾了太多髒東西而扔掉了。
“我們找過了另一個指環的攜帶者,那個叫艾麗西亞丶德丶拉丶賽爾的女人,你相信嗎?作爲人類的她只用了四年的時間便身兼人族的教廷法師團團長和教皇軍的將軍這兩個職位,而這個人以前的時間都待在修道院裡做着普通修女該做的事,好吧,再說說你的乖徒弟羅曼,他似乎,和這個人有所接觸。”
聽到這裡的林肯已經徹底放下了手中的東西,全心全意得聽着希曼接下來道出的信息。
“我之前說過,羅曼在之前有過刺殺教皇的經歷,而且失敗了,甚至被抓住了,但是這個在這個女人的要求下,羅曼被放掉了,教會甚至連一點刑罰都沒有對他使用。”說道這裡的希曼眼神有了一絲嚴峻。
“如果可以的話,問一問你那徒弟,如果這個女人僅僅只是個天才,那是最好的,但如果是別的什麼東西的話,對我們大家都沒有好處。”說着希曼已經推開了房門。
“再見了,一定要問清楚,必要的時候用那個東西!”希曼的話戛然而止,房間內只剩下林肯一個人。
“羅曼,希望你不要跟這種東西有什麼牽連。”說着林肯將鍊金爐收回,等待着羅曼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