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雷蕭跟兩代王牌精英喝完酒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他們都沒有喝醉,話都很少,好像僅僅就是爲了喝酒而喝酒。
十一月的天氣已經非常寒冷,眼看第一場雪就要來臨。雷蕭晃着有些暈乎乎的腦袋,將迷彩服脫下來抗在肩膀上,絲毫畏冰冷的寒風撲到傷痕累累的胸膛上。
他現在腦袋裡面一團糊塗漿,好像最近一段時間發生的事情,讓他來不及去細細的思考。他第一次覺得腦袋有些累,自從從一號駐地走出來,彷彿自己身上所要承擔的東西就更多了,不再像從前雖然每天都是在玩命,但卻異常簡單明瞭的生活一樣了,他有種被架着往上託的感覺。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會有多重吧。雷蕭默默的想着。
但是對於這樣一份責任,他選擇接受。經過兩年得部隊生活,他將自己完全融入進來,火紅的肩章和身上的橄欖綠讓他心裡無時無刻不在燃燒着一簇炙熱的火焰。
走在主幹道上,耳邊還能聽到其他來自各個軍區特種部隊訓練的聲音,酒精的作用令他神差鬼使的跑到了女子特警隊的駐地門前,他也不知道怎麼自己就跑到這了。
“哪個部隊的?”門口的哨兵看到雷蕭衣衫不整,鬼鬼祟祟的樣子,大聲問道。
“呃,血狐的,自己人,自己人,沒事,沒事!”雷蕭打着哈哈,轉身就要溜走。要是說這世上還有讓他怕的東西,那就莫過於眼前這支娘子軍裡面的那個瘋娘們了。他心裡在狠狠的罵着自己怎麼溜達到這裡來了,隨即探頭探腦的瞄着有沒有範落落的身影,那動作說不出的猥瑣,難怪讓對方哨兵心生警惕呢。
“站住!”站崗的女兵利索的將手中的步槍拉動槍機,將子彈上膛。“再跑,我就開槍了!”口中厲聲道。
雷蕭無奈,他從對方拉動槍機的聲音可以分辨出,對方的槍膛內是真的有子彈。他實在想不通,咋每一次面對這些娘子軍,他總是吃癟呢?
“姐姐,有話好好說唄,幹嘛那麼大的火氣,你看,你都把我嚇到了。”雷蕭舉起雙手,將身體轉過來。
“往前走一點。”女兵呵斥道。
“哦,好的。”雷蕭乖巧的向前走幾步,在哨位的燈光下露出了他那張貌似憨厚的臉龐。
“雷蕭?”女兵詫異的說道,隨後把端起的槍放了下來,一臉的戲謔:“大冷的天,不在宿舍呆着,莫非來找我們落落?”
“我哪敢啊?”雷蕭認出了這是之前送水果,見過的那個女兵。“我說姐姐,怎麼這次還是你執勤啊?”雷蕭一口一個姐姐,把對方叫的心裡高興極了。
“剛好輪到我,否則,你還真得被當成敵特分子對待呢!”女兵笑嘻嘻的跟雷蕭開着玩笑。
“找我們落落吧,你等着,我幫你叫她。”女兵話剛說完,就拿起哨位的電話,撥了一串號碼,對着話筒說道:“通知落落,門口有人找。”
“姐姐,別···”雷蕭急忙想要爭辯自己不是來找那個瘋娘們的,但是對方已經將電話放下來了。
“落落馬上就來,等着啊,落落姐夫。”女兵繼續開着雷蕭的玩笑,她還想免費看看落落是怎麼將這小子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我說姐姐,不帶這麼玩人的吧?”雷蕭苦着臉,趕緊將衣服往身上套着,他可不想以這個樣子見到那個瘋娘們。
此時的雷蕭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尷尬的有一搭沒一搭回答着女兵提出的問題,心裡卻盼望着那個瘋娘們千萬別來,千萬別來!
“妍妍,誰找我?”一個異常熟悉並且讓雷蕭有些懼怕的好聽女聲傳到了他的耳朵中,只讓他想起這個瘋娘們的彪悍,小腿肚子不禁一哆嗦,腦子裡面只閃過一個念頭:溜!
“雷蕭找···哎,你別跑呀!”叫妍妍的執勤女兵剛對還在大門內的落落說出雷蕭找他,就發現雷蕭轉身往外跑開了,急的大聲叫着。
“雷蕭?”落落眼睛一亮,看到了前面那個向前竄去的身影,想都沒想,緊跟着追了過去。邊追邊叫着:“雷蕭,是男人你就別跑,你跑來找我,見着老孃就跑,你什麼意思啊?”
“我就沒找你,都是那丫頭的事。我求您了,您就放過我吧!”雷蕭頭也不回的實話實說。
“你這個孬種的男人,老孃就是把你追到天涯海角,也得把你追上!”落落加快了步伐,緊緊跟在雷蕭後面。
後面拼命追着,前面瘋狂跑着,這讓看到這一幕的暗哨瞧見這兩個人的樣子,都是一陣唏噓不止:孃的,只看見男追女的,沒想到女追男竟然更霸道!雷蕭這小子命好呀···
不大會功夫,兩個人一前一後就跑出了四方城,在哨兵驚訝的注目禮下消失在茫茫的黑暗當中。哨兵沒敢阻攔,對於那個牛13轟轟的雷蕭,他們知道攔是攔不住的,就當沒看見。
“我說你這個瘋女人,夠了沒有,咱能不能不要這麼丟人?”跑的一陣氣血沸騰的雷蕭止住了腳步,站在沙灘上對着落落怒目而視。酒精的作用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大口的喘着氣。
“老孃不丟人,丟人的是你!”範落落有些得意的看着雷蕭,英氣的臉上露出了令衆生都爲之傾倒的笑容。
“呃···”雷蕭呆呆的看着範落落的笑臉,半天沒有說出話。真美!這是雷蕭這小子現在的想法。
“我靠!你非讓我把人丟徹底是不是?”雷蕭狠狠搖搖頭,把範落落顛倒衆生的面龐從腦海中刪除掉,心中不停的暗示自己:這是一隻母蠍子,這是一隻大黃蜂的尾後針,不能看,更不能想···
“說對了!”範落落向前三步,臉龐與雷蕭的面孔幾乎貼在一起。
“說,見着老孃爲什麼跑?”
小嘴裡吐出來的暖暖氣息讓雷蕭覺得一陣眩暈,他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了,將剛纔心裡警告自己遠離蠍子大黃蜂的警告瞬間拋至九霄雲外。
“腿長在老子身上,老子想跑就跑,關你P事?”雷蕭後退一步,不敢與範落落帖的如此之近。
“怕我?”範落落臉上一陣戲謔。
“怕你?笑話,這世界上還沒有讓老子怕的東西!”雷蕭再次後退一步躲過範落落的緊逼。嘴裡兀自強硬着。
“你說老孃是東西?”範落落再向前一步。
“大爺的,說就說了,怎麼着,還怕你不成?”雷蕭此時就像一隻煮熟的鴨子,嘴硬的不得了。
“砰!”一記重拳,狠狠的擊打在雷蕭的小腹。
“呃···”一聲悶哼,雷蕭捂着肚子後退兩步,弓着腰。
“你怎麼說打就打?”雷蕭擡起頭怒視範落落燦爛的笑臉。
“不服你來咬我呀!”範落落囂張的聲音傳到雷蕭耳朵裡,只是這個性格十分火辣的姑娘沒有發現自己話語裡的弊病。
“媽勒個巴子的!”雷蕭一陣火氣冒了上來:老子不發威,還真將老子當病貓啊?
“咬就咬!”雷蕭豁出去的一般,閃身向前,左臂將範落落拉在懷裡,右手託着她的後腦,狠狠的將大嘴貼向範落落紅嫩的雙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