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操課後的六號駐訓點門前,一行六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抱着一大堆水果,正在跟站崗的兩名女兵交涉。
“我代表我們‘血狐’突擊隊特來向駐訓的姐妹單位表示慰問!”明子一身乾淨筆挺的迷彩服,臉上掛着迷人的笑容以磁性的聲音向站崗女兵表明來意。雖然臉上有着恐怖的傷疤,但是並不影響整體稱得上帥哥的他。
六個人把水果整齊的碼放在駐地前,排成一溜。這讓猴頭猴腦試圖想着法子混進去,近距離好好瞧瞧兵妹妹的其他人不由的一陣罵孃的衝動:笨啊!怎麼我就沒有想到這個法子呢?讓這幾個傢伙領了先···
兩個女兵看着整齊排列的六個人和他們腳下的各種水果,不由的被逗樂了。看得出來,這幾個人都是經過精心打扮的。臉龐鮮少的乾乾淨淨,身上的迷彩服明顯是新的,腳上的靴子也被擦的錚亮錚亮的,更是能聞到一股淡淡的啫喱水味道。
“那真是謝謝兄弟單位了,水果放在這裡就行了,你們可以走了。”一名女兵掩飾住笑容,瞧了一眼領頭的明子,輕飄飄的說道。
“挺重的,我們給你們抱進去吧。”明子趕緊說話。
費了那麼大勁整來慰問品,要是還不能進去轉轉,那實在是得不償失,傳出去也得被其他兄弟笑話。這個臉丟不起,即使厚着臉皮軟磨硬泡也得殺進去,槍林彈雨都走過來的人,難道這麼一點小小的據點都攻克不下來?
這時候,其他五人也紛紛附和。
“是呀,同志,這些累活就交給我們吧,我們皮粗肉厚!”
“我們說什麼都不好意思讓你們這些女同志來幹這些重活,這要傳出去,別人肯定說我們四方城連待客之道都沒有。”
“姐姐,你就讓我們進去唄···”
兩名女兵捂嘴終於笑了出來。這讓明子六人彷彿看到了希望:笑,那就意味着不反感了,不反感了,就意味着還有商量的餘地。
“這位同志,其實我們的大門是敞開的···”
六個人聽了這話,激動地攥緊拳頭,擺出下一刻就要衝進去的勢頭。
“只是···”
明子他們耳朵豎的高高的,聽着下文。對他們來說,現在對方提出什麼條件都無所謂,只要能夠進去,好好的滿足一把獵奇心理就行。畢竟,傳說當中的女兵營地一直都是他們夢寐以求的神秘所在,只求能夠在日後跟那幫和尚吹牛的時候拍着胸脯說:老子曾經進過女兵營!
“你們大隊長,中隊長都說了,只要有人妄圖採取任何方法騷擾到我們的正常訓練生活的話,立刻上報,後果嘛···”女兵臉上露出了一副狡黠的笑容。
“我們保證,我們絕對不是騷擾,我們這是慰問!”明子滿臉正氣的拍着胸脯大聲保證着。隨後超前走兩步,湊近站崗的女兵瞧瞧的說:“你們有個叫範落落的吧?”
“有呀,那是我們班長,問這個幹嘛?”女兵一臉的警惕。
“嘿嘿,別緊張,我們兄弟雷蕭那可是你們班長的男朋友,怎麼說咱們也都算是自己人。”明子拉着關係,並後無廉恥的將雷蕭擺到一個高度上,渾然不覺得將雷蕭給賣掉有什麼不妥。就是不知道這番話要是被雷蕭聽到的話,不知道他會不會淚流滿面表示強烈的譴責:老子會是瘋女人的男朋友?這玩笑開的太大了吧!
總之話已經說出來了,明子就等着那一絲曙光,在他的腦子裡面一直認爲:人心都是肉長的,總得講點關係啥的唄。
“雷蕭?”兩個女兵瞪大了眼睛,相互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名嗯了一聲說道:“你們哪個是雷蕭?”
對於雷蕭,他們還是聽得比較多的,畢竟這些姑娘們在這樣一塊鐵血的地方,本性就比較柔弱的她們,相互之間的感情那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對於班長範落落嘴中的雷蕭,他們也已經有了一個大致的瞭解。況且照範落落的那脾氣性格,從來都是大大方方的有什麼說什麼,這也就讓這些姐妹也最範落落嘴裡的雷蕭產生了強烈的好奇:不知道雷蕭到底是怎樣的三頭六臂,竟然能夠讓清高絕頂落落天天掛在嘴邊,儘管罵的多,誇的少。
“額···雷蕭不在。”明子有點把不準對方的想法了。
“我就說呢,我們落落嘴裡的雷蕭怎麼可能是你們這些猥瑣的樣子。”另一名女兵打趣道。
這讓六個大老爺們有些汗顏,老臉不禁一陣臊紅。對方早就看出他們的不良企圖了。
“咱們還是跟張大隊彙報吧,就說有幾個兵抱着水果來對咱們女子特警隊進行慰問。”先前的一名女兵衝另外一名女兵說道,滿眼的促狹之色。
“別,千萬別!!!”六個人急忙說道,不由自主的搶前一步伸出手想要捂住對方的嘴巴,但突然間覺得這樣很不對,尷尬的伸着手定在那裡,滿臉的苦澀。
“姐姐,別,千萬別,我們老實,您可千萬別跟大隊長說,不然我們就慘了。”六人可憐兮兮的說道。
他們要是不害怕那就奇了怪了,先不說大隊長對於頑劣隊員收拾的手段,光是這些水果的出處就夠讓他們幾個好好的喝上一壺了。
“我們錯了還不行嗎?”看到對方饒有興致的看着他們,明子哭喪着臉。鐵標、大磊他們也是一臉悽然,唯恐這倆不通人情世故的小女兵把他們的行爲彙報給大隊長。
“這樣吧,”女兵覺得眼前幾個男人實在太好玩了,“你們把雷蕭叫來讓姐姐們看一眼,我們就保證什麼都不說!”
“行行行!沒問題!沒問題!”六人如釋重負,虎子跟鐵標還有耿直拔腿就往回跑。他們抱定主意,就是抗也得把雷蕭給抗來。
而雷蕭此時正呆在宿舍完成一份作業想定,對他來說,從前嚮往的颯爽女兵對他已經沒有任何吸引力了,所有的美好憧憬都被那個叫範落落的瘋女人破壞的一乾二淨。今天他就是死活不願意去六號駐地,有範落落在的地方,打死他也不願意涉足。在那個瘋女人跟前,他覺得爺們所有的臉面風度都被打擊的乾乾淨淨,還偏偏沒法對對方怎麼着。一頂救命恩人的帽子把他扣的死死的。
“無奈啊,無奈!”雷蕭想起這一茬不由自主的長嘆一聲,把受到負面情緒影響,做的一塌糊塗的作業想定扔到一旁,摸着額頭髮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