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基本上已經可以肯定,這個人絕對不是單純的上廁所,於是我急忙跟張大山打電話,讓張大山派我們的人去廁所看看,一定要小心。
張大山說了一聲好,邊去找人去了,這件事刻不容緩,要是晚一步的話,就可能什麼都不能發現。
盯梢什麼的根本不用我叮囑,張大山之前的培訓可不是花架子,在什麼情況應該說什麼話,做什麼事情,我們的很清楚。
只見一個兄弟一邊打着口哨一邊朝着廁所走去,顯得很自然,不過在進入廁所走廊的時候,他的整個人都變了,躡手躡腳的朝着男廁所溜了進去。
要知道嫌疑人在裡面無外乎跟什麼人互通消息,又或者打電話什麼的,要是我們的人弄出了動靜,對方又不是聾子,肯定會聽到的。
到時候什麼話都不說,我們的人不是白進去了,不僅白進去了,還有可能打草驚蛇。
從我給張大山打電話到那個兄弟進去也就一分鐘的樣子,我雖然心裡着急,但還是耐心的等着那個兄弟監聽的結果,小心翼翼的盯着廁所外面的攝像頭……
大概等了幾分鐘之後,嫌疑犯才一臉淡定的出來了,一邊走還一邊打着口哨,顯然是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監聽了。
看到嫌疑人那個樣子,我頓時放心了,心裡暗暗的對剛纔偷偷溜進去的那個兄弟豎起了一個大拇指,不管他事情辦得怎麼樣,結果還是令我滿意的。
等到那個嫌疑犯出去之後差不多三四分鐘的樣子,我們的人才從廁所裡走了出來。
那個嫌疑人出去之後就繼續幹自己手裡的活,時不時的還跟旁邊的工人說笑幾句,跟之前的緊張相比,此刻放鬆了好多,就好像有什麼心願要完成了似的。
我猜測着,剛纔他肯定打了電話,電話裡的內容應該還很重要的。
之所以說是打電話呢,是因爲那個男人出來之後,直到我們的人出來,廁所裡面都沒有人再次走出來,從這一點就可以判斷出來,廁所裡沒有其他人,那麼應該就是電話消息。
那個跟到廁所裡的兄弟出來之後直接被張大山帶到了我跟前,進來之後便直接跟我說了他監聽到的內容。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那個人果然是打電話的。
因爲我們的人進去的時候那個人已經開始打電話了,所以剛開始的話沒有聽到,只是那個人說,一會兒會有人給他送東西,讓他到時候接收一下,等到拿到了東西之後,會有人跟他接頭。
那個兄弟說的很仔細,不過大致意思就是這個。
在聽到那個兄弟說一會兒有人給那個人送東西,我跟張大山對看了一眼,然後問張大山,你覺得有可能嗎?
張大山搖了搖頭說,這個地方每一個出入口都有我們的人,陌生人根本就進不來,要送東西的話,基本上不可能的。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點了點頭,其實之前我就有這種想法的,那麼,那個人電話裡說的送東西,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跟張大山商量的時候,那個兄弟也站在旁邊,聽到我們這麼說,有些緊張的對我說,周瑾老大,我確定沒有聽錯,那個人說的很清楚,要接收什麼東西的,只是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清楚……
那個兄弟這麼解釋我自然明白什麼意思,他應該是從我們的話裡面聽出來了,一般人想要進來都很難,更別說帶着什麼東西了,這些不可能聯繫在一起,那就有可能是他聽錯了。
我急忙對那個兄弟說,放心好了,我們沒有懷疑你聽到的消息,相反,這件事我們還要感謝你呢,接下來沒啥事了,你先出去吧,我跟張大山商量下一下下一步該做什麼。
聽到我這麼說,那個人纔不那麼緊張了,衝着我點了點頭說,那好吧,我先出去了,您要是有事的話隨時找我。
我點了點頭,看着那個兄弟從外面走出去,出門的時候還順便給帶上了門,一臉謹慎的樣子。
等到那個兄弟離開之後,我將目光放在了張大山的臉上,直接問張大山,這件事你怎麼看?
張大山稍微的想了一下,然後對我說,周瑾,說實話,我也覺得那個兄弟不可能聽錯,這件事肯定有別的蹊蹺。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點了點頭對張大山說,你跟我想的一個地方了,不過好在這個人就在我們的監視範圍內,應該不會出什麼亂子,還有,你回頭讓看守入口的兄弟注意點,不能讓任何一個有可疑的人進來。
張大山點了點頭,這件事沒有商量出來結果,始終就像是一根刺一樣卡在我的喉嚨裡,讓我不得安穩。
不過着急也沒有辦法,我直接對張大山說,你先出去看着他們繼續佈置會場吧,爭取在晚飯之前將所有的事情都佈置妥當,至於剩下的事情,只要小心盯着,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衝着我點了點頭說,也只有這樣了,那我先出去了。
等到張大山出去之後,我繼續坐在電腦前面將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看了一遍,因爲攝像頭太多,也只是走馬觀花的看一下,場地又太大,要是沒有什麼懷疑的對象,真要是一個一個的找起來,比大海撈針還要難。
跟我猜測的差不多,這一遍找下來,基本上沒有什麼線索,偶爾發現一兩個偷懶的工人,我連說一下的興趣都沒有,假裝沒有看到就過去了。
盧軍佈置的涉嫌頭很全面,不過有兩個地方是沒有的,那就是衛生間跟試衣間。
也正是因爲這兩個地方沒有攝像頭,所以我讓張大山派人檢查了一遍又一遍,要確定這兩個不可控制的地方沒有一點問題,確保就算是出問題,也不能出在這兩個上面。
因爲晚上的活動,一般我們吃晚飯的時間都是下午六點鐘左右,今天就提前了一個小時,大概是五點鐘的樣子。
一個兄弟進來問我要吃什麼,說是快餐公司正在準備晚餐,一塊兒給我送過來。
我平時也沒有多少講究,在加上,在這個節骨眼上,更是沒有什麼講究了,於是便對那個兄弟說,隨便來一份就行了,你看着辦就好了。
那個兄弟說了一聲好的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我總感覺有些地方不對勁,但是又想不到不對勁的地方在哪裡。
於是便斜躺在沙發上,將腳放在了桌子上,一邊用手敲打桌子,一邊看着監控畫面裡,依然是那個兄弟,只見他手裡拿着一支筆跟一張紙,正在清點人數。
我自然知道他清點人數是爲了幹什麼,一會兒快餐公司就要送餐了,必須要有準確的數量……
想到這裡,我突然靈機一動,一個想法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
在出現這種想法的時候,我第一時間就給張大山打了電話,讓張大山進來一下,這件事要跟張大山證實一下。
張大山自然知道我叫他肯定沒有什麼小事,在我放下電話一分鐘內就走了進來,推開門就問我,周瑾,你找我有事?
我點了點頭指着監控畫面中依然在清點人數的兄弟說,我猜到了問題出現在哪裡了。
張大山看了一眼那個兄弟,吃驚的對我說,不會吧周瑾,這個兄弟是我們的核心成員,怎麼會有問題呢,而且在他進入安保隊的時候,我們都對他進行過調查。
還有,他進入安保隊之後,一直表現的很好,沒有出現什麼可疑的地方呀。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便知道張大山誤會了我的想法,於是直接搖着頭對張大山說,大山,你想錯了,我說的不是這個兄弟的問題,而是他手上的東西。
我直接用手指指着那個兄弟手裡的那張紙,張大山還是不明白怎麼回事,有些吃驚的看着我,等着我將話說完。大腿,衝着我說,是呀,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了。
我也沒有時間賣關子,於是直接對張大山說,之前那個跟蹤嫌疑人的兄弟是不是說過,一會兒有東西要送進來?
張大山點了點頭說,這一點我也奇怪,按說我們看守的這麼嚴格,可以說一隻蒼蠅都進不來,他怎麼會送東西進來呢?
聽到張大山這麼說,我直接搖了搖頭說,大山,我們都進入了一個錯誤的邏輯,我們都覺得這個人會是偷偷的將東西送進來,可事實上,他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進來。
而且我們還會將大門打開,客氣的將人家請進來……
聽到我這麼說,張大山吃驚的看着我,直接對我說,周瑾,你接着說下去。
我指着那個正在登記人數的兄弟說,他剛纔告訴我,一會兒快餐公司會送餐過來……
話說到這裡,張大山要是還不明白怎麼回事,我就要懷疑張大山的智商是不是有問題了。
事實上張大山的智商沒有問題,而且比一般人都聰明,在我提到快餐公司要送餐的時候,張大山猛地一下拍了一下自己的
說完,有些激動地對我說,周瑾,你真是厲害,這樣刁鑽的問題都被你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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