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一聲很是清脆的“滴”聲,聽到這道聲音,宋一一這才放下了心。
她擦着自己額頭上的汗水,雖然有些累但是她總算到達了公司。
看着打卡機上面的時間,離着遲到還有一分多鐘,宋一一不由得有些感謝起來了溫站北,天知道那貨是闖了多少個紅燈纔將她提前送到公司裡。
不過幾個紅燈罷了,對唐唐溫總來說應該只是個小問題吧,宋一一心裡這樣想着,身子已經朝着自己辦公的地方走了過去。
公司裡的人對宋一一來說都不是熟人,只不過是一些“可有可無”的同事罷了,唯一能算的上親近的幾個人也就當屬前輩了。
前輩一向對她很是照顧,就連這次科研工作者的任務也是前輩交給他的任務,一個讓她在公司能“一舉成名”的任務。
公司裡的部分同事對宋一一都不是很友好,原因便是因爲人家有一個前輩,不僅能帶人家出任務找新聞,還能給人家好的任務,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運氣啊。
宋一一這運氣真是爆表了好不好。
而另一邊的溫站北雖然人在車上但是心早已經跟着宋一一一起飄到了她的公司裡。
昨天慶功宴的宴會上,他就感覺到了很多不善的目光,而且那些目光都是衝着宋一一而去的。
按理說那慶功宴是在公司裡舉行的,而且一般慶功宴也不會邀請太多的外人當然他除外。
所以說那慶功宴上的人應該大部分都是跟她同一個公司,換句話來說也就是她的同事。
只不過明明是同一個公司做事的人,爲什麼對宋一一的惡意那麼明顯,難道就是因爲一個報道嗎,一個報道就可以讓他們變得瘋狂嗎?
溫站北雖然知道人心險惡,但是當這個險惡出現在宋一一身邊的時候,溫站北就覺得自己接受不了,接受不了被害的人是宋一一。
原本他打算跟着她一同去往她的公司,給那些人一些教訓,但是宋一一可能並不會因此感激他,反而可能會厭惡他。
要知道宋一一可是堅強的很,一般沒有事會讓她感覺到挫敗,更何況她還是個樂觀的人,出了什麼事情她會安慰自己,鼓勵自己。
對於外人對她的幫助,宋一一的性格就放在那裡,並不會接受,所以這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親手解決的好。
溫站北收了收自己的心緒,腳下的油門又加重了幾分,面對那明晃晃的紅燈,他也沒有太在意,直接闖了過去,他心情不好了自然也就需要發泄。
而那邊的宋一一卻出了一些異常,坐在椅子上的她,並沒有將自己全部的心思放在面前的工作上,反而是豎起來了耳朵仔細聽着周圍的動靜。
“你們看見沒沒有,宋一一身上的那件衣服可是價值十幾萬,一個小小的記者從哪裡來的錢買這麼貴的衣服。”
後面的幾臺工作桌上突然冒出來了這麼一道聲音,接着整個辦公室裡人的目光齊齊聚集到了宋一一的身上。
更有甚者直接起身藉着去飲水機接水的藉口,路過宋一一的身旁,仔細的查看着她身上的衣服。
宋一一的桌子旁邊離着不遠處的位置便是整個辦公室飲水機的所在地,所以這個藉口一說出來,一大半的同事也以此爲藉口前來觀察着她身上的衣服。
記者的眼光確實很是犀利,哪怕是單單隻看個面料他們也能看出一些不尋常的地方。
那就是她身上的布料很不常見,就連一般的**店他們都沒有見過,所以這布料應該是特別定製的,說不定這一件衣服都是專門找人定製的。
就像剛剛那個率先開口的那個人說的一樣,她只不過是一個記者,一個小記者而已,從哪裡弄來的錢買這麼貴的衣服,而且還是專門定製的那種。
他們這些記者對衣服的品牌,材料也能大體知曉一些,對於服裝界來說,定製的衣服比**店裡的還要昂貴。
原因無他,定製是需要專門去找做衣服的手藝人制造,而且一般還要有二十年的經驗才能做好一件頂級的衣服,那些人並不是有錢就可以出手的,有的不單單要看錢還要看你的地位,夠不夠資格讓他出手。
金錢加上地位再加上足夠的誠意,這些才能夠讓他們出手。
辦公室裡的男同事就坐在那看着那些女人圍着宋一一,內心只覺得好笑。
那些女人的眼睛裡嫉妒的火焰差點就噴出火來了,而且恨不得將那件衣服扒下來套在自己的身上。
“聽說昨天溫總送一一回家了,是不是你勾搭上了人家,人家溫總才願意出錢給你買下這件衣服。”
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響了起來。
接着不光是女人,就連男人看着宋一一的眼神都噁心了起來。
昨天的慶功宴溫站北將宋一一抱走的那一幕很多人都看見了,不過如此他們還被那男人看了一眼,雖然只是短短的那麼一眼,但是威壓和氣場卻並不是他們所能承受的了的。
“沒想到她居然這麼下賤,爲了一件衣服竟然勾引人家,說不定啊這溫站北就是她新找的金主,可惜了啊那麼好的男人居然眼瞎看上了她。”
另一道聲音也響了起來,聲音十分的嬌柔做作。
“對啊,這般有心計且貪圖錢財的女人,真不知道溫總是怎麼看上的,難道真的是像你所說的瞎了眼嗎,可惜啊人家長得那麼帥還多金,結果卻是個瞎子。”
接二連三的聲音此起彼伏的響起,絲毫不給她一絲臉面。
聽着這幾道聲音,宋一一明面上依舊是什麼變化都沒有,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也絲毫沒有開口跟他們爭辯的樣子。
宋一一不理會人家,可並不代表別人就會這樣放過她。
剛剛那一道聲音剛落,便有幾道聲音接着響了起來,內容無非都是在指責她是個下賤的女人,勾搭溫站北,更有甚者直接說着她噁心,讓她滾出辦公室,別玷污了他們這一處純淨的地方。
宋一一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最可怕的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