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感覺男人對夏知秋的態度好像有明顯的厭惡。
心裡有那麼一刻覺得他們兩個非常般配,不過白慕卻時時刻刻表現出足夠的反感,以至於達到了只要兩個人同時在場,就有劍拔弩張的氣氛。
安如暖在夏知秋的攙扶下,從檢查室裡出來,一路慢慢的往病房走着。
似乎是有幾分不滿,男人眉頭緊鎖的跟隨在一旁。
最終,讓安如暖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走過一個轉彎兒處,黑着一張臉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捉住了安如暖的胳膊。
隨後在她一臉的驚訝裡,順手輕輕一扯,安如暖整個人就穩穩的躺在了男人的懷中。
於是下一秒就聽了淡淡的男音。
“你可以走了,我來照顧她。”
聞聲,夏知秋揚起頭來,漂亮的丹鳳眼裡閃過一絲不可置信g,張了張嘴吧正要開口說話。
“白先生,你……”
只不過男人很明顯沒有打算給她留任何情面,尖銳的指出了問題所在。
“我想我們之間對彼此的想法心知肚明,所以我希望,夏醫生你能同我們保持一定的距離,換言之,勸你自重!”
此言一出,夏知秋停下了腳步,表情裡帶着尷尬憤怒和難爲情。
她一個堂堂的富家千金,何曾受過這樣的委屈,並且還是一而再再而三的。
想到這裡,她深吸了一口氣,淡淡的笑容浮現在臉龐上,讓安如暖有些捉摸不透。
“白先生,很抱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不過有一點兒是非常肯定的,你是我的患者,我要對你負責人,至少,我是不想砸了自己等我招牌,要不然,你覺得我會管這麼多?”
她的話義正言辭,將安如暖心裡的那一絲不安又壓了下去。
只是白慕沒有再說話,一言不發的抱着懷裡的女人,安如暖能感覺的到他動作的輕柔小心。
再次躺在病牀上的時候,安如暖摸着鼓鼓的肚子,一遍又一遍的看着產檢報告,心裡還是抑制不住的高興。
在一旁看着她許久默不作聲的男人,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了一個擺件塞到她手裡。
這個擺件看起來似乎年代有些久遠,上邊落了灰,整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麼東西,只是隱隱約約的散發出一股異香。
在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的氣氛裡,白慕的手放在脣邊微微咳嗽,安如暖心裡明瞭,他每次這樣都是在掩飾尷尬的,果然,下一刻男人開口了。
“嗯,那個,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是某個寺廟的鎮宅之寶,我不是想着你老擔心孩子麼,所以拿過來放在屋子裡,可以求個心安。”
看着手裡那個東西,原來是這樣的來歷,安如暖不禁有些目瞪口呆,既然是寺廟裡的鎮宅之寶,那誰會隨隨便便拱手相讓呢,很大概率東西是這傢伙搶來的。
於是她把疑惑的目光投降男人,果然對方不自然的縮了縮脖子,更加讓她堅定了心中的,判斷。
手裡的擺件很大可能是個什麼神獸,仔細看看,還蠻有趣的,無論如何,畢竟是他的一片心意,想到這裡,安如暖嘴角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不管怎麼說,還挺有意思的,我喜歡。”
冷不丁,男人忽然開口甩出來一句。
“講真,我覺得就像只狗,也不知道廟裡爲什麼把一隻狗供奉起來。”
ωωω ◆тTk дn ◆C〇
聞言,安如暖就看到他一臉的嫌棄模樣,一時間居然有些無言以對,於是把擺件放到一旁,蓋好被子,攥着手裡的幾頁產檢報告,看上去不大想理會他。
見狀,某人明顯不開心了,一點一點的湊過來,安如暖只覺得他靠自己那麼近,脖頸裡有些癢癢,就頭也不擡的伸出一隻手,毫不猶豫的一把推開。
兩個人推推搡搡了幾個來回之後,安如暖撐起半個身子瞪着他。
“你要幹嘛啊,能不能消停一會兒。”
隨手拽過她手裡的報告丟在一邊,男人清冷的眸子裡略過一絲耐人尋味的笑容,安如暖頓時打呼不好,纖細的***在一下一秒就被緊緊摟住。
男人已經俯下了身子,聽着她胸膛傳來撲通撲通,鮮活的心跳聲,漂亮精緻的鎖骨隨着呼吸微微起伏,身上也傳來似有若無的芳香。
他眯起眼睛輕輕一嗅,只覺得讓人芬芳四溢,讓人嚮往着薄薄的衣衫下邊的美麗春 光。
念頭一起,他的手就不由自主的滑入了她的領口,正欲向下探尋的時候,被她的纖纖素手堪堪按住。
白慕擡頭,就看到她警告的眼神。
“你不要亂來,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預畢,她護着肚子裡的小生命,一臉戒備的打量着他。
看來,這個小傢伙還沒出生呢,就已經被偏袒了。
悶悶不樂的白慕坐在一旁抱着胳膊,一臉的傲嬌模樣。
見此,安如暖終是緩了口氣。
“你呀,這麼大的男人了,和孩子吃什麼飛醋,他畢竟還小,我怕他萬一出什麼事兒,我都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去面對。”
看出她眼裡的擔憂,男人最終還是妥協,拍拍她的後背安慰道。
“好了好了,我明白,以後會盡量控制自己的。”
語畢,他甚至還俯下身子,把耳朵貼近她的肚子小心的聽着。
看到這樣的舉動,安如暖心裡還是有些詫異的,不過更多的還是驚喜,至少他不再像從前那麼抗拒提起這個孩子,大概上天還是眷顧自己的吧。
夏醫生的治療似乎頗有成效,起碼照目前的情況看起來是這樣,也沒辱沒了她海外專家的稱號。
想提醒他對醫生的態度稍微好一點,安如暖想了想還是決定開口。
“那個,我覺得夏醫生的醫術很高明啊,你看起來改變了不少,以後可不要那麼對人家了,禮貌一點兒,好不好?”
一提起夏知秋,男人原本溫和的面孔一瞬間變得凶神惡煞起來,起身幫她蓋好被子,冷冷的說道。
“講真,我很不喜歡她,更多的是抗拒和反感,同時我覺得,我並沒有什麼錯誤,她作爲一個醫生,這是本職工作,我付了報酬,兩不相欠。”
“那你也不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一把按回了牀上,不由分說的道。
“好了好了,管好你自己吧,一整天腦子裡淨操心別人,還是多留點心看好自己和孩子,不要哪天被別人賣了,自己還幫着數錢呢!”
這彷彿是變相的罵她吧,安如暖目光一變,拳頭就呼了過來,男人靈巧的一閃頭。
“看看,別和王雅君學,一點都不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