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沈立行眼中的汪秀梅
汪秀梅與幾位富太太一起做完spa後,正與其中一位富太太坐在商務車內一起打算一起去打個幾圈。
車子行駛在市中心鬧區的路上。
富太太正有說有笑的與汪秀梅談笑攀比着。
“沈太太,那不是你們家建業嗎?”車子駛過一條商業街經過一家大型書店時,富太太指着從書店門口處走出來的沈建業對着汪秀梅說道。
聞聲,汪秀梅轉頭望去。
沈建業正與一女子從書店門口走出,手裡還拎着一隻袋子。而那個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前些日子在花店裡見過一次面的韓秀麗。
只見沈建業對着韓秀麗不知道說了什麼話,然後便是見着韓秀麗站在了原地,而沈建業則是邁步朝着停在前面不遠處的自己的車子走去。再然後是車子啓動,緩速的駛走。
韓秀麗目送着沈建業的車子離去。
遠遠的,汪秀梅便能在她那目送的眼神裡看到了一抹戀戀不捨的依戀之情。
汪秀梅的腦子裡快速的閃過了一個念頭。
“汪太太,該不會是建業也……”那富太太看着沈建業的車子,又看一眼還立在原地的韓秀麗,然後似笑非笑的問着汪秀梅。
汪秀梅抿脣一笑:“就算是那也和我沒什麼關係的,那要擔心不也得是我那妯娌擔心不是。不過按我說,應該是李太太你多心了,那孩子估計應該是建業的學生,這是在幫她挑選書籍。不然你說,哦,真要那樣,還選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了?這建業怎麼說也是一個校長,雖說是副的,那也是有頭有臉的,再加上我們沈家,哪能做出這麼沒有分寸的事來。你說是不是,李太太?”
李太太略顯尷尬的笑了笑:“那也是。不過難保女孩子有那樣的心思的。你知道,這現在的女孩子爲了攀豪門,那可是什麼樣的事做不出來?沈太太,你可得看緊了你家建功了,建業不勞你操心,不過自己的男人那可得看緊了。現在那些個小蹄子的花樣可是層出不窮的。”李太太十分好心的提醒着汪秀梅,但是話裡話外卻是無不顯示着八卦與好奇。
汪秀梅的臉色微微的僵了一下。
很顯然的那便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了。不管怎麼說,汪秀梅她也不是沈建功的原配,她也是從小三轉正爲沈建功老婆的。當然了,那自然也是用了各種層出不窮的手段的。
心裡雖然堵的不悅,卻又拿不出個話來回駁。於是只能就那麼悶在了自己的心裡。
再這麼一來,也就沒什麼心情再一起去打什麼牌了,隨便的找了個藉口,便是推卻了與其他富富的接下來的活動。
汪秀梅的車子在韓清影的花店門口停下。
推門而入的時候,韓秀麗就坐在椅子上,垂頭看着桌子上的書。
“沈……太太?”韓清影沒在花店,韓秀麗見到汪秀梅的時候,微微的震了一下。
原本不知道韓清影與沈建功的關係時,韓秀麗見到汪秀梅那是一點也沒什麼異樣的感覺的。但是現在不一樣,汪秀梅是沈建功的老婆,而韓清影則是沈建功的情婦。這讓韓秀麗遇到汪秀梅時,有一種不知所措卻又覺的略顯心虛的感覺。
她覺的在汪秀梅面前,有點擡不起頭來,內心深處有一種自責的歉意,但是卻又無能爲力。
汪秀梅擡眸在店內掃了一圈,似是在尋着韓清影的身影。一圈掃視下來除了韓秀麗之外,整個花店裡便只有那些花束。
對着韓秀麗抿脣露出一抹清潤的淺笑:“沒見你姐姐?”
韓秀麗微然一笑,倒一杯溫水給汪秀梅:“我姐進貨去了,沈太太找我姐有事嗎?不然我給好打個電話?”
將手中的杯子往桌面上一放,汪秀梅卻是細細的打量起韓秀麗來,就好似一個未來婆婆在打量着準兒媳婦一般的細看着韓秀麗,看的韓秀麗極不自在。
“沈太太……”韓秀麗有些不自然的伸手拂了下自己的齊耳中發。
汪秀梅收回了在她身上的視線,“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韓秀麗。”
“人如其名。”汪秀梅如一位慈愛的母親一般,笑看着韓秀麗,“不介意我叫你秀麗吧?”
韓秀麗搖頭:“不介意。”
“對了,上次急忙之中,也忘記問你在哪所大學?快畢業了嗎?”汪秀梅始終笑意盈盈的看着韓秀麗。
對於汪秀梅如此怪異就好似婆婆調查未來兒媳婦祖宗八代以及生辰八字般的問題,韓秀麗覺的有些莫名其妙,卻又不能不回答。於是,淺然一笑:“h大,經濟管理系,現在大三,明年畢業。”
“畢業後有想過找什麼樣的工作嗎?總不會是就這麼一直幫你姐姐看着花店吧?”
韓秀麗搖了搖頭:“暫時還沒作這個考慮,以後再說吧。”
“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也可以找我。”汪秀梅笑着說道,“雖然只是和你見過兩次面而已,不過我還真是挺喜歡你這個丫頭的。我想應該能幫上你一些忙的。”
韓秀麗略顯的有些吃驚,卻也是很禮貌的笑了笑:“那就先謝過沈太太了,只是真不好意思麻煩你的。”
汪秀梅卻是十分熱心的說道:“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只能說明我們之間有緣份嘛。行了,那就不打擾你做生意了,我也還有事,先走了。有事記得給我電話,哦,對了,忘記留電話給你了。筆給我一下。”指了指桌面上的那支簽字筆。
拿過韓秀麗遞過來的筆和便籤紙,留下了自己的手機號後,汪秀梅便是離開了。
看着汪秀梅那留下的手機號碼,韓秀麗有那麼片刻的失神了。
有些想不通,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如果說她知道了姐姐與沈建功之間的事情,她這麼做是故意的嗎?可是卻又不像。那麼她到底又是什麼意思呢?
韓秀麗怎麼也想不通,到底汪秀梅今天之舉是何意。
……
沈立行回到沈家別墅的時候,沈玉珍沒在。別墅裡除了沈老太太與幾個傭人之外,其他人一個都不在。沈老太太則是在自己的房間裡午休還沒起。
已是下午四點,沈立行在自己的房間裡來回的踱着步,心情有些煩燥。
五分鐘後,出門,徑直的朝着沈玉珍的房間走去。
沈玉珍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沈立行正坐在她的牀頭,邊上放着好幾條她從南晚鴿房間裡偷來的價值不菲的鏈子。
沈玉珍一看,急了。
一個箭步上前,顧不得此刻她身上穿的是裙子,就那麼朝着沈立行撲了過去,欲想奪回那幾條鏈子。或許是想毀屍滅跡,又或許是真心的捨不得那鉅額的不菲。
然而,沈立行又豈是會讓她得逞呢?
就算沈玉珍撲了個狗啃屎的姿勢,就連手也沒觸到那幾條鏈子,鏈子便是被沈立行給拿在手中。
“哥,你幹什麼!幹什麼拿我的東西!”沈玉珍很是吃痛且毫無形像的從地上爬起,憤憤然的瞪着沈立行,伸手又欲奪回他手中的鏈子,“還給我!”
沈立行站起,拿着鏈子的手擡至自己的胸口處,一臉冷峻中帶着怒氣沖天的死盯着沈玉珍:“你的東西?沈玉珍,你倒是告訴我,這裡哪一件東西是你的?嗯!”
沈玉珍的眼裡閃過一抹驚慌,卻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一般對上沈立行,且還是理直氣壯般的吼道:“沈立行,我告訴你,你別太過份了!你趕緊把東西還我,我說是我的就是我的!”邊說邊踮腳又是伸手去奪沈立行手中的鏈子。
這幾條鏈子,不管是哪一條,那都是價值不菲的。她還要靠這幾條鏈子搞定了那個威脅她的男人。不然就憑着她一個月五萬的零用錢,她怎麼養得起自己和蘇芬蘭?現在還莫名的多了一個靠着她吃喝的男人!
沈立行揚起一抹嘲諷的冷笑,將鏈子往手掌裡一握:“沈玉珍,我本以爲你只是嘴巴不饒人一點,卻是沒想到原來你是本性有問題!偷了別人的東西卻還在這裡睜着眼睛說這東西是你的。沈玉珍……”
“沈立行,你嘴巴放乾淨點!”沈立行的話還沒說完,卻是讓沈玉珍給打斷了。只見她怒紅着一張臉,如一副殺父仇人般的仇視着沈立行,“你是我哥,不是別人!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你說我偷東西!你還是不是我哥,是不是我哥!有你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沈玉珍一邊怒罵着沈立行,一邊撲上去捶打着沈立行,當然捶打的同時還想從他的手裡搶回那幾條鏈子。
沈立行被她打的來火了,揚手直接一個巴掌往她的臉上揮了過去:“沈玉珍,是不是這些年媽和奶奶太寵着你了,以至於你都可以是非黑白的顛倒了還覺的自己有理了是不是!啊!這是你的東西?別說這幾樣不是你的,就連你彆着的那枚胸針,你也知道自己是怎麼得來的!你還真是有臉了,偷東西偷到你這麼明白張膽,理直氣壯我還真是少見了!”
這一個巴掌,沈立行可以說是用盡了全力的。直打的沈玉珍兩眼直金星,一個站立不穩的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脣角處那自然是不用說,已經有血漬滲出了。
沈玉珍一手撫着被沈立行打了耳光的臉頰,微側着臉怒視着沈立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從小到大,不管是沈老太太還是汪秀梅,又或者是沈建功,從來就沒打過她一下。沈老太太那幾乎可以說是將她捧在手心裡一般的疼着寵着的。
這一個巴掌是她從小到大被打的第一個巴掌。這讓從小過慣了公主般日子的沈玉珍一時之間何從接受?
沈立行右手在她面前一攤,面無表情的說道:“拿來!”
沈玉珍從來沒有見過沈立行發這麼大的火。從小到大,沈立行永遠都是溫溫潤潤的,不似沈立言那般的冷情冷臉。是以,對於沈立言,她是不敢親近的。一來,沈立言不是自己的親哥,再來她是真的有些怕的。
但是沈立行不一樣,他是她的親哥,從小到大她都很親近他的。也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不管是對她還是其他人永遠都是那般的如紳士一般的有禮。
這一個巴掌,既讓沈玉珍不甘,卻又不敢再造次了。
怯怯懦懦的看着沈立行,委屈的眼淚就那麼順着臉頰淌了下來:“哥,爲什麼?你是我哥,你爲什麼這麼對我?我是你的親妹妹,你爲什麼不幫着我?我到底哪裡做錯了?你罵我不止,還動手打我?從小到大,奶奶,爸媽都沒打過我一下,你也沒打過我一下,可是爲什麼?你現在這麼對我?哥,我是你妹妹,你親妹妹!”
沈立行依舊面無表情的盯着她:“你做錯了不該打嗎?你說你錯哪了?你二十四了,不是四歲!你整天無所事事不說也就算了,你現在竟然還學會了偷東西了?五萬一個月不夠你用,你就要去偷晚鴿的東西了?”
“那是她的嗎?”沈玉珍一聲大吼,“她所有的東西都是我們沈家的,她不過只是一條賴在我們家的蛀蟲而已!爲什麼你總是這麼向着她!我纔是你妹妹,她不過只是一個外人而已!”
沈立行很是失望的搖着頭:“你真是無藥可救了!”
“你才無藥可救了!”沈玉珍怒駁着沈立行,“沈立行,你搞清楚了,那是沈立言的女人,你別大腦發熱了,一頭貼上去,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有你這樣的嗎?送給我的東西卻還在伸手來拿回去!我不會還給你的,你送給我就是我的了!”
眼見着那幾條被沈立行拿在手裡的鏈子是不可能奪回來了,沈玉珍便是如護命一般的護着那個胸針。她自然知道,這枚胸針也是價值不菲的。
“呵!”沈立行一聲冷笑:“沈玉珍,看來還真是你的品性有問題了。我什麼時候送你的?明明還是你從晚鴿那裡偷來的,你卻又在這裡睜眼說瞎話。果然,什麼樣的人生什麼樣的人是有道理的!”
“沈立行!”沈玉珍又是一聲大吼:“你不孝,你罵我還連帶着連媽也罵了!”
“怎麼了,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沈老太太在自己的房間裡便是聽到了兄妹倆的吵鬧聲,急匆匆的趕過來,一臉擔憂的看着倆人問道:“怎麼兄妹倆還紅上眼了?怎麼回事?”
“奶奶!”沈玉珍十分委屈的撲進沈老太太的懷裡,將那被沈立行打過一耳光的臉頰往沈老太太面前一湊,“我哥他瘋了,他打我!”
“胡說什麼呢!”沈老太太有些不悅的拍打了下沈玉珍的嘴角,“有你這樣說你哥的嗎?你瘋了立行也不會瘋的。”
沈老太太是疼沈玉珍,但是卻是更在意沈立行這個孫子。用句最原始的話來說,孫女再怎麼好,那以後也是別人家的,說的更難聽點那就是賠錢貨了。孫子可不一樣,那可是真真實實的是自己家的。
沈老太太便是最典型的這一脈的老人了。
所以,一聽沈玉珍說沈立行瘋了時,便是十分的不悅了。
隨着沈老太太的這一下拍,沈玉珍那更是叫一個委屈的不行了。那眼睛就如同打開的水籠頭一般,“嘩嘩”直下了。
“奶奶……”流着淚,如同遭人遺棄的孤兒一般可憐卻委屈的望着沈老太太,“連你也打我?”
“有你這樣說你哥的嗎?你說該不該打!”沈老太太沉着一張老臉,用着從來沒有過的嚴肅與不悅還帶着點怒氣的看着沈玉珍。
沈玉珍一時之間全懵了,怎麼也沒想到沈老太太竟然會因爲她說的一句“我哥他瘋了”而打她一個巴掌的。
一時之間,被連打了兩個巴掌,雖然說沈老太太的這個巴掌是很輕很輕的。但是不管是語氣還是眼神,都明明白白的在告訴着她,沈老太太此刻很是不悅。就因爲沈老太太的不悅,也明明白白的讓沈玉珍知道了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地位,不管再怎麼樣,那也是比不過沈立行這個孫子的。
“立行怎麼會無緣無故的打你?是不是你做錯事情了?”沈老太太一本正經卻又帶着威肅的看着沈玉珍,“奶奶知道,立行從來不會無緣無故的發脾氣,更不會無緣無故的打你,所以一定是你做錯了。玉珍啊,你呢,就是從小我們都太寵着你了,所以讓你有些小姐脾氣了,但是不管怎麼樣,立行都是你哥,如果你真做錯了,就給你哥道個歉。不然奶奶也幫不了你!”
沈玉珍的眼淚流的更兇猛了,那簡直都快是洪水氾濫一般了。
“奶奶。”最終還是沈立行開口了,走到沈老太太身邊,寬慰着她:“沒什麼大事,我這不正在糾正她的錯誤嘛。就如你說的,就是太慣着她了,所以以後可不能再這麼慣着了。放心吧,沒什麼事,你先下樓吧,我這邊再和她說說道理。柔姨。”
“哎。”柔姨應聲而來。
“扶奶奶下去吧。”
“哦,好的。老太太,小心點。”柔姨扶着沈老太太出去了。
房間裡又只剩下沈立行與沈玉珍兩人。
誰也沒有說話,沈立行站在門口處怒視着沈玉珍。沈玉珍則是垂着頭,只顧着流淚。
原來與沈立行一比,她在沈老太太的眼裡也不過如此而已。只是比沈英姿好那麼一點點而已。原來,她也不過只是一個賠錢貨而已。
“你是自己去把東西還給晚鴿再道歉還是我押着你過去?”沈立行冷冷的不帶半點情感的對着沈玉珍說道。
沈玉珍依舊垂着頭,眼淚“吧嗒吧嗒”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掉在地板上。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汪秀梅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越過沈立行走到沈玉珍的身邊,見着沈玉珍那委屈又可憐的樣子,着實的一陣心疼。
沈玉珍一見着汪秀梅,也是不說話,就那麼癟着嘴,流着淚的看她一眼,然後又是垂下了頭,繼續流着馬尿。
“立行,怎麼回事?”見着沈玉珍不說話,汪秀梅問着沈立行。
“怎麼回事?”沈立行冷冷的瞪一眼沈玉珍,“媽,這話不覺的問錯人了嗎?你不應該問問你的好女兒,是怎麼回事嗎?她會有今天這個樣子,媽,你不覺的你也有很大的責任嗎?”
隨着沈立行的這話,汪秀梅整個身子緊緊的僵了一下。僵過之後,狠瞪着沈立行:“立行,什麼態度?我是你媽!”
“我媽?!”沈立行突然露出一抹古怪中帶着無奈的澀笑,“是啊,你是我媽!這一點,我無可否認!那你就用媽的身份好好的問問你這個好女兒,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好事!我這個當哥的是沒有辦法了,我想你這個當媽會有辦法的!”說完,憤然轉身離開。
看着沈立行那憤然轉身離開,以及剛纔他說的那些話,汪秀梅的身子又上一怔。眸中閃過一抹隱約的驚措,總覺的這個兒子這話中是有話的,莫不成他知道了些什麼?可是,也不對啊,他怎麼可能會知道什麼嗎?這事,除了她自己沒人知道的。立行怎麼會知道呢?
不可能的。
汪秀梅如是的安慰着自己。
“說,怎麼回事!”怒視着沈玉珍,能讓兒子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肯定這女兒把他氣的不輕了。那麼,定然是玉珍做了很錯的事情了。
“媽。”沈玉珍怯懦懦的喊着汪秀梅,臉頰上還淌着兩行眼淚,臉上的妝此時已然是一塌糊塗,眼影更是糊了一圈。
一手撫着那剛被沈立行打過的臉頰:“我哥打我,媽,我是她親妹妹,可是他竟然打我……”
“別岔開話題!”汪秀梅直接打斷了沈玉珍的話,沉着臉輕喝,“你哥是怎麼樣的人,你是怎麼樣的人,我很清楚。如果不是你把他惹火了,他會打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我……我……”沈玉珍吞吞吐吐,怯怯弱弱的不敢說。
“還不說是不是!”汪秀梅揚手欲向沈玉珍打去。
或許是接連挨着沈立行和沈老太太的兩個巴掌,沈玉珍着實是怕了。於是再一見着汪秀梅那揚起的手,一個驚慌害怕的就直接脫口而出了:“我哥把我從南晚鴿那裡拿來的鏈子拿走了。”
“你……!”汪秀梅一聽氣不打一處來的,直接就揚手給了沈玉珍一個巴掌。
沈玉珍捂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汪秀梅,怎麼都不敢相信她真的也給了自己一個巴掌。
汪秀梅恨鐵不成鋼的用手戳着沈玉珍的額頭:“我說你這腦子裡裝的是不是豆渣啊!你是不是非得把我氣死了,你才甘心!啊!”
“可是,我真的不夠錢用嘛!像我們這樣家庭的,哪家的女兒一個月只有五萬的?這個家,誰不都得看着他沈立言的臉色過日子?我不這麼做,你讓我怎麼辦?”沈玉珍氣鼓鼓的朝着汪秀梅吼道。
汪秀梅微仰頭,一手輕撫着自己的額頭,那是怎一臉的無奈與不解氣,“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又沒腦子的女兒?你再缺錢,你能去拿南晚鴿的東西的?而且還是沈立言送給她的。你別告訴我,你有拿出去換錢了!”
沈玉珍倒是一臉無所謂的點頭了:“爲什麼就不能換了?她憑什麼就能拿這麼昂貴的東西?這一切都是我們沈家的,就算是沈立言的,那也是沈家的東西。我是沈家的女兒,用沈家的錢天經地義的……”
“你……”汪秀梅雖然已經猜測到了*分,但是在聽到沈玉珍親口承認後,卻還是感到萬般的無奈與無助。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腦殘一般的女兒?你到底隨誰的啊?同樣都是我生的,立行怎麼就樣樣都比你強,腦子也比你靈光……”
“媽,他要是腦子靈光,就不會死活不進公司,白白把公司拱讓給沈立言了!”沈玉珍得理不饒人的對着汪秀梅說道。
“媽,他要是腦子靈光,就不會死活不進公司,白白把公司拱讓給沈立言了!”沈玉珍得理不饒人的對着汪秀梅說道。
“現在說的是你,不是你哥!你別又給我岔開了話題!”汪秀梅就差沒想再直接揚她一個耳光了,“說,都拿了幾條出去換錢了?”
沈玉珍弱弱的伸出一個手指頭。
“一條?!”
“兩條,就兩條,真的就兩條。媽。沈立言買的都是上千萬的東西,我只拿了兩條去換。”沈玉珍急急的說道。
汪秀梅深吸一口氣,再度用着恨鐵不成鋼的眼神剮視着她,然後是手指指着她的鼻尖道:“你要不想死的太難看,就以後給我安份守己!”
沈玉珍拼命的直搖頭。
不知道她這搖頭的意思是不想死的太難看,還是不想安份守己。
汪秀梅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沈玉珍後,轉身出了她的房間。
“討厭!欺負我,一個一個都欺負我!”待汪秀梅走出房間後,沈玉珍如潑婦般的將桌子上所有的東西全部一掃而落,“南晚鴿欺負我,沈立言欺負我,現在連你們也來欺負我!到底你們是不是我的親人啊,要這麼對我!沈立行,我討厭你!”
發泄過後的沈玉珍,如小老鼠一般的蹲在地上,嚶嚶哭泣。
……
汪秀梅走進沈立行的房間時,沈立行正負手站在落地窗邊,望着窗外那空蕩蕩的院子發呆。
“立行。”汪秀梅走至他身邊,陪着他一起站在落地窗邊,雙眸亦是望着窗外。她知道,沈立行是在等着沈立言與南晚鴿,只在那兩個人一回來,估計他也就打算大義滅親了。
“媽,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汪秀梅正打算說什麼的時候,沈立行卻是先她一步開口了,只是卻是連頭也沒有迴轉一下,更別說看一眼站在他身邊的汪秀梅了。他的視線繼續停在窗外的某個方向,淡淡的說道:“一個人任性,可以原諒,但是如果連本性都已經變了,那麼到底是她的問題,還是媽你的問題呢?”
汪秀梅怔了一下,不可置信的看着沈立行,這真是她的兒子?竟然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立行,你真是這麼看我的?你告訴我,我這個媽在你眼裡是怎麼樣的?”汪秀梅有些痛心的看着沈立行。
沈立行冷冷的一抿脣:“媽,這個問題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又何必問我呢?若說誰最瞭解自己,那麼除了自己之外,任何人都不可能瞭解你的。所以,媽,你問錯對像了。”
“立行,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晚鴿?”汪秀梅沒再繼續揪着這個問題,那雙與沈玉珍像足了七分的眼睛就那麼直直的盯着沈立行。
沈立行轉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只是脣角卻是噙着一抹若有似無卻是帶着譏諷的冷笑:“媽,是不是隻要是我哥的東西,你都要想法設法的毀了它?”
沈立行的這句話如同一個晴空霹靂一樣的霹向了汪秀梅。怎麼都沒想到,她在兒子的眼裡就是這樣的。
“媽,你不用再多說了。該怎麼做,我自己心裡有數。公司是我哥的,我不會和他搶,晚鴿也是我哥的,別說我對她沒有你說的那種喜歡,就算我真的喜歡她,我也不會和我哥搶的。你已經拿不少屬於我哥的東西了,就連不是我哥的東西,你也拿了。所以,媽,知足吧。是個人都得爲自己的所做所爲負責的,而不是一味的推卸與指責。”沈立行很明確的表示着自己的態度。
“玉珍是你妹妹!你犯得着這麼對她?就算你給她一次機會又怎麼了?錯了一次還不讓她改!立行,你這個當哥哥的怎麼就這麼心狠!”汪秀梅指責着沈立行。
“妹妹?!”沈立行又是一聲冷笑,就是這一聲冷笑,讓汪秀梅無端的又是一陣驚慌,“媽,縱容也是該有個限度的。”
院子裡,沈立言的那輛瑪莎拉蒂駛入,緩速的朝着車庫而去。
沈立行脣角一勾,一個轉身,邁步出門。
“沈立行,你給我站住!”汪秀梅壓着嗓子喝着沈立行,卻是沒有讓他有片刻的猶豫,只是更加的加快了速度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