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5 老蚌懷珠
東方都錦
南晚鴿正對着上電腦回復着這一天來的郵件。
“鴿子。”岑海鷗拿着一文件夾,朝着她這邊走來。
南晚鴿剛擡頭還來不及說什麼,卻見岑海鷗的身後竟然冒出了帥英俊。只見着帥總廚用着十分討好般的笑容看着南晚鴿,看的南晚鴿渾身豎起了一層雞皮。伸手搓了搓那豎起的雞皮,對着帥英俊沒好氣的投去一個白眼:“帥總廚,找我有事?”
英總廚嬉笑着一臉臉,身子往南晚鴿的桌面上一趴:“我請你吃飯,中午。”
岑海鷗指了指裴晉中辦公室的方向:“鴿子,裴總在嗎?”
南晚鴿點頭:“在。”
岑海鷗微然一笑,揚了揚手中的文件:“這些文件需要他簽字,那我先進去,一會吃飯再和你說。”說完,抱着文件朝着裴晉中的辦公室走去。
南晚鴿的辦公室內只剩她自己與那半趴在桌子上,揚着一張討好卻又欠抽笑臉的帥英俊。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繼續對着電腦做起了自己的事情,然後飄了他一句:“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說吧,找我什麼事。”
看到南晚鴿翻的白眼,以及她那很不待見他的表情,帥總廚半點沒有不高興,反而是臉上那討好諂媚的笑容更大的,那趴在桌子上的身子更是微微的又向前探了一點。於是,這會,他與南晚鴿之間的距離僅不過五十公分的遠近,那雙桃花眼就那麼眨巴眨巴的望着專心致致的對着電腦的南晚鴿,就是隻笑不語。
南晚鴿的視線繼續鎖在電腦屏幕上,雙手依舊飛速的在鍵盤上敲着字,然後對着那如花癡一般望着她的帥英俊飄了這麼一句:“別告訴我,你看上我了。這樣,你會死無全屍的,當然,一定不會是我出手的。”
“啊呸呸呸!”帥總廚對着她連呸了三聲,甚至還很配合的甩了甩他那自認爲十分優美的右手,“我白癡也不能看上我老大的女人。我這只是好奇,你說你連那鋼圈都套上了,爲什麼老大就沒有下一步的動作了呢?該不會是打算就讓你這麼不聲不響的跟着他了,然後連個像樣的婚禮也不給你了吧?哎,你到是和我說說,這沈老大是向你求婚了沒?如果求了,他是怎麼跟你求的?這要是沒求,你說,哥哥怎麼着的也會給你支支招的,咱總不能就這麼沒名沒份的就跟了他了吧?這不是太虧了嗎?咱可不能幹這虧本的生意。怎麼着的也得讓他給個說法,放心,有哥哥我這個孃家人在,一定幫你出頭到底。”
對着南晚鴿,帥總廚說的那叫一個慷慨激昂,有情有義且還以南晚鴿的孃家人自居了。
話說,這做人臉皮厚到帥總廚這個程度的,那可是少見的。
終於,南晚鴿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也將那視線從屏幕中收回,轉而望向一臉自我迷戀中的帥總廚身上,露出一抹非一般清婉的淺笑:“那麼請問,帥總廚,你什麼時候成了我的孃家人了?”
“不是你的孃家人,你能每次和你男人約會,都來搶我的那一畝三分地?不是你的孃家人,你每次來搶,我能心甘情願的把我那一畝三分地給你?”帥總廚說的那叫一個理直氣壯,臉不紅氣不喘。
南晚鴿的視線突然之間飄向了裴晉中辦公室的方向,然後五秒鐘後又轉回到了帥英俊的臉上,用着一抹曖昧中帶着八卦且還有那麼一咻咻點詭異的眼神看着繼續趴在她桌子上的帥英俊,然後拿起桌面上的一支簽字筆,如花心大少調戲良家婦女般的挑起他的下巴:“哎,帥總廚,你能告訴我,爲什麼你會和我們家鳥一起上來嗎?我們鳥是拿文件給裴總簽字,你可是兩手空空的上來的喲。說,是不是對我們家鳥有什麼企圖?然後想在我這裡打探軍情?”邊說邊手上那挑着帥英俊下巴的簽字筆微微的用了兩分力,“帥總廚,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哦,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交待吧。”
帥英俊剛想爲自己辯駁的時候,岑海鷗從裴晉中的辦公室出來了,“鴿子,手上的事情做好了嗎?好了,一起去吃飯吧。”
南晚鴿拿回那抵在帥英俊下巴處的簽字筆,對着他“咻咻”的揮了兩下,然後又扔了他一抹“你給我老實點”的眼神後,從椅子上站起,朝着岑海鷗走去:“鳥,今天我們帥總廚良心大發,說要請我們吃大餐。你想去吧?至尊金頂去不去?”
至尊金頂四個字直接讓岑海鷗的腦子裡劃過岑露瑤與傅麗淇那對母女讓她十分厭惡的臉頰。於是,聳了聳肩:“太遠了,一會還有好些事情得做,帥總廚這麼有心,那就去三樓西餐吧。帥總該不會是想要親自下廚吧?那我和鴿子可真是有福了。”
帥英俊其實還真沒想過要親自下廚的,但是岑海鷗這話一出,那是半點不給他拒絕的地步了,於是只能咬着牙應了下來。
三樓西餐廳
兩個女人坐在靠窗的位置,而帥總廚卻是十分命苦的在那屬於他的領地廚房裡奮戰着。
岑海鷗吸了一口面前的冷飲,視線停在了南晚鴿左手無名指的鑽戒上:“什麼時候辦婚禮?”
南晚鴿亦正咬着吸管吸着冷飲,乍聽岑海鷗這麼一說,一時之間自然是沒反應過來。擡眸與她對視:“啊?”
岑海鷗抿脣淺笑:“婚禮啊,這婚戒都戴上了,總不會沈總真沒打算給你一個婚禮吧?點點還想着要給你當花童呢。”
南晚鴿伸出左手仔細的看了一會:“說真的,他還真是一點這方向的意思也沒有。哎,鳥,你說這人到底是怎麼想的?我怎麼就猜不透他心裡的想法呢?”
岑海鷗直接丟了她一個白眼:“猜不透,你不會問啊!你不問,什麼都悶在自己心裡,那他能知道你的想法?我跟你說啊,鴿子,這兩口子過日子,可別什麼都藏着掖着的,別到時候別事都給掖出事來。”
南晚鴿笑的一臉壞意的看着岑海鷗:“哎,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說實話啊,那大嘴巴是不是對你有意思啊?”
岑海鷗一臉迷茫的看着她:“誰?”
“帥英俊啊。我怎麼看他好像對你有那麼點特別的意思,他是不是想追你?”八卦好奇心,那是人人皆有的,南晚鴿亦是不除外。
“不可能!”岑海鷗想也不想的就一口否定掉了南晚鴿的說法。
“晚鴿。”南晚鴿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卻是被頭頂響起的一道聲音給打住了。尋聲,擡頭望去,卻見着印天朝正好站在岑海鷗的邊上。
“印表哥,這麼巧啊,怎麼來我們酒店用餐了?”南晚鴿淺笑着從椅子上站起,很是有禮貌朝着印天朝打招呼。
岑海鷗在看到印天朝的時候,微微的怔了一下,然後便是很友好的朝着他含笑淺淺的一點頭。
印天朝的視線在岑海鷗的身上微微的停留了三秒鐘,然後轉頭對着南晚鴿說道:“剛好和立言在這邊簽了一份合同,立言也來了,要不要一起過去?”
南晚鴿搖頭:“不了,你們辦正事……”
“妙~~
娘子,
a—ha~~”
話還沒說完,南晚鴿的手機便是響了起來。
“立言。”沈立言的電話。
“西西,下來,一起吃飯。”耳邊傳來沈立言的聲音。
“你在樓下嗎?我在三樓西餐廳,印表哥也在,要不你上來?”
“兩分鐘。”沈立言說完,掛了電話。
“印表哥,這是我朋友,岑海鷗。鳥,這是印表哥,印天朝,小熙的papa。”南晚鴿收起手機,纔想起還沒給兩人作介紹,於是便將兩人相互介紹了一翻。
“你好,印先生。”岑海鷗從椅子上站起,笑意盈盈的朝着印天朝伸出右手,“前幾天點點麻煩你了。”
印天朝卻是沒有伸手與她相握的意思,只是對着岑海鷗不冷不熱,不感不炎的應了聲“嗯”,然後轉身朝着前面走去。
“鳥,你們認識啊?”從岑海鷗的言語裡,南晚鴿聽了出來,突然間似是想到了什麼,眼眸一亮,“對哦,上次舅媽給你打過電話,點點還在印家住了一晚呢。那你和印表哥認識也是正常的嘛。印表哥就這樣,對誰都一副愛理不理,冷冷冰冰的樣子,不過其實他很專情的,只是被情所傷而已。”
岑海鷗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南晚鴿。
爲情所傷?
這麼一個冷淡的男人,也會被情所傷嗎?
“西西。”穿着一件純白件襯衫的沈立言邁着大步朝着這邊走來。
“印表哥說,你們是過來籤合同的,不影響你們辦正事吧?”指的自然是一起吃飯的事情。
“不影響,都辦好了。走,去包間吃飯。”沈立言摟過南晚鴿便是往包間的方向走去。
“等下。”南晚鴿停下腳步,走至岑海鷗身邊:“鳥,一起。”
岑海鷗有些爲難的看着南晚鴿,然後是抿脣一笑:“算了,不打擾你和沈總了。”
然而,南晚鴿卻是往她手臂上一挽:“又不是你一個人,那不是還有印表哥嘛。再說了,你看着吧,帥英俊一會鐵定也得蹭過來。”
事實證明,南晚鴿真是太瞭解帥英俊了。
四人坐下不到兩分鐘,屁股還沒坐熱乎呢,那邊帥總廚便是火急火燎的蹭了過來。
南晚鴿覺的,其實鳥和印天朝還是挺相配的。男未婚,女未嫁,一個獨自一人帶着小熙,一個獨自一人帶着點點。再者,似乎點點和小熙還很合的來。而且,一個被女人傷害過,一個因爲點點被那臭男人嫌棄。是以,不管從哪一方面來看,這兩個人都是最佳絕配。而且,似乎舅媽對鳥印像也不錯。
嗯,雖然印表哥是冷了點,但是那也不是天生就是這麼冷淡的,那是因爲受過一次傷,所以將自己給冰封了。再說了,沈立言沒受過情傷,那都還一副冰山樣呢,那就真怪不得印天朝這個曾經被女人傷害過的男人的。
看來,她得找個機會與舅媽合計合計,如果真行,那便是美事一樁了。
於是,一頓飯下來,南晚鴿的視線一直在印天朝與岑海鷗這間徘徊着,在思襯着該如果讓這兩個人之間產生點什麼。
沈立言將她那徘徊的眼神直直的收入眼底。就木瓜哥哥對他家西西的瞭解,自然也是明白了她心裡的那份心思,只是懶的點破而已。
……
吳超君是因爲秦如花突然間來找她,說是賀她升職當副經理,要請她在酒店的西餐請她吃飯。
酒店的每個包廂都是用玻璃隔的,所以,就算是包廂,那也是透明的。
吳超君領着秦如花坐在位置上,正好看到包廂裡的那一幕。
雖然只是看到南晚鴿的一個背影,但是在看到包廂裡的帥英俊以及印天朝時,吳超君的眼眸裡露出一抹忌恨。唯一看不清楚的便是坐在南晚鴿身邊的那個男人,也只能看到一個背影而已。
南晚鴿,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與你扯上關係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貴?
一個欒寐,現在又是印天朝。
在h市,這欒寐,印天朝,和沈立言那便是三大傳奇人物,是所有女人心中的理想對像,每一個女人,都將他們視之爲擇偶的目標。
沈立言與欒寐,那更是女人們心中的念想,簡直就是鑽石級的。相比之,印天朝則是略遜一籌,不是在背景與能力上輸給了沈立言與欒寐,而是因爲他有一個六歲的兒子。
誰也不願意,一進門便是給人當後母的。再說了,這有錢人家的後母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且,整個h市,誰人不知,印天朝有多疼他的那個寶貝兒子,雖然沒有人知道,這個兒子到底是哪個女人爲他生的,但是印家的人卻是把他當小祖宗一般的捧着。
所以,相對於沈立言與欒寐,遐想印天朝的人卻是少了不少。但是,卻也還是有不少的人,依舊抱着一絲翼希,不管怎麼說,人家的身份的價值以前那景峰國際還是擺在那裡的。
如果能坐上了景峰國際總裁夫人的位置,又何必去在意他是否有一個兒子呢?只要自己爲印天朝生出一個兒子,那麼那個有媽生沒媽養的兒子,能與她們的兒子相提並論的嗎?
吳超君亦是這一羣女人當中的一個。
不管是攀上了哪一個,那都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事情。
現在,三個男人當中的兩個,竟然都與南晚鴿認識,這讓吳超君心裡的那一抹羨慕與嫉妒升到了極點。
憑什麼她南晚鴿就這麼好命,一個欒寐疼着她還不止,現在竟然連印天朝也與她認識?
她到底哪一點比不上她南晚鴿了,但卻是如此的天壤之別?
她就是不服務南晚鴿,所以就算她不愛高陽,她也要從南晚鴿的手裡把高陽給奪了過來。
這一頓飯,雖然是秦如花請的,但是看着那包廂裡的幾人,吳超君吃的那叫一個食不知味。
而秦如花卻是在這一頓飯後,猛然的對吳超君更是失望了。
女兒說的沒錯啊,看來這吳超君根本就不是真心尊重她,喜歡她兒子。她看上的不過就是兒子的錢。
思前想後的,秦如花這才發現,似乎吳超君真是在她這裡佔了不少的便宜啊。嘴上說的好聽,但是每次都是她這老婆子出的錢。
看來,這吳超君也還真不是個東西。
所以,絕對不能讓她成爲自己的兒媳婦。
這樣的兒媳婦,這要是娶回了家,這個家還有她立足的份?兒子的錢還有她經手的份嗎?
再者,她只不過是個小小樓層主管而已,可是她兒子不一樣,那可是工程師。這真要帶出去,豈不是讓兒子臉上無光,讓兒子的同事朋友看了笑話去?
她兒子是人中龍鳳,必須有更好更優秀的女人才能配得上。
是以,這頓飯便是秦如花與吳超君的分手飯。
然而,吳超君的一門心思都掛在了包廂裡印天朝的身上,又豈會想到秦如花此刻心中所想。
南晚鴿全程享受着沈立言的溫柔體貼的照顧,直至一點半上班,沈立言與印天朝才驅車離開,南晚鴿自然是與岑海鷗回自己的辦公室上班。
……
五點半
南晚鴿的tt駛出東方都錦的地下停車場。
這是她的qq車光榮下崗後,沈立言給她買的車子。這一次,南晚鴿沒再拒絕了,既然那一大家子的人誰都說她這二十年來,吃沈家的,住沈家的,用沈家的,那她要是不把這個罪名坐名了,豈不是太對不起那一羣人了?
再說了,這錢是木瓜哥哥賺的,關他們半分錢的事了?
他們倒是還有臉說了?
南晚鴿的tt駛出停車場,朝着那條熟悉的回家路而去。卻不想,吳超君的馬自達就那麼跟在了她的後面,僅與她保持着五米遠的距離。
中午在包廂裡見過南晚鴿與印天朝之後,吳超君便想對南晚鴿進一步的知道更多了。
雖然她和南晚鴿是四年的同學,一年的同事。怎麼說認識也有五年了。但是對於南晚鴿她卻一無所知,就連她家住哪,家裡有什麼人,是什麼樣的家庭背影等等,她一點也不清楚。
南晚鴿也從來沒在他們面前提起過這一切,在他們面前,表現出來,就好似她不過只是一個孤零零的孤兒,無依無靠。但是卻沒想到,欒寐是她的男朋友,印天朝也與她認識。如果,連沈立言也與她認識的話,那麼,她南晚鴿到底是個什麼樣的身份?
南晚鴿一直來開的都是她那部上不了檔次的qq車,可是現在卻是無緣無故的換成了一輛tt。或許對於大多數有錢人來說,tt確實不算是最好的,但是之於她來說,那卻是像往已久的。
越是跟着南晚鴿的車子,吳超君越是發覺不對勁了。南晚鴿的車子是駛入的是一片富人區居住的別墅區。
當南晚鴿的車子駛入沈家別墅的大門時,吳超君是徹底的懵了。
怎麼都沒想到,南晚鴿住的地方竟然會是沈家的別墅。
如此說來,南晚鴿自然也是認識沈立言的。
可是,她與沈家又是什麼關係?
沈家姓沈,南晚鴿姓南,她又怎麼會住在沈家的別墅裡?
吳超君坐在車內,看着那駛入別墅大門的tt,吳超君竟然一時之間完全不知道怎麼反應了。
腦子裡閃過的全都是南晚鴿那惺惺作態,明明是有錢人卻在他們面前裝成一副窮酸樣的模樣。
那握着方向盤的手扣得死緊死緊,那望着沈家別墅的眼眸裡透露着一抹濃濃的恨意。但是卻是在那麼轉瞬間的功夫,那抹恨意消失遺盡,取而代之的則是一抹算計的冷笑。
車窗門被人敲響。
吳超君搖下車窗。
“你什麼人?把車停在這裡有什麼企圖!”
吳超君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諂媚的淺笑。
真是萬事具備,東風吹來。
南晚鴿,你等着吧。
……
南晚鴿進屋的時候,客廳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只有柔姨一個人在廚房裡忙着。
“柔姨,怎麼就你一個人?其他人呢?”南晚鴿走至廚房內,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冷飲,擰着瓶蓋問着柔姨。
柔姨轉身,在看到晚南鴿時,露出一抹十分古怪的笑容。然後走至廚房門口,朝着客廳掃看了一圈,見着確實沒人後,這才走到南晚鴿身邊,附首在她耳邊用着很輕很輕的聲音說道:“都陪那人去醫院了。”
南晚鴿的臉上露出一抹茫然的不解,看着柔姨:“誰啊?陪誰去醫院了?”
這柔姨突然間的說那人,倒是讓南晚鴿一時之間不知道那人指的是誰。
柔姨意味深長的看一眼南晚鴿,然後用着十分不屑般的語氣說道:“還有誰,那汪秀梅唄。你說她這倒真是不知羞的,這立行少爺都這般大了,都是可以當奶奶的人了,這竟然說懷上了。這幸好是立行少爺沒有女朋友,萬一,立行少爺有女朋友,那豈不是婆媳倆一起懷?”
“咳——!”南晚鴿忍不住的咳了起來,就差沒把嘴裡的飲料給噴了出來。
汪秀梅懷孕?!
天哪!
這……這讓沈立行和沈玉珍兄妹倆情何以堪?
柔姨還真是說對了,這萬一沈立行有女朋友,萬一他的女朋友也在這個時候懷上了,那豈不是婆媳倆一起挺大肚子?
這要是讓外面的人知道了,還不知道怎麼笑話沈家了吧?
估計這會陪着她去醫院,是去打胎的吧?
畢竟,這汪秀梅可都是快五十的人了。
這個年紀了再讓她挺着個大肚子,那可怎麼見人喲。
然而,柔姨接下來說的一句話卻是讓南晚鴿徹底的目瞪口呆了。
柔姨說:“你別以爲她是去打胎的,她這是去醫院安胎的。她可沒想過要打掉這孩子,而且那老太太一聽她懷上了,那可是樂的嘴都合不上了,直念着,沒想到她還能再次抱孫子!”
南晚鴿徹底的無語了。
估計,也只有沈老太太纔會說出這般的話了。
天哪,不知道沈玉珍知道他媽在九個月後會給她添一個弟弟或者妹妹,那會是怎麼樣的表情?
突然之間,南晚鴿竟然惡作劇般的很想知道沈玉珍知道這個消息時,那是怎麼樣的一個表情。
“柔姨,那……立行哥哥和玉珍知道這事嗎?”
柔姨搖頭:“立行少爺這幾天不是忙着他自己的攝影展,再加上上次玉珍的那與吵鬧,這不是好些天都沒回來了。玉珍,今天一大早出去後到現在都沒見着個人影。就也老太太一人知道,然後就馬上打了沈先生的電話,讓他回來陪着人去醫院了。你都沒看到她那會那表情,就好似自己是沈家的大功臣一般。真看不慣她那一副嘴臉。”
柔姨是沈家的老傭人了,對於汪秀梅的那些事情,自然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一個恩將仇報,廉不知職的憑着沈立行登堂入室,然後害了印希婉的小三,柔姨自然是對她恨意滿滿的。
如果不是汪秀梅,印希婉不會出事。如果不是汪秀梅,沈立言不會失去疼愛他的母親,也不會失蹤這麼多年,更不會吃了那麼多年的苦。
柔姨是看着沈立言長大的,雖然在這個家裡,沈立言除了對南晚鴿之外,對誰都是一副冷冷冰冰的樣子,但是她也知道,這一切的始作蛹者便是那汪秀梅。
奈何,她一個傭人,人微言輕,除了不職汪秀梅的所作所爲之外,又還能做些什麼呢?
柔姨的話剛剛說完,那邊大門口處便見着打扮的跟只綠孔雀般的沈玉珍,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邁着有些浮誇的腳步走了進來。
在看在若大的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時,沈玉珍十分不悅的吼開了:“阿柔,阿玲,你們死哪去了!爲什麼連個人影也沒有,這都什麼時候了,爲什麼還沒見晚飯的影子!”說完,便是直接將手中那大包小包的購物袋往沙發上一丟,兩隻眼睛滴溜溜的四下尋着人影。
廚房裡的柔姨聞聲,趕緊從廚房裡小跑着出來。
南晚鴿的臉上卻是揚起了一抹玩味的惡作劇般的壞笑,邁步亦是走出了廚房,朝着沈玉珍走了過去。
“恭喜你啊,玉珍,過不了多久就可以當姐姐了。”南晚鴿手裡捧着一杯冰紅茶,笑意盈盈的對着沈玉珍說着恭喜的話語,那雙病美麗的明媚中,除了微笑之外竟是讓人看不出半點的其他來。就好似,此刻,她是真心誠意的在恭喜着沈玉珍而沒有其他任何的雜念。然而心中那一份真實的想法與用意,卻是隻有她自己知道。
沈玉珍拼血了一天,累的只想窩在沙發裡一動也不想動,乍聽得南晚鴿這麼一說,“咻”下的從沙發上站了起來,怒目圓瞪的盯着南晚鴿:“你說什麼,什麼意思?”
南晚鴿已轉身朝着樓梯走去,然後便是停下腳步轉身依舊笑如春風般的看着沈玉珍:“哦,我也是剛得知了,梅姨有喜了,四十七高齡再度懷上了我們沈家的香火,所以這才恭喜你很快就要榮升當姐姐了。這會奶奶和沈叔叔正帶着她去醫院胎檢呢,你是不是……”
南晚鴿的話還沒說完,便見着沈玉珍如箭一般的奪門而出了,甚至都沒有更多的心思去細細的品味南晚鴿剛說的是“我們沈家”,而不是“沈家”。
見着沈玉珍那奪門而出消失在她的面前,南晚鴿脣角的笑容更濃了。轉身對着柔姨說道:“柔姨,我幫忙做晚飯吧。看來今天的晚飯可以簡單一點了。”邊說邊朝着那沙發上被沈玉珍扔着的大包小包,眉頭微微的蹙了一下。就算是沈立言斷了她的經濟,看來她還是有其他的收入啊。
“別,千萬別!”柔姨見着南晚鴿那轉身朝着廚房走去的動作,趕緊的制止了她,“一會要是讓少爺給知道了,那我還不得收拾包袱走人啊。”柔姨半認真半玩笑的對着南晚鴿說道,然後便是推着她往那樓梯走去,“乖,自己上樓去吧,一會開飯了我叫你。又或者看會電視,等少爺回來吧,反正這廚房就不是你的領地。”
南晚鴿看着柔姨這認真樣,倒也是沒再繼續堅持,對着她笑了笑,然後是轉身上了二樓。
------題外話------
我面壁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