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域之淵?”月瀾眼底掠過一道詫異。
“姑娘,你真的願意幫奴家麼?”女鬼朝着月瀾飄了過來,只要這位姑娘同意了,那公子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你夫君怎麼會在鬼域之淵?”
月瀾疑惑的問。
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鬼域之淵關着的,要麼是被貶下來的上神渡劫一世盡的時候暫時的容身之所,要麼就是萬惡不赦的罪人。那麼,這女鬼的夫君到底是哪一種?
“奴家的夫君是文曲星轉世,所以,纔會被關在那裡。”
“哦?你是怎麼知道的?”
“送我來這裡的道士說的,他說夫君是文曲星,卻偏偏命裡福薄,只要我肯用自己陽壽換他,夫君他就會……活下來。”女鬼說到這,眼底滾動着淚珠,越發顯得一張臉美豔絕倫。
她眼底閃動着癡戀與懷念:“夫君他剛考中狀元,他還不能死。他死了,奴家……”
女鬼有些說不下去。
月瀾卻是愣住了,起先因爲女鬼威脅的那點不舒服煙消雲散。
她的心情她何嘗不懂……
嘆息一聲:“好,我幫你。”
……
雖然說答應起來容易,可真的實施起來卻並不容易。鬼域之淵處於鬼界的正中央,四周圍繞着十八鬼殿,稍有不慎,都可能驚動鬼殿裡的鬼王。她和蕭逸隱了身,可女鬼卻不一樣,她身上的陽氣還未散盡,極容易引起小鬼的注意。
不得已,月瀾用鎖魂瓶把女鬼給封了起來。
憑藉着以前對鬼界有所瞭解,月瀾和蕭逸到達鬼域之淵的路途還算是順暢,只是月瀾卻是忘了一點,鬼域之淵之所以稱爲鬼淵,一則是因爲它周身瀰漫的戾氣,二則是因爲守在鬼域之淵旁的是血鬼——鬼界最難纏的惡鬼之一。
站在鬼域之淵邊,月瀾看着那個冒出來的血鬼。
它身上滴着血,全身上下都被血染得血紅一片,根本看不出本來的面目。
只留下一雙血
紅的雙眼盯着他們。
周身鬼氣瀰漫,月瀾的眉頭皺了起來,看着血鬼直接撲了過來,粘稠的血在身下滴答滴答地落着,血鬼撲上來的同時,小龍從月瀾的袖口裡撲了出來,蹙然變成巨龍的模樣,朝着血鬼就撲了過去。
爲了防止引起鬼王的注意,月瀾和蕭逸用法術在四周築起了一層結界。
結界內,巨龍用爪子撕咬着血鬼,它很快就敗下陣來。
在地面上化作了一灘血水。
小龍得意地揚了揚腦袋,重新變成了原本的模樣,他轉身,變身小金龍就朝着月瀾飛了過來。月瀾原本是鬆了一口氣的,可下一刻卻在看見小金龍身後籠罩而來的黑se鬼氣時,她臉色蹙然就變了:“小龍——”
直接朝着他掠了過去。
抱住了小金龍,眼睜睜看着血鬼的鬼氣侵蝕着她的全身,她睜着眼看着,可下一刻,卻只看到一道身影擋在了她和小龍的面前,手裡御劍一飛,擋住了那些鬼氣,同時,蕭逸手裡的那把劍劍鋒發出寒芒的光,一劍劈去,頓時,那血鬼被驚得瞬間縮進了地縫裡,只留下一刀血影。
爲了防止那血鬼再出現,蕭逸回頭看了看鬼域之淵。
閉上眼,直接抱着月瀾和小龍就跳了下去。
跳下去的同時,兩人一龍就感覺像是掉進了一個黑淵裡。
沒有盡頭。
只有四周瀰漫的鬼氣,竟是比先前血鬼周身散發出的鬼氣還要強烈,月瀾不甚,只感覺頭暈目眩,全身像是入了冰潭裡,黑壓壓的,透不過氣來。四周更是沒有一絲地着力點,在黑淵裡徜徉,找不到生的盡頭。
全身浸泡在鬼氣裡,不多時,整個心魂可能都被鬼氣腐蝕。
下一刻,就在月瀾大腦越來越混沌的時候,只感覺脣上貼上冰涼,同時,一股清氣被渡了過來,隨之而來的,則是源源不斷的真氣,隨着真氣在體內流竄,抵擋了體內所有的鬼氣,霎時間眼前一片清明,連大腦也清晰起來。
只是當眼前清明下
來,她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張俊臉時,她腦袋裡的一根弦被徹底繃斷了。
她傻了一般看着眼前明亮的墨瞳。
漆黑入墨,卻也清亮至極。
他看着她,也是一眼不眨的,只是卻更像是做錯了事,眸仁閃爍不定,巴巴地瞅着她,眼底糾纏着複雜的情緒。看到她睜開眼,俊臉刷的就紅了下來,攬在她腰間的手帶着不安,掌心也越來越冰涼。
月瀾幽幽地看着他,許久才反應過來,心裡莫名涌上一股很奇怪的感覺,看着蕭逸的眸仁,一直看下去,莫名的竟然讓她有種錯覺,在她面前的是……是……
“阿笙?”小龍的小腦袋突然的出現在了他們的側面。
月瀾徹底驚醒,一把踹開了蕭逸。
後者撲騰了好幾下才遊了回來,委屈地看着她,彷彿在控訴一般,只是他的目光卻是巴巴地盯着她的脣看,看得月瀾一張老臉徹底紅了,恨恨瞪了他一眼,想說什麼卻根本說不出口。她不是這麼不知好歹,他是爲了救她,她不是笨蛋。
剛剛渡入她口中的,應該是他修煉的真氣。
真氣修之不易,可剛剛渡過來的真氣少說也有數年。
心裡說不感動是假的,可更多的是羞憤,竟然就這樣被吃了豆腐,這還不算,竟然還被小龍給看到了,一想到這,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好了啊。
“阿笙,你們是在玩親親嗎?”
小龍睜着大眼,爪子扒着月瀾的肩膀,豆丁大的龍眸裡有着興奮的光。
“。。。。。”
月瀾尷尬地咳了咳,把臉扭到了一旁:“你看錯了。”
“哪有?明明就是。。。。。。不行,我也要玩!”小龍說完,也把自己的腦袋湊了過去,眼看着就要真的親到月瀾,身後的龍翼被拽住了,硬生生被拉走了。小龍不滿地回頭,就看到蕭逸瞪着一張臉,護犢似的把他拋得遠遠的,頎長的身影難得靈動異常,一竄就瞬間來到了月瀾的面前,宣佈主權似的,攬住了她的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