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科學,沒有科學這個世界不會進步得如此的快。[燃^文^書庫][www].[774][buy].[com]但我也堅信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不能夠用科學說清楚的,至少現在還不能。
就如我對許嵩施展的這個小法術,這是沈瘋子教我的,他說這個辦法只能夠用來至親血脈的身上,而且必須是他們之間有着極爲深厚的感情。許嵩與許嵐之間的感情很深,所以我才突然想到用這法子來幫他,看看是不是真能夠讓他感知到姐姐的存在。
我絲毫不懷疑沈瘋子教我的這法術,我自己就是個修行的人,法術的神奇見怪不怪,可是你若是要問我爲什麼,我回答不上來,如果你硬要讓我套上科學的依據,那麼我寧願一頭撞牆去算了,因爲我沒那本事,我如果真能夠把法術給科學化、常態化,那麼此刻我或許就不用再過着這樣的生活了,放在哪我都會成爲座上賓。
許嵩雖然一臉的苦澀,對那杯看着黑色污穢的水有着牴觸,可是他還是接過去捏着鼻子喝了。我知道他是爲了他的姐姐,姐姐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爲了姐姐他願意做一切的事情,我想他姐姐對於他也是一樣的情感。
我接過他手裡的空杯子,然後說道:“坐下來,閉了眼睛慢慢地感受一下吧,看看是不是能夠感覺到姐姐的存在!”他點了點頭,坐到了沙發上,放鬆下來,閉上了眼睛。
大約兩、三分鐘後他睜開了眼睛:“我感覺到了,姐姐就在離我們不遠的地方,她很危險,可是我卻不知道具體的地點是在哪兒!”他的臉上露出了焦急,跳起來一把抓住了我:“小賴兄弟,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讓我弄清楚姐姐的位置。”
我苦笑了一下,按理說這法子他應該能夠感覺到許嵐的具體所在纔對的,可是他竟然感覺不到,只能夠說明一個問題,對方是做了手腳的。
我告訴許嵩,這事兒我也沒有辦法,我說對方一定也是個法術高人,在他姐姐身上做了手腳,否則不可能感覺不出具體的位置。不管怎麼樣,至少我們知道許嵐還活着,雖然有危險,但暫時還不會有性命之憂,我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
再說了,如果真是什麼人抓走了許嵐,一定是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有目的就好辦,她總會向我們提什麼條件的,那個時候我們小心應對,再想出救人的萬全之策。
我還告訴他,我的這個法術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如果許嵐真出了什麼事,他一定能夠強烈地感覺到的,所以他不必太擔心,我們還有時間。
在我的勸說下,他也息了出去亂撞的心思,沒有目標地到處去找,根本就是在做無用功,不管是誰抓走了許嵐都不可能拖着她滿街地遊逛的。
我說這個時候我們不能夠亂了陣腳,得保證有好的狀態應對。
所以我建議我們現在最好是睡覺,好好休息,等天亮了以後來說。
第二天一大早雨停了,還出了太陽。
我們洗漱完準備出去吃點早餐,才下電梯就聽到有人在議論着什麼,很快我們就聽仔細了,說是後巷昨晚發生了一宗命案,死者是一個年輕女子,和前天晚上的被害的那個女人死得是一模一樣。
許嵩看了我一眼,我也楞住了,昨晚許嵩從那個水晶球裡看到的那一幕竟然真的發生了。我們倆出了大廈就直奔後巷跑去,那兒還拉着警戒線,警方有人在忙碌着,雖然隔得遠,我們還是能夠看清那女人穿了一條淡藍色的裙子。
許嵩的臉色蒼白,他挨近我輕聲說道:“是她,淡藍色的裙子。”
因爲許嵐的事兒,許嵩今天甚至連倒飭自己的心情都沒有,身上那香水味也淡去了。
我拉住許嵩,示意他先離開這兒再說,這事情自然有警方在管着,我們就別往上湊了,這萬一再讓警方給盯住了,很可能會影響我們找許嵐。
離開了那條巷子,許嵩停下了腳步,扶住了牆壁,然後開始嘔吐,我輕輕拍着他的後背,沒想到他的承受能力那麼的差。
他說他一想起那個女人被害死時那可憐的樣子,以及她臉上的面被揭開的瞬間,他的胃裡就很難受,老是往外冒酸水。
看他這樣子早餐他是吃不下去了的,可是我不行,我可是餓了。
到了早餐店他果然說他不吃了,我就只點了我那份兒,早餐吃的是拉麪,我吃得津津有味,許嵩坐在一旁靜靜地看着我,他的臉色也好了許多。
才吃得一半,我突然看到街對面一個人影晃過,一個穿着黑色長裙的女人,黑色的紗巾包住了她的頭,不過還能夠看到她那披肩的長髮。
我趕緊放下了筷子,往桌子上放了二十塊錢,然後拉起許嵩:“走!”許嵩一頭的霧水,想說什麼,我沒給他時間,拖着他就跑出了店外,店老闆在後面叫道,他還沒找我錢,我哪裡在乎那幾塊錢,我必須要追到那個女人。
許嵩說過,許嵐這事兒的起因不就是因爲那個女人麼?
我們通過斑馬線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轉過了街角,許嵩叫道:“到底出了什麼事了,我們這是跑什麼呢?”
“女人,那個穿着黑色長裙,蒙着面紗的女人!”我這麼一說他馬上就回過神來了,這下子他竟然跑得比我還快。不過我們追過了街角哪裡還有那女人的影子?
我們停了下來,許嵩喘着粗氣:“兄弟,你有沒有看錯啊?”我敢保證我絕對沒有看錯,只是我也不知道她怎麼就不見了,莫非是鑽進了哪棟大樓麼?
我們看了看旁邊這些高樓,就算她真的鑽進去了,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進了哪一棟,總不能一棟棟的找,而且這些高樓大廈,誰知道她上了哪一層,去了哪個房間。
“怎麼辦?”許嵩問我,我輕聲說道:“你閉上眼睛,看看能不能感覺到你姐的位置?”他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
不一會他睜開眼睛,有些激動地說道:“嗯,我感覺到了,就在附近,應該離我們不遠,那個方向!”他指向了前方。
我跟着他向着前面跑去,我希望這一次他能夠準確地對許嵐的位置定位,對方遲遲不找我們,還真不知道他們是想要做什麼,這萬一我的判斷是錯的,許嵐真出了什麼事那樣我就太對不起許嵩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手上那骷髏戒指卻閃了一下耀眼的紅光,我的心裡一驚,我記起陸判官說過的,當我與那逃跑的鬼差離得近的時候這戒指就會發出光亮,此刻戒指閃了紅光,莫不是說這附近就有那鬼差的存在麼?
可是奇怪的是那光只是閃了一下,這是怎麼回事?設備故障?我苦笑了一下。
不過就這一停頓,許嵩已經拉了我一段距離了。
我忙追了上去,此刻先把許嵩的事情給搞定先,至於那鬼差,只要他在這兒,他就跑不掉。
我很快就追上了許嵩,因爲他也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臉上一片茫然與失落:“怎麼會這樣?”我皺起了眉頭,他一把拉住我:“怎麼會這樣,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了,空空蕩蕩的,你那法術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了,我徹底感覺不到我姐的存在了!”
我的心裡也很是驚訝,怎麼可能?但我肯定不是許嵐出事了,如果是許嵐出事,這法術是能夠強烈感覺到的,我眯起了眼睛:“你彆着急,估計對方已經發現了我們在追蹤,所以切斷了你和你姐之間的聯繫,沒事,我們再想辦法。”
他拉着我就想回去,他要我重新再給他施這法術,感覺不到許嵐的存在他的心裡很不自在,我告訴他這法術一旦被對方破了再用就不靈了,得另外想辦法。
他很是失望,長長地嘆了口氣,一雙眼睛在四下裡搜尋,他說剛纔他曾經強烈地感覺到自己的姐姐就在這附近。
我能夠理解他的感受,明明已經感覺到了姐姐近在咫尺,卻一下子斷了聯繫。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別喪氣,相信我們一定能夠找到她的。”
我們回到了他的店裡,他哪裡有心思開店,我卻勸他開着,他有些不解,我說說不定那個神秘女人還會出現,聽我這麼說他才強打着精神守在店裡。
我說我出去一下,有什麼事情及時給我電話,他拉住我,問我去哪兒。我的心裡隱隱的些悲哀,雖然他有些娘娘腔,可是用他自己的話說,他是個純爺們,而且我也知道他應該也有些本事的,可是此刻他卻把我當成了救命的稻草,他對我竟然有了依賴。
在他的身上我看到了剛出道時的我自己,那時候我不是也一樣麼,遇到什麼大事就會手足無措,總會想着給潘爺、沈瘋子他們打電話,雖然說算不上求助,可是卻也是一種心理的依賴,彷彿沒有他們在精神上的支持我便什麼都做不了似的,其實很多事情我根本是能夠應對的。
我很想告訴他,人這一生會遇到很多的挫敗,是需要自己去面對的,而且他有這能力應對,不過想想我還是沒有說,或許經過了這次的磨難,他自己能夠悟透這個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