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工作沒有安排好,一切責任在我…這件事之後,我請求調離現在的工作崗位,從頭做起。”猶豫了一支菸的時間,分部負責人還是決定把此事向沈從良做個彙報。他不敢不彙報,這不是一件可以瞞過去的事情。將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之後,他主動要求承擔責任。是等候處理,還是主動接受處理,這是一個態度問題。混了這麼些年,他深知態度決定一切這句話的真諦。
“現在不是說處理哪一個人就能解決問題的時候,你們現在首要的任務,是亡羊補牢,將人給我追回來。排查的工作你們去做,哪怕倒在崗位上,也要把人給我救回來。我會派人過來主辦此事,至於處分,一定會有,但不是現在。”沈從良壓抑着心頭的怒火,努力使自己顯得不那麼憤怒的對這個分部負責人說道。
“程小凡,去一趟少林,慧通大師被人劫走了。”天才朦朦亮,我就被沈從良打來的電話給吵醒了。聽他說慧通大師,我一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小氣和尚…”沈從良咬着牙提醒了我一句。
“啊?小氣被人劫了?”反應過來慧通大師是誰之後,我一個鯉魚打挺從牀上翻身而起道。昨天才跟我通過電話,說是在擔心有人會害他,今天就出事了?
“對方是日本人,護照上的名字是佐佐木康雄。現在整個登封的交通線都已經被控制起來了,但是那個佐佐木,還需要你來處理。據底下的人說,慧通大師曾經跟他交過手,但不是他的對手。”沈從良將情況簡單的對我說了一遍。小氣和尚手底下還是有真功夫的,殺一個人跟生擒一個人的難度不可同日而語。能夠將他生擒了,證明對方的實力要超出他一倍不止。
“生死勿論?”聽完沈從良的話我深思了片刻,然後開口問了他一句。我得知道對於那個佐佐木,沈從良是準備生擒,還是準備咔嚓了算了。
“儘量,生擒吧。”沈從良還想從對方的嘴裡打聽點什麼出來,聞言囑咐了着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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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我馬上去江城機場,請幫我把機票給準備好。”小氣和尚被人抓了,救他回來的這個任務我無論如何都得接。我起身打開衣櫃,從裡邊拿了內外兩套換洗衣裳,又將懸掛在牀頭的符文劍解下來對沈從良說道。
“這是佐佐木的資料,周邊所有可以進出本市的交通都被我們控制住了,相信在短時間內他找不到可以離開的途徑。”到了鄭州,然後又轉車來到了登封,已經是下午了。一下旅遊大巴,就有天組的同事前來接我。等到了他們辦公的的地方,分部負責人就將佐佐木遺落在少林的護照還有一些私人物品拿到我的面前說道。說是資料,也不過是一串全靠猜的日文跟幾張佐佐木的相片而已。
“這個女的是誰?”我看着一張照片上,挽着佐佐木的胳膊站在櫻花樹下的那個30來歲的女性問負責人道。
“這是佐佐木的女兒,佐佐木小優,目前在早稻田大學當講師,似乎對於佐佐木在做什麼並不清楚。”看來,不止我一個人對這個充滿了成熟韻味的日本女人感興趣。見我問起,分部負責人馬上回答道。
“喲西!”我看着照片緩緩點了點頭。
“他的護照遺失了,通過正規的途徑肯定走不掉。通知下去,嚴密監視日本駐各地的領事館和辦事機構。佐佐木想離開中國,只有跟他們取得聯繫,通過他們的幫助才能辦到。”摸出一支菸在指甲蓋上上下敲動着,沉思了片刻我對分部負責人說道。
“好,我馬上向沈老反映,請求組織上給予幫助。”分部負責人將打火機湊到我的眼前輕聲說道。我將煙湊過去,點燃之後緩緩點了點頭。
“我只想要一個答案,你說出來,我馬上離開這裡。”在一處山坳,佐佐木蹲在溪邊擦洗着臉上的汗珠對一旁被捆住了手腳的小氣說道。
“我給不了你這個答案,因爲我也不知道舍利子現在在哪裡。”小氣和尚掙扎着活動了一下有些麻木的手腳,然後對眼前的佐佐木聳聳肩道。他知道,在沒有得到答案之前,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可是一旦這個日本人得到了答案,他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你不老實!”佐佐木找了一塊石頭,墊坐在身下看着小氣道。
“出家人不打誑語!”小氣和尚用一種很誠懇的語氣對他說道。
“你看,你走得急,什麼都沒帶。我覺得你現在首先要考慮的不是舍利子的下落,而應該是自己的安危。沒有你們領事館的幫助,我想你是離不開中國的。當然你可以選擇偷渡什麼的,可是偷渡的話…你身上有那麼多錢嗎?要不你把我放了,我回寺裡幫你把證件拿出來。你可以安全回國,我可以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回去之後,你頂多挨頓訓斥。反正在你之前,已經有不少人失敗過了。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你也有家人的對吧?別用這種眼神看着我。我知道日本和尚是可以啪啪啪的。你也有家人,要是你折在這裡,他們怎麼辦?信仰是一方面,可是你我終究不是佛陀,做不到六親不認。”小氣和尚掙扎着靠在一棵樹幹上,然後對佐佐木“苦口婆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