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保龍彥覺得自己悲憤似乎也沒用個卵用,沒有卵用,每每想到這個詞,他心裡就覺得很心塞。可是不管生活跟我們開着什麼樣的玩笑,我們還是得面帶着笑容活下去。對於久保龍彥來說,這句話也適用。他在庭院裡來回焦躁的走動了一宿,待到天矇矇亮的時候,終於是說服了自己接受了這具新的身體。
“哇,好英俊的和尚!”走在街上,很多高中女生都對着久保龍彥發出了驚詫的讚揚聲。是的,英俊,漂亮,妖異,這些詞彙完全不足以形容久保龍彥的肉身。他停下腳步,側過身緩緩對着那羣女高中生低頭合十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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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卡哇伊內!”英俊的和尚這一合十,當時就把這羣妹撩得不要不要的。久保龍彥聞言愣了愣,卡哇伊?自己前後活了好幾十年光景,似乎這個詞從來都跟自己不沾邊的。好吧,卡哇伊!他決定不再理會那些高中生,轉身繼續朝着天皇御所的方向走去。自己一去許久,想必天皇早已經得到了任務失敗的消息了吧。不管怎麼樣,自己換了具身體還繼續存活在世上,就必須對天皇效忠。身雖然變了,可是我的心沒有變。想起身和心這事兒,久保龍彥習慣性的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笑完了,他才警醒過來,這絕對不是他的習慣。鬼木,你真是死了也不安生。久保龍彥知道這種迷之微笑是身體的前主人留下的習慣,一代威嚴的淺草寺方丈,就這麼轉眼之間變成了娘炮?一時間他心頭忿忿不平!
“站住!”沿着熟悉的街道朝前走着,一個多小時之後久保龍彥來到了天皇御所門前。他下意識的想上前讓那兩個警衛進去通稟一聲,才往御所門前那座木橋上一邁步,就被警衛給喝止了。雖然天皇如今不掌實權,可畢竟還是皇家。皇家就得有皇家的威嚴,天皇御所又不是居酒屋,豈是人想進就進的?
“麻煩通稟一聲,受久保龍彥上師囑託,小僧前來覲見陛下!”久保龍彥這才驚醒過來,自己再也不是御所上下熟悉的那個久保了。念頭轉處,他一整僧袍,停下腳步對那兩個滿面警惕的警衛高聲說道。
“久保國師委託你來覲見陛下?”兩個警衛自然是知道久保龍彥的,甚至於之前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們還打過不少的交道。聞言兩人看了看眼前這個英俊得不像話的和尚,有些狐疑的說道。委託?這可不是久保國師的作風。以往他再忙,都會親自過來覲見陛下的。怎麼有日子沒來,還玩起委託來了?
“久保龍彥上師委託小僧前來覲見陛下,有要事相稟。兩位還是趕緊去通稟一聲吧,耽誤了事情,你們難道是想切腹謝罪麼?”久保經年的身處高位,骨子裡自然是養成了一股子威嚴。雖然換了一具皮囊,可這並不妨礙他施展上位者的威嚴。眼神一冷,他一手立掌於胸,一手背在身後道。兩個警衛一時間被久保龍彥身上迸發出的氣場生生給鎮住了,對視一眼之後,他們決定分出一人進去稟報。至於見不見這個和尚,就由天皇陛下去做主好了。
“陛下!”警衛進得門來,將外邊的事情對一個內侍低聲說了。內侍聞言眼神一亮,興沖沖就奔着天皇內宅跑了過去。總算是有了久保國師的消息了,這段時間,天皇幾乎每天都會爲國師的下落和生死在揪着心。就連自己這些內侍,也被無端的責罰過幾次。真是天照有眼,今天終於等到了一個好消息。內侍心裡一陣狂喜,腳下的步伐又加快了幾分。
“什麼事大呼小叫的?”天皇正在書房裡看着三國演義,聞言擡頭衝門外沉聲道。規矩,規矩通通地都丟光了,通通地!一想到規矩,他就想起了守規矩的久保龍彥。一想到久保龍彥生死不知,下落不明,他的心裡就是一陣焦躁。中國方面下手太狠了,幾乎一戰就讓大日本潛伏在那裡的特工死傷殆盡。關鍵是,死傷殆盡了,日本方面還不能說出來。日本有多少年沒有吃過啞巴虧了?想到這裡,天皇啪一聲將三國演義給扔到了桌上,繼而一個人在那裡生起悶氣來。
“陛下,喜事啊!”內侍啪嗒啪嗒的腳步聲漸近,嗓子忽而變得尖銳起來道。他太激動了,久保國師有消息了,而自己是向天皇通報這件事的人。賞賜,應該大大的有吧?
“什麼喜事?你找到女朋友了?”天皇今天很刻薄,明知道人家每次都是被甩的那個,還偏偏要提這茬兒。
“陛下,久保國師有消息了!”內侍此時顧不得去追憶之前那些個甩了他的妹子,啪嗒啪嗒踩着木屐跪倒在門前揚聲道。
“呲啦!”門被拉開,天皇穿着襪子打屋裡走了出來。
“國師在哪裡?”天皇一把將內侍從地上扯了起來問道。
“國師派了個英俊的和尚替他來覲見陛下,那和尚說是有要事稟報,此時正在御所門外等候陛下相召呢。”內侍覺得自己說話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般流利過,一口氣把話說完,他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在門外?快喊進來。”天皇趕緊對那內侍吩咐道。
“陛下召見,跟我來吧!”內侍聞言啪嗒啪嗒着轉身又朝御所大門那邊跑了過去。這活兒既然撞自己手上了,那麼就得自己全須全尾的幹完。其他人想分杯羹?休想。一邊跑着,內侍甚至開始琢磨起待會天皇會給他什麼賞賜來。來到門口,他喘着粗氣對站在橋上的久保龍彥招呼了一聲。久保龍彥擡頭看了看這內侍,嘴角習慣性的又泛起了那一抹迷之微笑。
“小僧鬼木,叩見陛下!”輕車熟路的來到了天皇的書房門前,久保龍彥趴伏在地沉聲宣道。
“快進來說話。”天皇急忙對趴伏在地的這個英俊和尚招手道。